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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皇囚 第三十八章 太子

作者:句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6-18 06:49:0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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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已经在同大臣商议,同大顺求亲。”建宁帝站起身一叹,皱起眉心,道,“只是……”

    只是困难重重。

    两国刚刚退兵,他把真正的昭月公主送给了臣下为妾,大顺的皇帝会不会把公主嫁过来,是个未知数。

    朝堂谢家占了得天独厚的先机,谢远行定是拥护谢如玉为后。

    “现在,怎么办啊?”谢如玉抬头问。

    建宁帝紧锁着眉心,道,“朕,要仔细想想。”

    梁坝叶府的小花园内,夜听枫正坐栀子花树下荡秋千,她抬头看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在自己眼前晃过,晃过。

    李青嫣坐在一侧的树荫下,小心翼翼的道,“五姐,如意想去放纸鸢,你同如意去放纸鸢吗?”

    浅粉色绣了百合花儿的绣花鞋在嫩绿色的草地上轻点,止住了秋千的前后荡漾。

    “五姐你等着,”李青嫣没想到夜听枫会有反应,如玉的小脸上露出欣喜,一翻身从草地上爬起来,“我现在就让小德子去拿纸鸢,五姐你等着。”

    说罢跑出了花园。

    耳边没有说话,夜听枫的双眼又迷离了。脚尖微一用力,秋千又荡了起来,栀子花在树枝上来回晃荡。

    巫奉天从远处走出来,右手里端着一碗墨色的药汁。来到夜听枫前,他轻声道,“莫梅,吃药了。”

    夜听枫再次停下,瘦得皮包骨的右手抓在秋千的绳子上,双眸直直看着前方,仿佛想将巫奉天的话听进脑子里。

    巫奉天将药碗送到夜听枫嘴边,夜听枫就着碗边大口大口的喝药。喝尽后,夜听枫微微打了个嗝,嘴角挂了药汁。

    巫奉天拿着帕子将她嘴角的药汁擦去,将右手三指轻压在夜听枫的右腕上。

    夜听枫的脉相,已经不像刚出宫时那样杂乱。

    可,人还未醒。

    夜听枫迷离的心智,除了灵犀外谁也不认识。

    夜听枫抬起略青白的右手捂在无血色的嘴唇上打了个哈欠,眼皮缓缓下沉。

    巫奉天将药碗交给一侧的问晴,伸手将夜听枫抱了起来。

    药有宁神的功效,可以让夜听枫睡上两个时辰。

    夜听枫睁着双眸看蓝天上的白云,最后,神思慢慢疲倦,在头将靠在巫奉天的怀里沉睡过去。

    夜听枫的房间里,巫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侧放着的一块红布上,密密麻麻的扎着数十根或长或短长粗或细的银针。

    “今日,比昨日又好上许多。”巫奉天将睡熟的夜听枫放到床榻上,轻声道,“十小姐叫她去放纸鸢,她似听进去了。”

    “嗯,”巫月轻轻点头,低眸间拿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一侧燃着的烛台上轻轻扫过。

    “长姐,莫梅还要多久才能好?”巫奉天抬手将落在夜听枫脸颊上的发丝拿下去。

    “身好治,心难医。”巫月持着闪着寒光的银针走到床榻前,看着脸上无一丝生气的夜听枫道,“她,把心封上了。”

    回过头,巫月看着巫奉天正色道,“奉天,她本不用变成这样的。”

    巫奉天双拳紧握,心中升起阵阵悔意。他转身离开夜听枫的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

    巫月曾经对他说过,如果不让夜听枫回大月皇宫,事情的发展会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巫奉天不信,所以他一再的阻拦巫月找到夜听枫。

    最后的结果,是两国战乱,大月皇子差点在两军阵前被祭旗。

    巫奉天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不可饶恕。

    李凌毅从花园另一侧行来,见到巫奉天立在房门前,知道巫月在给夜听枫施针,上前道,“巫大哥,同我去喝两杯。”

