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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晶晶发觉杨戬在看她，以为要哄她两句、解释一下什么的，谁知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不由得抬头一望，见他墨眼如渊，喉结滚动，看见自己抬眼看他，匆匆忙忙别过头去，咬合肌轻轻一动，随之倒抽了一口冷气。
两人相处日久，侯晶晶自然知道他又在咬舌尖。
她忽然想起留影符里的观音。
她立刻拉着杨戬的手起身往青云洞里走，刚一进洞便挥手设了个结界。
“晶晶？”
杨戬吓了一跳，以为她又要发火，忙道，“这么长时间了，我对她真的半点心思都没了，只是宁可为你不顾后果的杀她，也不能落井下石……”
他心里慌得很，忙不迭的解释又不知侯晶晶是不是懂，因此边跟着侯晶晶往里走边尽量说明自己的心思。
谁知侯晶晶进了内室便将杨戬推到石壁上，捧住他脸颊不让他动，凑过去便想亲他！
她这动作一气呵成，心里想着该是很帅很洒脱的，颇有霸道总裁壁咚女主角的意思，谁知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个子矮小的她根本够不到杨戬嘴唇，翘起脚尖也只啃到他下巴……
“晶……”
杨戬吓了一跳，正想问她怎么了，侯晶晶却已施法将自己变得比杨戬还高大些，歪头再朝杨戬嘴唇粗鲁的亲上去……
“嘶——”杨戬发出一声软弱的轻嘶。
“怎么了怎么了？”侯晶晶连忙变矮些，捏开杨戬的嘴巴仔细检查，“是不是刚才又咬破了？”
杨戬哭笑不得，身形一转翻身将侯晶晶扣在里面，同时施法解了她咒法，让她变回原本的模样：“侯晶晶，你是不是每次都要这么主动？”
他说话的语调有些哭笑不得，声音却渐渐沙哑，显见着被侯晶晶调动了情绪，却仍极力压制着，只是如今这姿态暧昧，身体都不由自主发生了变化，忙不着痕迹的退开些。
侯晶晶有点委屈：“不是啊，我是怕你憋坏了。”
“……”
“舌头都咬烂了。”
杨戬越发哭笑不得：“你不是说要等十八岁？”
“……你说的也对，我又没喝孟婆汤，加起来也有两百多……”
她话没说完，一张薄唇便被杨戬的嘴巴堵住了。
好吃。
比炖得嫩嫩QQ的红烧肘子还要好吃。
味道还香香的，像刚刚成熟的鲜桃。
她专心致志的品尝、咂摸滋味，感觉没多一会儿，“美味佳肴”便有要撤走的意思，忙伸手搂住他腰，“没吃够……”
“你……”喘着粗气的杨戬尽力撑开，“你不太对……”
不太对？
是不太对。
上一世也不是没亲密过，那感觉确定跟现在不同。
那时每次这种互动都会让她双腿无力，温柔如泉，恨不能将两人掰开揉碎混合在一起，当真如古人说的“情多处，热似火”、“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的心情。
如今却只觉得好吃，只吃得津津有味，呼吸都半点没变。
这体验让侯晶晶有些难过：“兴许是没性儿的缘故？”
原来上一世的悟空也只是觉得她好吃。
她可以变成女身，也可以让杨戬变成女身，却根本不会有水乳交融的体会。
她心里难过，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
红烧肘子都不想吃了。
杨戬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温温柔柔将她揽进怀里，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道：“没事，我也不是非得……”
“撒谎。”
侯晶晶忽然想起留影符中观音的样子。
杨戬哑然失笑：“算不得撒谎，有自然最好，没有，也不是非得怎样。”
侯晶晶忙抱紧他脖子吻他：“我可以！”察觉到杨戬的身子也似乎冷了，还变出女身来，抓着他手往胸前放，“我可以！”
杨戬笑着解了她的变化之术，捧着她脸在她额头上如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真的，你不开心，我都不想了。左右你还不到十八，可以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侯晶晶忽然有些不太安定，“找她？”
“找谁啊？”杨戬无奈笑道，“正好啸天……”
“不要！”侯晶晶忙将杨戬推开，“我不想把上辈子的路再走一遍！”
“好好好，”她明明没做小奶狗，杨戬如今的态度已经像是在哄小奶狗了，“这样就好！”见侯晶晶面色纠结，还凑近她耳边逗她道，“我其实还挺高兴的，知道上一世你跟悟空也不会有什么……”
“走开！”
侯晶晶生气了，推开杨戬走到石床边坐下。
杨戬好脾气的跟过来抱着她，却还是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在她耳边轻笑。
“你现在很讨厌知道吗？”侯晶晶被他笑得耳朵发痒，语气也不由得软化了些。
“不笑。”杨戬尽力抿紧嘴巴绷住笑，小心观察侯晶晶表情，见她失落多于生气，不由得再次轻轻啄了一下她额头，“你这模样太可爱了，噗噗噗……”
侯晶晶翻了翻白眼。
“真不是大事，咱神仙都做得，这点小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你刚才还那么主动，我以为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在杨戬着三不着两、乱七八糟的安慰爱抚下，侯晶晶心情终于好转了些：“你带我去找玉帝。”
杨戬微微一愣：“找他做什么？”
“他给我下了那任务，不给我金手指也倒罢了，还给我拦路虎？这事儿让他给我解决！”
杨戬忍着笑道：“他要是也让你夺舍呢？”
侯晶晶心疼的抱住俊美的自己：“我是真的很喜欢这具肉身，修炼真的比小奶狗强了上百倍！再说观音……”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留影符里的画面。
观音一心搞事业，性别对她来说反是累赘，如果能跟她换一换性别……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不定对杨戬的新欢都不会嫉恨了。
这事儿要怎么跟杨戬说？
她转头看了看看上去心无挂碍的杨戬：“我若一万年几万年十几万年都是个无性儿的，你也真的不介意吗？”
杨戬点头：“总比过去的十万年要好。”
“我不信。”
“那就用时间证明。”杨戬笑着刮了刮侯晶晶鼻子。
他表现出来的倒像真的不介意，但谁知不是安慰呢？要是跟他说想跟观音换性别，他一定不会答应，不如自己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