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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面色苍白、十分虚弱的常山公主。
小姑娘除了年纪和身材瘦小些，五官和莱芙琳有八成相似，完全能想象在长大后两人的外形能重叠在一起。
张晓想走上去问个明白，但理智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因为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都不得而知，万一触碰到蓝染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秘，恐怕必死无疑。
为今之计还是跟着任务走下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张晓默默的在身后看着瘦弱的常山公主走远。
几人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殿内一个人都没出来。
现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能证明长安城即将爆发一场灾难，李明达虽然是公主，但毕竟是女儿家，皇帝不召见，也不能学尉迟恭那样硬闯。
正在张晓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太子李承乾从建福门的方向走来。
走近一看还赤着双脚，脸上满是泪水，作出一副悔过自新的表情，可骨子里仍透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和太子独有的傲气。
李明达等人都十分有礼貌的躬身行了一礼，让没有行礼习惯，直挺挺站在那的张晓显得十分奇怪。
李承乾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想自己还没被废掉，就有小太监敢如此轻视。
张晓也没客气：“看什么看？”
他这话说出来，其他几人以为是耳朵出幻觉了，怎么还有人敢在皇城和太子如此说话。
但他们不清楚，张晓压根就没想来的人是谁，他现在脑子很乱，心情也不怎么好。
见到李承乾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扫了一眼自己，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承乾咬牙切齿的看了看他，把怒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可不想把这场负荆请罪演砸，毕竟自己还要尽可能的拖延一些时间。
他冷哼一声，走进殿内。
老太监在李承乾走进殿内后，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面生的小太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愣头青怎么能在这深宫大院活这么久。
但公主都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张嘴，站在那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明达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两次刺杀，她被李承乾的扮相惊得目瞪口呆，早就忘了一旁的张晓，此时伸着脖子向殿内望着。
唐太宗时期规模最大的一场夺嫡之争正在酝酿，风暴的漩涡已经在长安城上空汇聚，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过了没多久，殿内就响起李世民威严的声音，还不时的穿插着野兽般的咆哮和李承乾的痛哭之声，即使离得很远，几人也从中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货是太子，难怪会这么嚣张！”张晓此时才知道他的身份。
而就在此时，他在队伍的传音中响起了赵语的声音。
赵语之前直接传送到了大明宫内，当发现自己身在唐朝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下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躲了起来。
而这时的关小冉也传送在大明宫内。
她刚打晕了一个宫女把衣服穿在身上，就听到了队伍中赵语的传音。
关小冉按照赵语的提示找到了他。
两人之前一直在队伍里传音，因为得不到其他人的回复，只能暂时作罢。
因为身处皇宫，不敢随意走动，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赵语打算再尝试一下，结果就被张晓听到。
他马上就告诉了两人自己正在含光殿的门前。
赵语和关小冉一路提心吊胆、躲躲藏藏，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来到含光殿门前，一眼就看到装扮成小太监的张晓。
关小冉一见面就笑道：“这么合身啊？”
“······”
在他千叮万嘱后，李明达对老太监解释，这两位一个是他贴身的丫鬟，另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是他的侍卫。
但老太监脸上还是露出怀疑的神情，因为赵语的穿着实在太过奇怪，尤其是眼睛上戴着两个反光的东西。
另外那名丫鬟的身上穿的又分明是宫女的衣服，怎么又成了公主的丫鬟。
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宦官，公主既然都如此说了，还轮不到他质问。
张晓在队伍里传音，把他知道的事转述给赵语，对方听后眼镜片似乎更朦胧了，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
“不知道，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蓝染？什么莱芙琳，这里可是唐朝。”
“我还不知道这是唐朝？可刚刚我亲眼看到蓝染带着莱芙琳走的，难道我眼睛出问题了？”
“你让我捋一捋，信息量这么大，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赵语托着下巴：“先假定莱芙琳就是常山公主，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个公主，不过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蓝染是为了来救她？”
“怎么可能，虚夜宫的主人什么时候兼职做慈善了？”
“那就是为了把她变成破面。”
赵语想了想：“不对啊，蓝染是在1900年前后创造出崩玉，之后才有的破面，现在应该是645年前后，没道理啊！”
张晓：“那是怎么回事？”
“这样，关于莱芙琳的事先不讲，你说蓝染是阿三是什么意思？”
张晓忽然问李明达：“那个上师叫什么名字？”
她听不到两人传音，见他忽然又问上师，感觉有些奇怪。
“那罗迩娑婆寐，你老关注上师干什么？”
张晓没回复她，全神贯注的盯着赵语。
“这是一个古印度术士的名字，据说活了200多岁，擅长炼丹、养生之术，被唐朝的一个将军带给李世民，据说他的丹药和术法并没对唐太宗产生任何效果。”
“可我记得蓝染不是阿三，这说不通啊。”
“其实可以这么想。”
赵语停顿了一下，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他想了想自己应该怎么说。
“蓝染是在死后成为死神的，在1900年前后研究出崩玉，进入虚夜宫，至于他生前是谁，或是做过什么，没人知道。”
“你的意思，这个阿三是蓝染活着的时候。”
“我只是猜测，但是现在还不敢确认，因为现在距离蓝染成为死神有一千多年，这段时间里他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得而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蓝染会不会也是被那个通道传送进来的？”
“这个不好说，因为我们现在对那个通道到底是什么还一无所知。”
张晓回忆了一下，根据任务提示，现在可以确定莱芙琳还不是NO.1
那么蓝染是蓝染么？如果是，他在预谋什么？如果不是，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