    “请。”巫奉天向花园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两人并肩而行。一黑一白,在耀眼的阳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园的凉亭上,早有下人摆了美酒菜品。

    两人落坐后,皆是未说什么,持起酒盏先对饮了三杯。

    长叹一声后,李凌毅对巫奉天抬头笑道,“巫大哥,我五姐……”

    “莫梅的病,是心病。”巫奉天放下酒盏,喉结上下蠕动,“我长姐说,她将自己的心封上了。不理外面的事,她就不会痛,不痛,她就不会哭。”

    说到最后,巫奉天满心苦涩。

    李凌毅喝下一杯酒后,问道,“巫大哥,你为何总是叫我五姐莫梅?”

    巫奉天挑起嘴角一笑,持着酒壶给李凌毅斟了一杯酒,道,“因为我在最初认识她时,她叫莫梅。”

    李凌毅哦了一声后,没有再深问。又饮下一盏酒后,对巫奉天道,“我想去大月。”

    “去找如玉?”

    李凌毅点头。

    自行谢如玉抱着小皇子从他眼前消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他不担心谢如玉进了大月的境内后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大月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小皇子的真正身份。

    他担心的是谢家不让谢如玉回来。

    谢如玉出身将门,门风甚严,如果知道谢如玉同敌国的王爷私定终身,只怕少不了难为。

    他心尖上的宝,他想去接回来。

    巫奉天长叹一口气,饮下两杯酒后,对李凌毅笑了,“只怕,谢将军的正门你进不去。”

    李凌毅嘴唇紧抿,明白巫奉天所说的意思,“正门进不去,就走脚门。”

    只要如玉心甘心愿的同他回来,面子算什么。

    “只怕,偏门也进不去。”巫奉天放下酒盏,想了须臾后,笑道,“等莫梅的病好了,我同你一起回去,翻谢将军府上的院墙。”

    两人的身份,注定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既然是这样,就只能把谢如玉从谢府中偷出来。

    李凌毅爽声一笑,抬手轻捶了巫奉天的肩膀一下,道,“小王先行谢过。”

    李凌毅心中想的还是想让谢如玉光明正大嫁出谢府。

    谢府是谢如玉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她的亲人,他不想自私的让她舍弃一切。

    光线略暗的房间时,巫月将刺在夜听枫身上的银针一枚枚拔出,又放回到一侧桌几的红布之上。

    取针,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巫月已是出了一身虚汗,衣服紧紧的粘在了后背上。

    待到将夜听枫神庭穴上最后一根略粗的银针拔除后,巫月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从一侧的温热的水中拧了帕子,她把夜听枫裸露的身子细细擦了一遍,将寝衣给她穿好。

    做完这一切后,巫月拿起锦帕擦了自己脖侧的细汗,将针灸用的银针收拾好后,推门走了出去。

    回廊上,灵犀已经带着荷叶等候多时。

    巫月看着眼前这位贵气逼人的贵妇人,在叙述完夜听枫的病情后,突兀的问道,“叶夫人,可否让我为您摸一摸骨相?”“

    永宁六年五月二十,永宁帝接到大月皇帝建宁帝的国书。昭月公主病殁,建宁帝求娶大顺五公主为后。

    姿态,甚低。

    永宁帝一声冷笑后,拒绝了。

    大顺将军在两宫阵前摔死大月皇子祭旗,是大顺不对。可更多的原因是建宁帝下旨让昭月公主同军妓一样随军而行,激怒了阵前将士。

    永宁六年六月初十,建宁帝再次传来国书,再求迎娶大顺五公主为后。

    随国书而来的,还有一份压低大月精铁一成价格的商贸协议。

    三年!

