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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涵轻笑，“那就…南宫在别墅晕倒，为了寻求帮助，我去找了杜秋枫，然后杜秋枫因为怀疑南栀的身份就是妩枳所以找到了你们，你们来了之后质问我南栀是不是妩枳，我迫于南宫的昏迷不醒，给你们交代了，OK？”
段如风浅笑着点头，“不错，至于这里面还差什么细节，就要你自己补充说明了。”
苏亦涵颔首，然后右手指尖置于左肩，朝妩枳礼貌的微微弯腰，“南宫，请注意休息，晚安。”
妩枳习以为常的颔首，不经意露出几分程辞等人少见的上位者气息，“晚安。”
他们的定位很清楚。
追随者和被追随者，上级与下级的关系。
苏亦涵倒退几步，转身上了楼。
季节暗搓搓又瞪了一眼苏亦涵，苏亦涵似有所感回头的时候，他连忙把没来得及收住表情的脸往旁边一撇。
就像个被主人发现偷吃小鱼干的小馋猫一样。
苏亦涵忍不住笑了笑。
季节转过头没看见，段如风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皱了皱眉。
苏亦涵这家伙，看着怎么男女不忌？
妩枳把两个抱着她手腕的娃娃重新丢到空间里。
段如风看了程辞一眼，拉着季节往楼上走，“我们上楼休息了，小七，过来帮你季节哥哥一个忙。”
季节顿时炸毛了，他和这小子就是互看不爽的那种，谁让这小子要和他抢妹妹，搞得他失去妹妹的宠爱！
“我干什么了，我才不要他……唔唔唔！”
“唔唔！唔唔唔唔唔！！”
季节：你个段小二捂着我嘴巴干什么！
段如风笑眯眯队伍看着钟弃，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钟弃皱了皱眉，到底是跟了上去。
客厅里只剩下妩枳和程辞。
妩枳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细微的不自在，问题出在哪儿她不知道，但是这感觉有点窒息。
她忍住了想要把清河清梦放出来闹腾一下气氛的冲动，“辞爷，我也上……”
程辞唇边勾出一抹绯色的笑意，“枳枳平时什么时候睡觉的？”
“十…十点半。”
妩枳被那抹笑容晃了眼睛，说完就咬了咬舌头。
她现在想要以休息的借口离开都不行了。
程辞低了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轻轻的皱着。
妩枳，“辞爷，我去上……”个厕所。
程辞抬起头，眼里的温柔和疑惑让妩枳舌头像打结了一样，那几个字徘徊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妩枳疑惑了，这算什么反应？
难道她是和程辞两年没见面，所以陌生了？
程辞没有问她刚刚要说的是什么，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觉得段如风和季节关系好吗。”
妩枳眨了眨眼睛，“好啊，我记得很久之前他们还喂对方吃水果来着，如风不喜欢吃榴莲，季节逼着他吃，其实也不舍得，到后面还是季节自己给吃了。”
唔……也有可能是季节舍不得榴莲？
反正他们俩个的友情着实令人羡慕。
程辞看她自然的说出来，看知道这只小兔子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这只小兔子才知道？
他默了默，“嗯，季节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不敢一个人睡觉，小的时候跟我一起睡，长大了就和段如风一起了……”
妩枳眨巴了一眼睛有些好奇，“现在还是吗？”
程辞眼眸一闪，“嗯。”
妩枳“啊”了一声，“怪不得他们感情这么好，像亲人一样，季节看起来活泼得很，原来也怕自己一个人睡……”
说着说着，她就越发愧疚了，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当初的确不应该不辞而别，怎么也要和他们说清楚了才是。
而且季节……季节的童年经历确实黑暗，与她相比，她反而还要好一些，起码不愁吃喝住行，只是得不到爱而已。
程辞轻咳一声，“枳枳谈过恋爱吗？”
程辞本意只是想让妩枳知道段如风对季节那点不可暴露的小心思从而开启感情这功能。
但是妩枳显然走偏了……
妩枳一听这个问题，反射性的就是自己异世之魂的身份被发现了，又或者是他开始怀疑自己了，这让妩枳心跳都快了一些。
她抿了抿唇，回答官方，“我过去的十几年都很简单，你们看过我的资料，我没有谈过恋爱。”
程辞没有觉擦到她有异常，指尖摩挲了一下茶杯，他委婉的开口，“那你有考虑过……”
妩枳脱口而出，“没有！”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妩枳，“……”
她这反应不对，很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辞蹙眉，似乎遇到了什么生死难题似得。
他没想到妩枳会这么抗拒这方面的事情。
妩枳犹豫了一下，“那个…辞爷，你知道我家的情况，而且现在是末日，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所以不如自己舒舒服服过日子，你觉得呢？”
程辞：我觉得不行，我觉得不可以。
他顿了顿，想要再说点什么来打动一下妩枳的思想，但是他也没谈过恋爱，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
妩枳咬了咬腮帮子，“辞爷，我上去休息了，晚安！”
说完，没等程辞回应，她就先溜了。
程辞看着她有些仓惶逃跑的背影，忽然又舒展了眉头。
事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程辞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安静待到了天亮。
然后把散落的烟头一一捡起，丢掉。
——
次日。
再过一周就正式入秋了，但是热度却没有下降，直逼四十五度。
也幸亏末日以来大家都适应了，否则还真的得被热死了。
九点半一行人就出发去了实验室。
妩枳把空间里最白的一款粉底液拿了出来，把没有蔷薇胎记的那半张脸刷了一层粉底液，嘴唇也用粉底液遮住了原本的颜色。
她看向程辞，“辞爷，这样像不像病人的样子？”
她在镜子里看着感觉有点白过头了。
妖娆的紫色蔷薇花胎记和另一边脸对比起来显得那半张涂了粉底的脸极为苍白，毫无血色，妩枳轻轻皱了皱眉，程辞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因为担忧而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的行动比脑子快，上前一步揽住妩枳的腰，指尖轻轻划过她眉心，声音嘶哑，“乖，别皱眉，受不住。”
“哐当！”
季节手里的收纳盒子掉到了地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程辞。
段如风挑了挑眉，把这傻孩子的眼睛捂上，戏谑道，“非礼勿视。”
季节蒙了，也没想着要推开他，卷翘的睫毛随着不停眨巴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扫过段如风的掌心。
痒痒的，仿佛又根羽毛扫在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