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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操作后的效果，比预想中来的更快，第二天，这座古城的论坛便开始出现了关于这家饭馆的帖子。
从复古的装修，到古色古香的摆设，再到还原的几乎以假乱真的漆器无一不说明着这家店老板的投入。
刻意之下，还有人贴出了在这里消费的账单，有人觉得价格高，也有人忽略，自然有人故意说
“来这吃饭，吃的是一份情节，格调，嫌贵的去麻辣烫好了。”美女的头像，自贴的大幅写真照慢慢秀着优越感。
有的评价让人愤怒，有些让人理解，无一只是在传递一个信息，这家店火了。因为随后，便有友军记者出了第二份帖子，《XXX》剧组准备在这里拍摄相爱相杀的男女主cp在这里偶遇打斗的场面，而且是钱导亲自拍摄。
这两个帖子第一时间就让一直在城市各个角落游荡的户外主播们闻到了腥味。网红网红，沾了红的你才是网红，蹭热度的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有举着自拍杆进入门店体验汉风酒楼的直播。女店长即是负责这个门店的经理人，也感受到了周哲操作后开始上升的业绩，脸色的笑容更是诚挚了不少。
而周哲，此刻一面给几家做服装的赞助企业发去了服装设计制造招标的邀请函，一面，联系了本地的旅游团赞助企业。
电话一直都是在任勇的公司打，这实际是在现场教学任勇旗下的团队，所有人看愣了，一盘冷菜，愣是被周哲操作的热了起来。
“西安贴吧里的置顶帖子看到了么？现在剧组只是个分镜头，就已经那么火了，几乎每个直播平台都有户外主播来这家店里，想看看剧组，看看咱们拍摄的场景。服装是个重头戏，钱导也说了，你们都是我们剧组的赞助商，这话已经到位了，诸位，能不能发财，把你们汉服的招牌打响，就看诸位能不能拿出好的设计来了。”
“江总联系过你没？现在这家饭店已经成网红店了，网上的帖子都火到置顶了，钱导也说了，西安那么多著名景点，自然是要取景拍一些分镜头的。我想这事怎么能忘记我们的赞助商呢！”
“剧组取景地，顺便加上用餐的地方，这个注意好。黄总果然手下有能人，好约在江总的饭馆。好的。。。”
算不上是挨个忽悠，但是周哲确实是用火柴先点了把小火，随后，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这把火便越烧越旺。以至于剧组的拍摄日期还没问，就每天有直播的和记者前来询问女店长具体日子定没定下来。
周哲做事的风格，便是不留疤痕。
先前拿到签名，接到任勇名片的，被周哲托钱导拉去试镜了，并且当了一回群演，半天时间没人拿到了100块但是参与了，就足够了。
新的剧照里，两名服务员兼职群演的形象赫然出现在了剧组定时发布的微博里。
水军趁机操作一波，任勇这个星探和背后的经纪公司也被推了上去，加上先前的发酵，于是乎，来饭店探险的人就更多了。一则不留疤痕，二则，为后续铺路。
女主播和女网红来探险，希望能偶遇星探，而开着豪车的男同胞们，则是来探花。一时间，饭店的生意好了起来。
“周经理，大约能发放的活动抵价券都在这里，江总说只要您拍板了就可以。”女店长对于周哲多了敬词，她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抢她的饭碗，就江总对她说话的态度，就说明了周哲若是想要，她连争夺的机会都没有。
周哲点头：“嗯！推送吧！不要搞传单那一套，低级。手机app就能扫码领取，方便简单。”
时至十二月，随着天气渐寒，钱导也终于定下了饭店拍摄的时间，这边一定下，周哲立刻通知了女经理，一时间，连带着这栋楼周围的观察点和店子生意都好了起来。
任勇这次是学到了，为此，还开了几次小会，就把他公司里的人拉过去，研究，原来不是不能操作，不能炒作，而是需要一个适合的方法，适合的合作对象，最重要的，大家都能捞到好处。
就连一直隐藏在高高云端之后的梁宏，都收到了看到了新闻。
“张志鹏干的很不错。这不是带动地方经济发展么？”
张志鹏也高兴了，更是说要请钱导吃饭，分享经验。
而钱导，则把任务推给了周哲，外面的事，他一概不问，只问拍戏。
周哲也很尽心尽力，和张志鹏杨萌以及男一号一起吃了顿饭，还带着任勇，把事情说了一部分，他没多解释每一步怎么想，怎么细节操作，他只是说了个大概。
“我想到了咱们赞助商给钱了，那怎么能忘了他们的好处，于是我就联络了。还有服装，已经设计好了等着开工了，多半都是领导教导有方。”
周哲喝酒不计数量，一杯接一杯，张志鹏躺着领了上级表扬，得了下属的吹捧，飘飘然。对周哲好感大升。
只有杨萌，是越发看不清周哲的路数了，而却越看，疑惑越重。
不过有一点，无论是流量小鲜肉，还是她杨萌都看出来了，周哲所作所为让他们的剧组的曝光度，越发的高了。这一点，意味着他们自己只要不翻车，就能在这部戏结束后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和未来更高片酬的可能。
