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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之锦绣缘 七:死了

作者:南风风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6-03 13:31:5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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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玄妙的微光笼罩着一颗巨大的梅树向外释去,那梅树宛如千年古树般巨大。

    突然,她瞧见一朵通体血红,泛着血光,形状个如一朵莲花般大小的梅花,它慵懒的躺树根上。

    她看到所有的光点与幽香都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株梅花的其中一瓣花瓣,那一瞬间所触到的那瓣花瓣,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它碎了。

    那一瞬间幽香味极浓烈,梅花树掉下无数个血色的雨,一滴又一滴,如血瓣鲜红。

    那株梅花里,躺着一名红衣女子,眉目如画,生得美艳绝伦,额前一株梅花。

    一阵风吹来,有血滴落在锦绣的身上,梅花颤了颤花瓣,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一瓣花瓣碎了,洒在四周。

    碎片里她的眼睛,勾人入魂。

    风,凝然不动。

    锦绣伸手接住那雨,惊恐退了一步。

    “这,这不是雨,而是她的血。”

    “啊!”

    她猛然惊醒,入眼的依然是白茫茫一片,她出不去,看不到外面。

    “那不过是在梅林见过的一个女子,怎会时不时的梦到她。”

    “她又是谁呢?”

    她不解。

    突然,白茫茫的一片中,一股寒风卷来,锦绣直打哆嗦,暴雪如洪水猛兽般落下。

    于她的身上有瓣瓣梅花泛出来,洒向四周,她闻到极致的梅花幽香味。

    “是那时的味道!”

    忽然,白雪皑皑的那一头暴雪之中,有个白衣人孤零零的站在哪里。

    透过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暴雪,越加显得孤零。

    她小心翼翼向他走去,轻轻问道:“你是谁?”

    那人并未回头,她屏息凝神,侧耳细听,只听他沉默了很久后,冷冷说了句:“你似它,又不似它。所以你不是它。”

    “我叫锦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也在这?这里是梦还是现实?”

    她最近容易昏迷,醒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太过于奇怪了。

    这种奇怪,只有梦里曾出现过。

    她分不清。

    “锦绣?”

    他呢喃了一声,猛然回头,眸光中狠戾之色化作冰霜乍现,冰霜如利刃般向她飞来,她吓得直接抱头蹲了下来顿了过去。

    她惊恐的退了退,但看这人非传说中的鬼怪。

    “你是仙人?“

    她看不清他的脸,暴雪将他的脸淹没,只留于一个泛着白光,从头到脚雪白雪白的人影。

    他向她走来了一步,每一步暴雪便加骤一分。

    她脸色骤变,才发现:原来这场雪是因他而存在。

    她冻得直打哆嗦,脚下不一会雪已沉积,终究坚持不住,卷缩着身子倒在了雪地之上。

    他来到了他的面前,雪白泛光的人影直直站在面前看着她,她自然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猜不到。

    “你太肮脏,作为替代品都不够资格。”

    “我的主人失去毕生修为,沦落半妖在地狱中洗精断骨,魂飞魄散,比不得从前,才会被你的表象所蒙蔽。”

    “我与它乃是天作之合,岂是你这等肮脏人类所替代。”

    “滚!滚!滚!”

    如同恶魔般的怒吼声,令人毛骨悚然疯狂的人,三声怒吼之下,他脚下的雪化成冰一瞬间冰封万里,将整个世界都冰封了。

    她面色骤变,下一秒他看向她时,她的双脚完全被冰冻在寒冰里,失去了知觉。

    身上爬满了薄霜,它们正一点一点浸入血脉,一路向上。

    心,再也无法跳动,连最后一口大气未得吐出,只冻成了一个疙瘩卡在喉咙间。

    它开始浸入灵魂,她感到全所未有的恐惧,那不单单是死亡的恐惧。

    他抬起雪白的手,有雪在他手中泛起化作冰刃,刃尖对着她。

    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冰面开始裂开。

    她的眼睛一片黑暗,一双冰冻的眸子呆愣的望着前方,本以为所有意识都将没有时。

    他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一句:“你该走了。”

    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谁?”

    冥冥之中,似有女子清脆悠扬的笑声,她缓缓从黑暗中醒来,只觉那声音娓娓动听,甜如浸蜜,让她陶醉。

    随着女子声音走去,黑暗之中她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只觉耳根子越发清净。

    “我还活着?”

    若那不梦。

    若那是牢笼!

    是他救了我吗?

    她如此想着,六识渐复,迷糊之中她瞧到那声音的主人,一袭绯红,模样模糊看清。

    她入了一处院子,那院内笼罩着一层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绝非尘世。

    她自花丛中走过,染了满身花香,彩蝶绕身飘飞,亲吻发丝。

    有竹生于水中,水中有蛇游动,竹上有蛇盘息。少女自水面而过,玉足未沾一滴水。

    不少楼宇建在莲塘之外,塘中莲花开艳,莲叶翠绿,蜻蜓点水,鸟音清灵,青蛙直她裙边跳过。

    莲中有一舟,舟上有绿衣女子,粉衣女子进了莲塘边,那绿衣女子扶着她上了一小叶舟,消失在满堂莲色之中。

    其笑声依然娓娓飘来,清香拂来。

    锦绣寻声找去,一会便撞在她的面前,那人约莫十八九岁年纪,一头黑发被微风轻拂起,秀眉如画,双目清澈。

    轻采着锦绣旁边粉白莲花,嫣然一笑,闻声醉人。

    “这是仙女吗?难道是仙境?”

