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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交朋友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完成的事情。
大家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很快就转了下个话题了。
程辞来到南方发展，对北方的事情就失去了第一时间知道的能力，对于还在北方活着的‘老熟人’，他还有些问题想问。
“基地扩建怎么样了？”
江云祁脸上没有醉意，但是面前已经空了两瓶啤酒了。
“嗯，周围零零散散的基地都完成收购了。”
江云祁不喜欢强买强卖这一套，也不喜欢以强压人，所以都是以收购的形势让四周的小基地归顺，相当于是给钱买基地的意思。
妩枳看他们聊得不错，就离开了座位，往钟弃那边坐过去了。
程辞的余光跟着她，神情随意道，“程家的人还有多少个？”
江云祁又喝了一杯啤酒，口腔里都是浓郁的酒味，“帮你解决了，除了你父亲。”
程辞眼眸没有一丝起伏，点了点头，“他在怎么样了。”
江云祁侧眸看了他一眼，“吃喝不愁，温饱不愁，就是没有自由。”
程辞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冷漠，“啧，也算是还清了，辛苦了。”
江云祁摇了摇头，“杨家知道了杨雅茵的事情，被杨晟骁压下来了，杨晟骁也跟杨家谈崩了，现在跟着我。”
程辞颔首，杨晟骁怎么跟杨家说的，杨家又是怎么跟杨晟骁谈崩的，他没有兴趣知道，杨雅茵是罪有应得，就算妩枳不动手，他也会动手。
倒是杨晟骁的态度，有点让他诧异。
程辞又倒了半杯酒，注意到妩枳拿起酒杯的时候微微皱眉，好在妩枳只是拿起来闻了闻，很快又放回去了，他移开目光，问道，“那些人呢？”
‘那些人’指的就是末日前那些所谓的八大家四大家的那些家族了，一般而言，越是扎根的越深，这些人就越是不愿意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现在恐怕都还在北方。
江云祁熟悉他，闻言回应道，“都在掌控范围内，他们都在北方，最近有些人蠢蠢欲动，想去南方被我拦住了。”
末日这么久了才想着要离开北方，只怕是不满被北方基地压着一头，想着法子重回末日前的风光呢。
程辞笑了笑，越过了这个话题，“疫苗研究现在卡在紧要光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进展，要等多久，你有什么打算？”
江云祁酒喝得有点多，人也变得迟缓起来，“什么打算？”
程辞没说话，端着酒杯喝了两口。
他还记得妩枳的话，也不喝多，就喝几口，偶尔陪江云祁喝点。
虽然他千杯不倒，但是女朋友的话还是得听。
江云祁自己又喝了一杯酒，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没什么打算，把基地建设好，南宫姒筱的事情解决了，疫苗也研究出来了，一切都差不多了，就四处走走看看别的地方的风景。”
妩枳没忍住还是沾了小半截筷子尝了尝味道，刚刚入口就皱着眉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
程辞看的忍不住勾了勾唇，“挺好。”
江云祁不是没看到他的心思都分了一半在妩枳身上，借着酒意，他也放开了说。
“我分得清，等你结婚了，要是不介意，就请我当个伴郎吧。”
程辞眼眸微转，心里有些错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仔细一看，人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了。
他笑了笑，“等你清醒了再说。”
江云祁也跟着笑了笑，“我很清醒。”
他语气微微低了低，“不是她。”
不是她，他的一切汹涌的情绪都无法纾解，无处可说。
既然不是她，他放在妩枳身上多少精力多少感情，都是背叛。
程辞看了他一眼，跟他碰了杯酒，“好。”
说完这话的下一秒，程辞神色微变，猛的站了起来，江云祁不明所以，但是也应该反射性的跟着站了起来，四周的情况迅速分析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疑惑不过一两秒的事情，因为程辞很快就给他解答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让周围的讨论声都停了下来，程辞挡在妩枳身前，飞溅的玻璃透着危险的气息。
妩枳也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有些紧张过度的程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忘记啦，我是精神系异能者，这些东西我能挡得住。”
程辞先是看了看她身上有没有被划伤之类的，看她情况良好也没有被吓到，才重新放松下来。
他当然没忘记妩枳是精神系异能者，但是那一瞬间他就是没办法忍住。
他怕吓到妩枳，转而露了个笑出来，“还真是忘记了。”
妩枳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有些错愕失神的江云祁，浅笑道，“没事了，回去坐着吧。”
程辞还有些心有余悸，摇了摇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差点闯了祸的季节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妩枳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快去把这里扫干净。”
季节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程辞，程辞懒洋洋的坐在妩枳身边，眼神都没离开过对方。
还是妩枳推了推他，程辞才有些表示，但是季节看得出来，他哥虽然没有责怪，但心情并不好。
他有些不安的跑去厨房拿扫把，妩枳“低声跟程辞道，“你吓唬他做什么，还有江军长那里，聊着聊着就跑我这儿了？”
程辞朝江云祁笑了笑，江云祁就坐着自顾自的喝酒了，段如风跟苏亦涵也过去跟他聊起了天。
他朝妩枳眨了眨眼睛，“他有人陪了。”
妩枳觉得他有点紧张过度了，思索了一下言辞，开玩笑的安抚道，“我没事，丧尸都能杀，这点小玻璃算什么？”
程辞却是微微蹙眉，“不一样，刚刚你完全没预料到，万一异能用晚了呢？”
妩枳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程辞没说话，妩枳瞅了他一眼，半撒娇道，“这么紧张做什么呀？我是大人了诶，只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
程辞没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妩枳不懂，那一瞬间惊慌的情绪差点把他淹没的窒息感。
但是他不想吓到妩枳，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长大了，明年就二十了。”
妩枳笑了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季节就忐忑的拿着扫把回来了。
妩枳悄悄的碰了碰程辞的手臂，然后示意他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