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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婉回到小镇，暗中进入土匪山，拿下商路，众家纷纭，薛慕烬集权入手，恰逢暗卫说出真相，为时不晚。
两箱珍珠和白银若干，其中还有不少的瓷器，倾城暗中找好买家，所得银两她可以拿走三成，为将来做准备。
“姑娘，人在镇子外面等着了。”
江南的买家大多数都是倾城以前的客人，小部分是与太子做过生意的，来买这些赃物，大多数是听说了珍珠的成色才来的。
陆小婉隔着远远的一片林子，透着微弱的火光，看着树下的几个影子，好奇的是明个一早她就倾销一批珍珠出去会怎样。
“你说明天一早的珍珠我要不要卖，卖了我自己也亏钱，要是不卖过个几天，等市场上的珍珠饱和了，我还是亏钱。”
珠宝行里头的珍珠每年用量也就那些，各家心中都有数，来路不明的珍珠先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是运走都是一个难事，倾城大白天的就敢动手，也就是太子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
“东家，不能卖，这批珍珠的量固然大，质量却不行，有一些最后只能磨成珍珠粉，剩下的不足以让各家降低珍珠价格，不过若是太子手上的掌柜的黑心的话，也许会以次充好卖出去。”
这个掌柜的当年家中遇难，被陆小婉所救，心中对于陆小婉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京城家族之中的各个关系多有了解，曾与太子府上的生意往来不少。
“我知道了，咱们走吧！对了告诉土匪山上的人今晚不能动手，明早京城里一定要锣鼓喧天，什么话本子和唱戏的都给我整起来。”陆小婉许久没有开心成这样，远处的交易依旧，倾城的那张脸看不清楚，轮廓还算明了。
掌柜的带着人，将消息送去各地的驿站和商行，江南那边连夜准备好了话本子，到了西边就算没有表示，各处的人马也早就带着自己的孩子上街瞧戏了。
“珍珠戏，有意思，太子爷的花前月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懂啊！”
几个大人的脸上一样的颜色，言语之中多有不满，想着几日来太子的做法更是头疼欲裂，可又不能多说，谁让人家是当朝太子呢？
“爹，咱们还是听宫里的那位，咱们现在放弃来得及。”
自从宫里发生事情以后，他就一直摇摆不定，每日更是噩梦不停，太医说是因为容易梦魇造成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害怕宫里那位当了皇帝，要抄他们家。
“放你娘的屁，老子和你说过了别站队，宫里的宫外的，手里的权力哪个少了，”他心中也泛着嘀咕，自己的狗屁弟弟还在旁边一直说个不停，让他头疼。
作为父亲张大人心中有数，宫里的那位明显更有胜算，可他不能帮着他，否则他的家族到最后估计只能当个小吏，会被吞噬干净。
“够了，多大的人了，还有你羽林卫的人，只听皇帝的命令，你不说话就没有人知道你在帮着谁，还有你一个兵部的小官谁会管你。”
张家经过百年的风雨，在周朝的根基看起来是难以动摇的，张大人今年已经六十多了，两任皇帝，他们的秉性和手段，都刻在心中，新皇也都有些许的了解。
“大人，令公子说的对，咱们现在只能做选择了，我瞧这如今的局面，宫里的那位不仅仅是胜算大，而且人心所向，半月来宫中大小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陛下对他态度想必也是极好的。”
“是啊，半月来事情做的不错，皇帝每日带着教着能够差到哪里去，你别尽看表面的，一个人想要演戏那是及其容易的。”他和太子不同的就在此处，看起来太子懦弱有坐个守成之君的本事，实际上野心勃勃，上位以后天底下的财宝恐怕没有哪个能够露出去。
张大人害怕啊，贪心之人哄好就行，清廉之人不好对付，前有宁府的几个人，后有小地方的几个官员。
“爹，他明明有明君之相，从前你。”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就上了他的脸，无比清晰的巴掌印，和自己父亲那张已经暴怒的脸庞，他晓得自己说错了话，站起来等着挨罚。
“爹，为何？”
“没有为何，几位大人若是没有看清楚，今日恐怕不会来此，回去的时候也请注意一些，现在宫里宫外都是宁家的探子，我怕咱们还没有来得及站队，就已经被抓了。”