    锦绣看得心醉,好生羡慕。

    “吱呀”一声,窗户被人由内推开。

    她轻触眉,转过头去。

    须臾之间,蓦地瞪大了眼,只见那人一身紫衣,头戴紫金冠,容颜英朗,眉目清寒。

    气质清冷,孤傲无双。

    一双利眸含着笑,望向前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生恐的压迫感,却又容易陷入他的目光之下。

    “洛王爷!”

    锦绣一怔,顿时大惊,

    过往云烟涌上心头,她想起了洛未成婚之时,她曾不小心入了他的画中。

    手探入水中,有冰凉袭来,莲花的幽香!

    她大惊。

    “这是真的!这一次不是画中。”

    “那也不是梦!”

    “我所在的一切都不是梦!”

    而面前的粉衣女子与绿衣女子,两人近在咫尺,她们的眼睛里丝毫不见锦绣的身影,锦绣隐隐感到不安。

    水中有红衣飘然,她奇怪的瞧了一眼,适才发现原本的粗布麻衣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红衣。

    红衣上泛着淡淡血光,其布料是她不曾拥有过的,水中的自己一张脸惨白至极,额头一瓣梅花瓣樱红至极。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难道我死了??”

    “你该走了。“

    “那个人,是那个人,他杀了我。而不是救了我。”

    “我死了。“

    “这一次我真的死了?”

    有风吹来,她惶恐的声音随风飘扬,偌大的莲塘无一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她犹豫着伸手去拉住粉衣女子的衣袖,就在快要触碰到她时,她忽然感到不安,冥冥之中好似有一双生寒的眼睛,紧盯着她。

    她缩回手,退离了她几步,警惕四处张望,却猛然发现,那双生寒的眼睛来自于他。

    两人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只一眼,皆是微微一愣。

    她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看到了她。

    又或者,是在看眼前的仙女子。

    她向莲塘外游去,出水之时,衣衫未湿,有暖风吹来,有温阳挂在蓝白蓝白的天空。

    却独独不见自己的影子,她见洛已经低下头去,紧缩着眉,抽出一张泛黄画纸。

    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趴窗边一侧,只见铺于檀案上,他托起长袖,拈住架上细毛笔,轻蘸墨汁,纸上落笔宛转间几回。

    画中未有景色,也无人影,只有一堆乱麻,她扫了一眼他周边的画,美人美景,宛如仙境,美人独一人,美景却多样化。

    他的画与此刻的画,格格不入,却乱麻之中浓墨一笔又一笔,他眸中有淡淡忧愁。

    锦绣紧张的颤抖着手,轻轻在他眉间抚了抚,他似有所感应,忧愁散去,双眸生寒,怒目杀气乍现。

    不知是对谁。

    但还是唬了锦绣一跳,忙缩回手。

    他收回目光,将案上的画扭作一团废纸,丢入垃圾桶中。

    又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来,铺于案上,轻笔作画。日上暖阳微斜,美景初现,美人仙资初成。

    天地之中,忽有一声极尽动听的欢笑声。

    “夫君,看,我找到了一株并蒂莲。”

    两人均回头去。

    便见粉衣女子一手中捧着一堆莲花,一手拿着一株并蒂莲高兴的摇晃着。

    锦绣回头看了洛一眼,只见他往来生寒的眼睛里,柔和了起来,有浅浅的笑意落在了脸上。

    相传洛王爷,乃妖身,清冷孤傲,为人狠厉,残忍,狂妄,不可一世。

    短暂的接触后,他给她的所有感觉里,证实了这一点。

    可为何她眼里的他,有时会如此温柔。

    也许是对她一人。

    他低下头来,端起那张画,仔细端详了一会,起笔,笔沾五色墨,一笔一墨,一笔一画,由浅入深,细腻勾画,轻柔的粉妆着画中人的脸。

    就像正在为心上人一点一点,认真的描眉化妆,将她粉饰成仙子。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正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此意。

    “ 是她!”

    锦绣心中一阵嫉妒羡煞。

    再回头看那粉衣女子时,她捧花上了岸,入了莲塘阁楼中,一路小跑到他的身边。

    “夫君,你瞧,这株并蒂莲,一朵是白色,一朵是红色。”

    她看向洛时,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杏眸灵光微晕,美目盼兮。

    他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看她,温和一笑,她摸着花瓣奇怪道:“并蒂莲同根生,色泽有差距是正常,但颜色全然不同,这就特别奇怪了!”

    放下手中的笔,他抚了抚她发丝,柔笑道:“这株并蒂莲,在这莲塘中盛放已有十九年。如今它初开灵智,你这般折了它来,便是断了它生命。”

    她歪着脑袋拨了雪白雪白的花瓣,莞尔一笑: “我养着它,它就不死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笑道:“好!”

    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紫衣太监,道:“去将父皇赐给本王的太极净瓶取来给王妃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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