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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
菩提祖师主动喊停这场意外的比试。
杨戬这才意识到天色都有些微微发暗了，忙跳出圈外收了三尖两刃刀对菩提祖师拱手道歉：“我这毛病真是改不了，一时忘了时辰……祖师勿怪！”
菩提祖师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悟空，看出他佯装不喜的兴奋，立刻拿定了主意：“刚才神君说想带他回神君殿调教……可还作数吗？”
杨戬微微一愣，转头见悟空也面露喜色，见他们都朝他看过来忙轻轻哼了一声撇着嘴看向一边，耳朵却明显等着他这边的动静，忙高兴的郑重给菩提祖师施礼：“作数，作数！让祖师割爱，愧不敢当。只有一样，他去神君殿是我的属下，不是弟子——无论何时师承不变！”
菩提祖师越发喜欢杨戬，欢喜的伸手将悟空招过来：“听见了吗？以后跟着神君多学本事……”
“哥哥去吗？”悟空忽然想起侯晶晶。
侯晶晶不等菩提祖师说话便道：“我不去！”见那三人齐齐将目光投过来，忙躲闪着胡乱编个理由，“我不喜欢打斗。”
悟空撇嘴：“那你天天跟我喂招。”
“谁让你喊我‘哥哥’？迫不得已。”
菩提祖师忙道：“不想去就不去吧。”
此言一出连杨戬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刚才不还说这孩子需要磨练？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这不是宠爱，简直是溺爱！
但他确实不是非要侯晶晶去神君殿的，只当闲聊问起侯晶晶是怎么从以前的世界来到花果山的：“……实不相瞒，我这天眼能看过去未来，亲眼看着你牵着啸天，落水后直接来了花果山。”
原来如此。
她的经历被玉帝抹了一世。
侯晶晶放心不少，但还是躲闪着眼神不看杨戬：“我其实也不太懂，兴许是投胎？”
她这话也对，毕竟当时灵猴刚刚出生。
“投胎转世我也见过，跟你这过程大不一样……再说了，啸天呢？”杨戬真是认真探讨来的，“她可是一到花果山就变成一只三四岁的成年猴子。”
“夺舍？”
“你们从前有修为？”杨戬抓住了问题的所在。
“……魂穿？”
“魂穿于你也不太对，除非你魂穿成灵猴前见过什么人，我却没见你……”杨戬说到这儿忽然一怔，“你见过谁吗？”
见过玉帝。
不想说。
侯晶晶默了一默：“不记得。”
“哦，”杨戬看上去真的很失望，“我还以为现在多了什么新奇的方式可在三千世界穿梭，”杨戬转而又问，“你那修炼的法子是从哪儿学的？我看你修炼了一年多才来灵台方寸山。”
“网上查的！”侯晶晶只能胡诌。
“网？”
此言一出，别说杨戬，连菩提祖师和悟空都觉得新奇了。
侯晶晶恨自己又勾起一个话题，立刻改换方式简化道：“应该说是书，书上查的。我们拿世界很多书都挂在网上，简单一说就是上网查了。”
“还真……特别。”
杨戬等人都开始脑补巨大的渔网上挂着无数书籍，侯晶晶和其他凡人在网上爬来爬去翻书的画面。
不管怎样，想问的人也问了，该查的也查了，见侯晶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杨戬也只能将疑惑放置一边。
最大的收获是得了悟空。
看天色将晚，杨戬便让悟空去收拾下东西，这就跟他回神君殿。菩提祖师心系侯晶晶，想着再给他们一次会面的机会，便道：“我还有些话要叮嘱悟空，不如明日我派人送他过去。”
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杨戬也发觉自己着急了，忙笑着拱手：
“是，我疏忽了，明天我过来接……”
“无妨，我送，也带晶晶出去见见世面。”菩提祖师道。
杨戬答应着看了侯晶晶一眼，见侯晶晶躲在悟空身后，侧着身子像是故意躲着自己似的，心想这孩子真是过分内向了些，也没当回事儿，笑着拱手同菩提祖师等人告辞而去。
“悟空，这位二郎神君杨戬是咱们天界的战神，他的神君殿基本都是武修，你过去再合适不过。回去收拾东西吧。”菩提祖师叮嘱悟空。
悟空早看出杨戬是个厉害的，没想竟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忙欢喜的拱手去了。
“晶晶……”
“师父，”侯晶晶已经看出菩提祖师的心思，不等他说话便道，“我前世进益最快是在莲花洞里，想着是用心为专的缘故。如今跟您学这几年，发现有了更多体会，想闭关几年，可好？”
闭关？
他们师徒连心，菩提祖师立刻明白了侯晶晶的拒绝之意。
也罢，孩子有孩子自己的心思，且她如今的情形，闭关确实大有好处，索性别太着急，先让她修炼好再说。
转天菩提祖师亲自送悟空去神君殿，杨戬看侯晶晶没跟着一起来还有些奇怪，一问之下得知是闭关了，心里更奇怪了。
不足十岁的孩子，跟着师父、师兄修炼不是最有益的吗，怎么还闭关了？
明明昨天菩提祖师一直说想让她见见世面。
想必是侯晶晶自己的主意？
要真是这样，这孩子主意也太大、菩提祖师也太宠她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确认自己这个猜测，晚间跟悟空闲聊，杨戬还特地问及，却听悟空道：“是哥哥自己要求的，师父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起侯晶晶说的一句话：“哥哥说他进益最快是在莲花洞，莲花洞是哪儿？”
他后面这句是问啸天的，以为是灵台方寸山的什么地方。
啸天自然也不知道：“你昨天怎么不问问？”
悟空快速瞥了杨戬一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净想着要来神君殿的事儿了。”
杨戬笑着伸手拍了拍悟空肩膀。
等大家各自回房，阿莱见泡澡的杨戬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了，便问他怎么了，杨戬像是被唤醒了一样，摇头轻笑道：“实在没想到，菩提祖师竟真的会为这个徒弟扯谎。”
“神君何出此言？”
“那侯晶晶出生后在花果山修炼了一年多，后来直接去了灵台方寸山，菩提祖师反复说他从未离开半步……那是什么时候去的莲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