大人们面面相觑，话的分量足够他们暗下做斟酌了，有几个更是直接去了宫里，想要借此机会会薛慕烬。
皇帝每日咳嗽，时不时会有一点血，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就快到了，宫外的那个儿子已经废了，宫里这个刚刚开窍。
“大臣们都开始试探了，你打算如何回复他们？”
“臣子之问，可回可不回。”
说到此处，就等于是白白教了那么久，自家的这个傻儿子还没有开窍，送个人出去顶着不就行了，太医正的那些个太医此时不用何时用。
“不对，重新想一想，究竟怎么做才合适？”
“大臣无非是到了想要站队的时候，若是没有新的选项，估计都没有人过来问。”皇帝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薛慕烬不来，太子恐怕会天天来此，表达自己的忠心，还有几个走，狗会到处宣扬，太医正依旧会被推出去。
“白白教你那么久，太医正就是为皇家的人看病的，你们的消息从宫女太监出去都不对，太医正出去了，才是正头，那些个老顽固才会相信。”
薛慕烬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就是皇帝现在的时间不多了，太子在京城的不远处虎视眈眈，一旦病情传扬出去，别说宫里的太监了，就是宁贵妃也未必能够逃过一难。
“孩子你不会暗中没有调人回来吧，若是没有就马上调，万一有一天动手，父皇没有其他的愿望，只有一点将太子囚禁起来，别杀他。”
兄弟手足自相残杀，皇帝自己已经受够了，如今自己的孩子还走这条路就有些受不了了，何况自己的儿子总共就这么两个。
薛慕烬难得点了头，贸然回来，被逼的走投无路，和太子之间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奈何林相那个老贼为了将自己的才能展现出来才动的手。
“今日是个好日子，林相家中的人可以动上一动了，记得挖树先剪枝叶，树根的地方先找些东西围起来就是。”
打狗看主人，薛慕烬等着皇帝说话，理由正当，再有一道圣旨那就一切齐全，即便林相被太子保着。
“我知道的。”
“从来就没有听你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父皇，孩子我总归是你的父亲，就是担子重了一些。”
薛慕烬给他掖好了被子，走出去的时候身上的玉佩掉在地上，他才想起自己多少日子没有见陆小婉了。
“她还好吗？”
“主子，陆姑娘一个人掀了土匪山，倾城卖了的银子被陆姑娘偷了回来，现在整个清风楼如同一锅乱粥。”
他就知道她一向有自己的法子，不是女儿家的话，建功立业都不在话下，还有剩下的几个人处理了，局面会好转许多。
“她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陆姑娘恐怕不知道。”
“再派些人，树大招风，倾城也不是好对付的，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把她除了吧！”
固然是一颗好的棋子，伤害了陆小婉那也是绝不可以的，看向远处的树影，秋凉的时候，景色萧瑟，一片枯黄，皇宫大内纵有绿色，此刻也是毫无意思的。
走了许久猜到了御花园里，路上的宫女纷纷回头，早就听闻回来的王爷长相俊美异常，既有女子的精致，又能不失男主的气概。
“那不是新回来的王爷，长得也太俊美了些，若是将来继承大统，我等或许还能。”
“不想活了是吗？陛下龙体欠安，你们还在这想着攀龙附凤，滚！”掌事姑姑也算知道些内幕，手上宫女的那点姿色送上去眼前的王爷未必能够看上，自己何必用这脸面去做些让主子不乐意的事情。
走进的时候，她见到的王爷儒雅俊秀，身上的衣裳有些俗气，就知道尚衣局的那帮人暗中吃了不少回扣。
“王爷，御花园的宫女若是有冲撞，奴婢这就回去教训。”
薛慕烬没有心思搭理这些宫里的人，总归不是为了什么好事说话的，没有猜错的话此刻说的一半都在试探，他这个新回来的究竟好不好说话。
“没听到说话，就算了，下一次一定重罚。”
清静的地方来了几个打扰的人，心情不好一路直走，见到曾经的皇后宫中，树倒猢狲散，凄凉至此是他没有想到的。
“将来有一天你的妻子也会住在这里，要是不想让她难过，就不要轻易的从外面找女人进来，我看过太多的悲剧了。”
说话的人看起来很是温柔，他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嬷嬷，一身的素衣，应当是为皇后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