利益动人心，但凡剧组里的人都能感受到周哲当了他们导演的委托人后带来的变化，就连喊辛追喊辛姐的都多了起来。
忙活了近一个月，服装，道具，该有的新闻关注，炒作的热点，全部都有，就连辛追都偶遇到了记者。一切朝着一个热剧的水平去发展，周哲很是满意。
至少现在，辛追在剧组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周大忙人，来公司一趟呗？”任勇一大早，就给梦想中的周哲打了电话。
周哲扭了扭昨天奋战后的腰，小声道：“这么一大早，我才休息一天，到底是什么事？”
“大事，来我公司。”
“知道了。”周哲挂了电话，看时间，已经是七点了。一般情况，辛追会坐上房车，被阿旺和王璐璐送入三十里外的剧组开始演员人生。而周哲，则会带着阿旺去和任勇继续公关一个又一个项目。
周哲和辛追亲昵了一番，便离开了。
到了任勇的公司，周哲一脱下外面的外套就问道：“什么情况？这么一大早就喊我。”
“一家游戏公司。”
“游戏公司？做什么？买版权？”
任勇欣喜道：“果然，逃不过你的法眼。现在这电视剧还没播出，已经是流量红人了。只要有流量，就有资本。所以他们找到了我，以前也合作过。”
游戏公司，周哲不免想到了他灌输记忆里，不正是游戏公司的新人策划么？这里面的道道，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想做什么？端游手游还是页游？”周哲随口一问。
任勇以为他早就想到这么做了，笑道：“你是不是也准备主动联系游戏公司了？页游。”
“页游？”周哲直接摆手，顺带着打开从外面买的早餐盒子。
任勇疑惑道：“你不是为了扩大这部剧的影响力和流量什么都做的么？怎么游戏就不做了？”
周哲一口吃了个包子：“你知道一般页游的寿命有多久？你多久没玩游戏了？”
任勇被这一问，愣住了，一般，他是没那个闲情逸致玩游戏的。
“我告诉你，顶多半年。”
“半年可以了。现在策划游戏，到电视剧上映，正好。”
“那是缺德。”周哲直言不讳。
“怎么说？做个游戏还有缺德不缺德的？”
周哲解释道：“页游有一套固定的模式，就是忽悠玩家充钱，扩新区，充钱，合区，一直到这个游戏合区合到充钱少的没人玩。而且游戏的设计只要把原有的模板改一下，换个NPC的名字就可以上架了。一个投资如今达到数亿的电视剧，然后和最长半年寿命的页游挂钩，那简直就是。。”
“饮鸩止渴，玩火自焚。”任勇自己把话给说了。
“你知道还问我？”周哲不禁鄙视。
“我也是才想到，而且，玩家往往也是观众，一个不能让他们快乐的游戏，想必在评论的时候也不会说好话。咱们的水军不可能出现所有角落。”任勇说完，把手边游戏公司发来的传真丢入了废纸堆成的小山中。
周哲摇摇头：“其实页游不是赚不到钱，哪怕在走下坡路的网游端游也能赚到钱，只是人人都想赚快钱。结果，满屏一刀999。完全劝退，或者根本没有平衡。把玩家当傻子，最后，玩家只能到处白嫖单机。真的是饮鸩止渴，玩火自焚。再这样下去，只能翻墙玩外游了。”
任勇不太明白，只是拿起周哲面前的生煎包，吃了一口，点头。
“抱歉，我还以为是个机会，没想到是个坑。”
两人明确拒绝了游戏公司之后，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了。可吃完早饭，喝着清茶的两人被张志鹏的一个电话搞的恼火异常。
“这家游戏公司看似很有前途，而且已经找杨萌去做代言了，我很忙。你和他们接洽一下，版权授权书我已经发过去了。”
“啪嗒！”茶杯在周哲的手上被捏碎，滚烫的开水直接撒了一地。
“喂？喂？”张志鹏那边还在喊着话，周哲已经挂掉了电话。
任勇看着周哲青筋暴起的脑门，和撒了满地的茶水，被吓了一跳。赶忙拿了纸巾跑了过来
“怎么了？烫着了？”
“张志鹏这个王八蛋直接把版权授权卖了，而且杨萌要去做代言。”周哲把电话里的事一说。
任勇也是惊在了当场：“什么？”
他想到了很多，刚才周哲的话已经说了，页游只要套膜，个把月就能把游戏改出来上架，到时候，便会提前收割韭菜，那便等于，电视剧的热度会被消耗一空。
打败你的，也许不是同行，就像打败方便面的，也许只是因为，高铁提速了。再看似不想关，可其实，是一件事。
“怎么办？”任勇同样愤怒，且无奈的坐在周哲的身边，他知道周哲为剧组做了多少事，可现在这一切，于事无补。
再拿手机上的动作片威胁一遍？那也无用，这样的事还会出现。资本，无孔不入。
“帮我办个护照吧！越快越好。身份证在我这。我打算过年封箱这段日子，去趟国外。”
“国外？”任勇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身份：“行！那边有熟人。我尽快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