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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虐王爷的第N次 第二十四章 仙居

作者:十二荒芜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5-16 18:52: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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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焕同样震惊地看着南烬尘,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她躲闪着南烬尘如炬目光,心跳得极快。

    这究竟是怎样的缘分?焕焕与南烬尘相处时间半日不到,怎会默契至此?

    “这曲中意,给人一种孤雁云间之感。未想师父……”

    焕焕话还未落完,便见一行人端上一席的菜,各式各样,应接不暇。

    “奴儿,吃饭吧,不是早饿了么?”

    南烬尘看出来焕焕眼里流露出的尴尬与不适,急忙转题,端了一盘样色极好的蜜饯放在焕焕面前。

    焕焕看着那盘五颜六色,品类繁多的蜜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师父怎知奴儿好蜜饯?”

    焕焕不顾礼节,直接伸手拿起一个蜜饯放入嘴里,美目流转,眉间的欢喜之情难以掩藏。

    “你师父可是神祝大人。”南烬尘得意一笑,又将偏甜的菜式全部端在焕焕面前。

    意境不再,小竹早已停了奏笛,将笛往榻上一摔,整个人便消失在白幕山水图装饰下的房间里。

    “我听说,甜的东西吃得多了,会牙疼。”南烬尘见焕焕一个接一个地专心吃着蜜饯,忍不住提醒道,“奴儿,不若尝尝清甜些的糕点。”

    “师父,你怎的同李泽叡一样?”焕焕埋汰道,“天下有噬辣如命的人,不也活得快活。”

    南烬尘正欲反驳说教,噬辣过狠,可是十分伤肠胃的,特别是那个部位。但他转念便心虚,他自己就是个噬辣如命的人,而且对吃辣过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一清二楚。

    “李泽叡是谁?”南烬尘发现这才是重点,紧张问道。

    “啊,师父,你是怎么在宫中待这么久的?自然是六皇子李泽叡啊。”

    “你同他什么关系?为何会在他府中?”

    焕焕不知道南烬尘为何会这般言说,被他问住。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同李泽叡的关系呢?

    “师父说的江湖绝菜,是哪一样菜式,奴儿迫不及待想尝一口了呢。”

    焕焕不知怎么解释,索性绕题转移注意力。

    “那是一道极辣的菜,恐你不会喜欢。”

    “上来了吗?”

    焕焕拿起筷子,凝神找那盘江湖绝菜。忽而她看见南烬尘面前放着一盆红红的菜式,上面漂浮着数不尽的辣椒块,忍不住皱眉,放弃了尝一尝的想法。

    “奴儿,吃饭也要带面纱吗?这里没有外人。”

    “啊。”焕焕缩回伸着筷子去夹菜的手,神色感伤,失了方才的生气。

    南烬尘见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安慰道:“是师父唐突了,奴儿莫要难过。”

    焕焕摇头,轻声问道:“师父可还记得与我初见时,我的容貌?”

    “当然记得!”

    南烬尘嘴角轻翘,何止记得她的容貌,连她从背后抱自己的感觉,叫自己爹爹的声音都记得一清二楚。纵使他对诸般事情都不上心,但只要是关于他小徒弟的,他便要牢牢记着。

    “我的脸一不小心受了伤,有点可怖。”

    “怎会这般不小心?可有涂药?”

    焕焕看着南烬尘脸上担忧的神色,听着他关切的话语,暖意上心头,笑着安慰道:“不过留了一条小伤疤。”

    “奴儿。”

    焕焕抬眼,见南烬尘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六皇子是怎样的人?”

    南烬尘犹豫再三,还是绕回了方才的问题,不过这次他问得委婉了些。他自收奴儿为师后,便时常猜想她同李泽叡的关系,想李泽叡是怎样的人,可以留他的小徒弟在身边。

    “时好时坏。”

    焕焕想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来。这个答案从口中道出时,她产生了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自林府被灭,李泽叡在她心中本该是罪不可赦的,形容他的词语便只有贬意,可她今日却说他,时好时坏。

    焕焕本以为南烬尘还会深问,不料,他只是点了点头,便伸手拿起筷子,夹起那“江湖绝菜”里的一块肉片,放入焕焕碗中。

    “奴儿,这肉片不辣,你尝尝,厨子做得很嫩。”

    焕焕看着碗里的肉片,再看一眼还再为她夹江湖绝菜里肉片的南烬尘,突然有了一种和哥哥林筠筠吃饭言耍的感觉。亲切熟悉之感,让她不自觉眼角发酸。

    南烬尘见她并未夹起肉片,以为焕焕滴辣不沾,正欲伸手将她碗中的肉片夹掉,便听见焕焕叫了自己一声哥哥。

    “哥哥。”

    “奴儿?”

    南烬尘见焕焕伸手胡乱抓了两个蜜饯,掀起面纱便往嘴巴塞,眉头紧皱着,双眸微垂,失了灵气。

    “师父,楼中可有酒?”

    “有。”

    “可以来一壶吗?”

    “酒烈伤脾,奴儿不喝。”南烬尘站身,拿起小竹方才放在榻上的胡笛,温声道,“奴儿,不若听我吹笛?”

    “那我还要听《将发》。”

    “我不会,奴儿换一首吧。”

    钥国神祝南烬尘最擅奏胡笛,天下胡笛名曲,拈手自来。寻常新谱曲子,只闻一遍,便可依调吹奏。焕焕让他吹的《将发》,他曾吹过一次,便是与焕焕初见那晚,他对着繁华长街,抒心中愁绪。

    “那便不听了。”

    焕焕恹恹地垂头,失望地看着楼外已点夜烛的长街。

    “我给奴儿讲《将发》的故事,奴儿不要难过,好不好?”