    三年的商贸协议,精铁价格压低一成。

    永宁帝想着自己那几十万铁骑,终于心动。回国书,愿意将七公主嫁过去。

    建宁帝接到国书后看完一愣,暗道永宁帝的妹妹也不少。

    右丞相孟自宗站在建宁帝的面前甚是欣喜的道,“皇上,大顺同意和亲,已是两国邦交恢复的前兆。还请皇上下旨修建行宫,迎大顺七公主为后。”

    建宁帝摇头,将国书扔了回去,对右丞相道,“朕迎娶一国之母,自是娶嫡公主,岂有娶庶公主为后之理。”

    “皇上,其实,迎娶庶公主为妃也可。”

    右丞相心中焦急,大月国力如何,他这个知晓大局的丞相怎会不知。半年前建宁帝出兵大月他就百般阻挠,最终却没能如愿。

    后来得知建宁帝出兵的原因是想要回大月唯一的皇子,他认为建宁帝做的对。为王者,在大事上的确要有王者之风。

    如今皇子已经要回来了,那应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了。真和大顺闹僵了,最后讨不好处的是大月。

    此时国贸未通,实在不是再义气用事的时候。

    建宁帝却一再摇头,他同意朝中文官谏言向大顺求亲,想娶的可不是什么七公主。

    右丞相无奈,躬身退下。

    须臾,凝诗抱着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眼中带了一丝愠怒。

    太子从凝诗的怀中下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龙案前,小手抓住了建宁帝的龙袍。

    建宁帝伸手将太子抱到自己怀里,本板着的俊颜露出了一丝笑意。

    “父皇……”太子甜甜叫了声父皇,将小手咬到了自己的嘴里,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那样子,像极了调皮时的夜听枫。

    建宁帝拿起锦帕擦了太子小手上的口水,见太子眼角挂着泪迹,对凝诗问道,“太子去了何处?”

    “回皇上的话,”凝诗回道,“早膳后太子到御花园中玩了。”

    建宁帝抬头间将凝诗眼中的一丝懊恼看到了眼中,又问道,“遇到了何人?说什么了,做什么了?”

    凝诗咬咬嘴唇,回道,“遇到温夫人了,温夫人让太子到她的宫殿中去玩,太子不愿,哭闹了会儿。”

    太子的生母如夫人于两月前病殁,后宫之中几位位份高,膝下无皇子的妃嫔皆是将主意打到了太子的身上,想与他亲近。

    而诞下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晴修仪和妙夫人,则视太子如眼中钉肉中刺。

    建宁帝扬眉,好一会儿后,对拿着他腰间龙佩的太子轻声道,“煜儿,你娘不好娶,怎么办?”

    太子听不懂建宁帝在说些什么,只拿着玉佩在嫩白的小手里玩耍,偶尔吐出两个口水泡。

    永宁六年七月初六晨起,梁坝落下了淅淋淋的小雨。雨滴落在空无一人的石板街上,发出噼啪噼啪的轻响。

    临近午时,小雨变成大雨,哗哗而落,将整个梁坝城笼罩在了雨烟之中。

    毅王府前,被雨淋透的谢如玉伸出无血色的手,用力的拍击着兽形门环。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上滑下,落到嘴里,涩涩的。

    一直拍了足足半刻钟的时间,王府的大门里才传来下人开门的声音。

    门房将大门打开一个小缝,看着眼前狼狈的谢如玉眼中露出一些迷茫,“这位姑娘,您是?”

    “王爷在府吗?”谢如玉边说话边想向门里走,“将马牵到后院。”

    在王府中不是正妃,不是侧妃,只是李凌毅的妾室。她不愿提及自己的姓名,只问李凌毅是否在王府里。

    “王府两日前出府,还未回来。”门房一愣,将谢如玉拦住了。因看着她眼熟,也倒客气,“姑娘,您若是找王爷有事,改日天晴了下拜贴吧。”

    谢如玉咬着嘴唇,吱唔了一会后,终是说出了自己是谁。她就是李凌毅的妾,第三房妾,谢氏。

    那门房听后脸色一白,竟是咣当一声把王府大门关上了。

    谢如玉眼中冒火,这门房对她不敬可以,对她出言讽刺可以,看不起她也可以,可他不能不让她进王府的门,不让她回家。

    手上的力度加大,谢如玉再次敲响了门环。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王府的大门再次打开。谢如玉还未等看清开门人是谁,已是被一盆脏水泼到了面门上。

    脏水伴着雨水顺着她的脸上流下,让她更加的狼狈不堪。

    “王爷没有你这样的妾。”一个女人站在王府内趾高气扬的谩骂道,“真当大顺没有女人了吗?你大月都做了什么样的好事,居然还有脸回来!我看你就是大月派来的细作,目的就是害死王爷!”

