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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昕像一尊雕像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临，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搞得他一上午坐立不安。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那感觉就好像是把他拉到午后的太阳下暴晒，江临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口：“你怎么还不走？”
“CT报告还没出来呢，我在你这等不行吗？”叶昕努努嘴，一脸无辜道：“现在是你的坐诊时间，江医生怎么能赶病人走呢，太不厚道了吧。”
江临：“……”
这丫头五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你当我不存在就好。”
叶昕没有丝毫想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她不再盯着江临看，而是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玩儿消消乐，为了不被江大医生轰出去特意开了静音。
江临拿她没辙，就随她去了。他像往常一样拿出一本书来读，但今天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心中宁静的湖面因为叶昕突然出现炸开了水花，波纹一圈一圈荡漾起伏，扰乱心神。
他时不时偷偷抬眸看向她。虽然过去了五年，但她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头发变成了大波浪，看起来更蓬松些，而不再是当年老老实实的直发。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昨天他说了那么狠的话，她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似的，还像曾经那般傻乎乎地对他笑。她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根本不信？
江临沉下一口气，突然开口：“叶昕”
“怎么了？”叶昕依旧沉迷于消消乐无法自拔，随声应和他。
“五年前，你为什么要走。”
“……”叶昕手指一僵，放下平板电脑，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他，说：“你终于问我了，我要说是因为钱你信吗？”
江临微微愣了一下，“可是我当初已经给你凑足医疗费了，你到最后还是不愿意接受。”
“江临，没有那么简单。”叶昕视线转向窗外，她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谢谢你这几年对晶晶的照顾，钱我都会还给你。”
“用不着。”江临心里梗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焦躁将他包裹。叶昕的态度让他恼火，昨天还问他要不要她，今天就摆出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她到底想怎么样？
“你没理由帮她，我才是她姐姐。”
“我爱帮谁帮谁，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这件事还真得谢谢你当初一走了之，让我没有卖掉自己的研究，不然我也没有钱资助晶晶到国外留学。”
叶昕苦笑，对上江临的视线，说：“你帮晶晶不是因为我吗？江临，昨天在时代广场你对我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真的。但我还是挺难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回到你身边赎我过去的罪。”
江临心里激荡着，眼底微微有几分动容隐现，表面依旧沉色道：“你要赎罪应该去教堂，而不是医院。”
叶昕起身走到江临面前，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弯腰近距离看向他的脸，唇角微微一挑，说：“你说得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世界上没那么容易的事，我也没打算真的那么幸运被你接受，所以我准备攻、略、你。”
叶昕凑近江临耳边悄悄说了这句话，江临这才发现叶昕真正的变化，她的性格依旧像曾经那么甜，但甜中又带了点辣味。
攻略吗？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江临眉头一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问：“你确定？”
叶昕：“……”
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