    “好啊。”

    “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故事。是驻守边疆将军同胡族女子的故事,这故事惊奇在,那胡族女子是大漠沙狐所化。狐女被将军苍凉的笛声吸引,她披着娇俏少女的人皮,出现在将军所在的营地。”

    “于是他们便相爱了?”

    “不对,那狐女的确是被笛声吸引,不过不为情爱,而是为吸人精血。营地接连有士兵离奇丧命,尸体肚腹之处似被猛兽噬咬掏空,将军注意到此事,起初他以为是狼群所为,直到后面愈发不对劲。他是驻守在边疆最年轻的将军,本是桀骜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他腰系沉铁利剑,身披狼绒斗篷,只身一人在士兵丧命之处等候真相。也许是狼群,但更有可能是敌军暗夜偷袭杀人,编造故事,扰乱军心。”

    “然后,他等到敌军了?遇见狐女了?”

    “不。将军之外还有副统领,他知道他们遇见了什么。将军年少成名,身世显赫,这种人最不缺的便是身侧之人的嫉妒。副统领把关于狐女的传说悄悄告诉了营地的士兵们。

    狐女一怒,天刮流沙百里,幻境丛生,无人能活着走出大漠。狐女吸人精血,最爱身带戾气的杀侯武将。年轻的将军成了讨好狐女的祭品,营地里的人对副统领的话深信不疑。”

    “哦!我听说过,西域狐女的传说。狐女在西域被视为神女,每个西域人许誓都会以狐女为证。”

    焕焕听闻狐女时,便依稀有些印象。幼时她爹好像对她讲过关于狐女的传说,不过故事内容截然不同。听到此处,激动不已,连忙把自己知道关于狐女的告诉南烬尘。

    “许是同一个狐女,奴儿听我慢慢讲。”南烬尘神色得意地举起面前的茶水,小酌一口,故作深奥地摇了摇头,忽而问道,“咦?我方才讲到何处了?”

    焕焕白眼,才对自己师父有的改观,顿时恢复如初。

    “副统领要把将军当祭品送给狐女,然后呢?”

    “哈哈,不急。”为缓解尴尬,南烬尘又举起茶水,湿了湿唇瓣才道,“夜晚,年轻的将军又守在大漠深处,伴着那伦皓洁的圆月,等候一个真相。副统领命人白天在大漠更深处放了机关,风一吹,便同有人言语般,以此为引。你知道机关所放之处还有什么吗?”

    “阵法?”

    “是两个人。他们被绳子紧捆住,额上都被划了一道口子,淌着鲜血。年轻的将军听见声音以为是敌军试探,握着剑把便点步朝那“陷阱”奔去。将军至此处时,见到一红眸女子,趴在那两个做诱饵的士兵身上。狐女不是吸食人精血,她是真的吃人血肉。年轻的将军正好撞见她啃食士兵的一幕,不过他并不害怕。”

    “为何不怕?”焕焕听狐女食人血肉,已感害怕。觉着年轻的将军不怕狐女实为不妥,忍不住发问。

    “正是因为狐女食人血肉,将军才不怕她。年轻的将军拔剑看着她,问她的来历。”

    “不对,将军应该直接拔剑砍死她才对,狐女在害人性命。”

    南烬尘闻言朗声一笑,正声道:“奴儿,若世间是非同那黑白,能轻松辨认就好了。将军认识她,只是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他认识的人。”

    “哦?前世姻缘?”

    “不是。那狐女披的人皮,是一年前死于他剑下的敌方女将军的。那女将军身手矫捷,手拿弯刀,五步之内,可杀十人,骁勇善战。

    这样的女子,双手血腥,却满腹柔情。她在战场上终于遇见了那个她愿托付一生柔情的男子,就是将军。

    从此,在战场上她不愿着战衣,而是穿一袭红色胡服,点绛唇,绘墨眉,头系西域额带,怀里也揣着一条额带。对了,奴儿你知道在西域额带意味着什么吗?”

    焕焕没想到,南烬尘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年少时,元宵灯火里,李泽叡就曾买过西域额带送她,其中寓意,焕焕清楚不过。想到此处,焕焕不禁脸红,幸好脸有面纱遮挡,不至于被南烬尘发现。

    “知道。”

    “好。西域女子性情豪爽,她们极少装扮。女将军的装扮,是西域女子嫁人时的打扮。出战前,她对着远处的雪山,向狐女许愿,希望能把年轻的将军搙回帐篷当枕边人。

    号角吹响,战争开始,女将军手拿弯刀,一边麻利地拿刀砍人头颅,一边点着快步笑着朝将军方向奔去。可她错在对自己的功法过于自信,要知道在战场上不穿盔甲会有多危险,何况还是如此醒目的红衣。还未等那女将军靠近,对将军说出那句她学了一晚上才念通顺的中原话--喜欢你。她便被将军反手一剑刺穿心脏而亡。”

    “这死得也太草率了些,然后呢?”

    南烬尘见她听得认真,双手抬着下巴,样子十分可爱,宠溺道:“奴儿若还想听,便吃几个糕点,几个蜜饯如何能吃饱。”

    焕焕正欲伸手拿两个绿豆糕,便看见方才掩去小竹身影的白幕山水图动了几下,透过光影能发觉其后站着一人。

    “师父,后面有人!”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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