    谢如玉抬头看来人,见李凌毅的侧妃刘氏正一脸妒意的站在门内,身侧环绕着一群丫鬟,而把脏水泼到她脸上的,正是刘氏的贴身婢女敏儿。

    谢如玉气得身子微微发抖,看向刘侧妃的目光里露出了杀意。

    左手下垂,短枪贴着手臂滑到了手中。

    刘氏向后一退,看着面无善色的谢如玉一扬眉,问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谢如玉挑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姑奶奶连皇后都不做,回来是受你们的气的,你们也配?”

    左手一扬,谢如玉将枪头指上了敏儿,昂首道,“就是你往姑奶奶身上泼脏水?”

    敏儿‘妈呀’一声,吓得往刘氏的身后跑。

    谢如玉哪能让她跑了,左手一扫,大雨中,闪着寒光的枪头贴着梅儿细嫩的脖颈划地过去。

    敏儿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双眼猛然睁大,抬手向自己脖子上抹了下。等看到手上有血时,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一声就已倒在雨地里。

    鲜血,顺着雨水,染红了一遍石地。

    刘氏惨叫一声,抬起手指着谢如玉大吼道,“你,你杀人了!你杀了敏儿!”

    谢如玉甩了甩短枪上的血迹,冷笑道,“杀人?从大月到大顺不远万里,我杀的人岂是这一个。刘氏,我看到李凌毅的面子上不动你,你若再欺到我的头上,你就是她!”

    谢如玉指着倒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敏儿,怒急的小脸上全是狠意。

    谢如玉杀了人,门房和护院皆是围了上来。吵吵闹闹,不出一刻的时间,整个王府里已经人尽皆知。

    闻声赶来的护卫见是谢如玉,皆停下了脚步,没再前行一步。

    须臾,王妃董氏在丫鬟嬷嬷的拥促下行了出来,因怕看到敏儿的尸体而未上前,只是指着谢如玉遥遥喊了声,“谢氏你放肆!”

    王妃董氏的声音本就小,穿过雨帘落在谢如玉的耳中,已经是听不清什么。

    可从王妃董氏的动作里,她还是看出了意思。

    又甩了甩短枪,谢如玉不屑再看这些人一眼。她转过身,向大门外走去。

    “你站住!”身后又传来厉喝。

    谢如玉回头,见侧妃刘氏扔掉了本来拿在手中的油纸伞,已是扶着婢女的手走到了她的身前。脸上精致的妆容,在雨水下变得模糊。

    “你,你杀了敏儿!你!”侧妃刘氏指着谢如玉,突然扬起了右手,“你这个杀人凶手!”

    谢如玉抿着嘴唇,身子向后一扬躲过了刘氏的一巴掌。

    她看了侧妃刘妃一眼,突然很郑重的说了一句,“是我错了。”

    围在周围的人,皆是愣了。

    谢如玉杀了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会突然间对侧妃刘氏认错。

    就在众人皆是惊讶之时,谢如玉再次扬起了左手中的短枪,刺向了刘氏。

    这回,站在周围的侍卫不再袖手旁观,纷纷上前阻拦。

    谢如玉左腕被一名侍卫出脚狠踢了下,短枪脱手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在雨水中滚了几滚。

    侧妃刘氏‘啊’的一声惨叫,蹲了下来,血水从她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短枪飞出去的同时,划在了她的脸上。

    谢如玉则捂着左腕呻吟一声,向后跌在了泥水里。

    从后府里听到消息刚出来的夏青大惊失色,她见谢如玉跌倒在地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夏青是从小把李凌毅抱大的嬷嬷,在王府里的威望颇高。

    此时见她出去扶谢如玉,围在王府门口的人皆是心虚的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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