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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命中带煞 下册 一百四十一、技不如人

作者:花枝绕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6-25 15:13:3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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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可否同本殿手棋一盘。”

    “下官棋艺不精,恐是难当同殿下手棋一盘。”虽说下棋如行军打仗,更能从一盘棋局中看出对方的路数与性子。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有时候就连执棋人都不知自己到底是身在棋盘中厮杀从围,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一枚棋子。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何况这棋都还未下,将军所言实在是过早了些,或是将军不屑与本殿切磋。”崔元霖却是就不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目光穿过试图挡在彼此二人中间之人,目光灼灼,满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今日这一盘棋,恐是不能善了。可是她不喜做的事,除了那俩位外,她还不曾委屈过自己半分。

    何当离双手怀胸而抱,不言不答,竟是打算将这无言蔓延而下。

    周围正在棋盘下厮杀对弈,或是观棋不语真君子之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无疑是一行四人中的气质与相貌实在是过于扎眼,简直到了令人难以忽视的地步,特别是其中一位色若春花,濯濯如春月柳的朱槿红袍青年。不正是近日来传得沸沸扬扬名生大噪的虎威将军嘛。

    一旁的苏言面色早已是压抑不住的面色难看,此刻紧拉着何当离的手。似乎连对方的身份都不再意了,直接撩袍坐下,冷笑道;“既是殿下想下棋,正好下官虽说学艺不精,当尚能入眼。不知可否有幸能同殿下博弈一回。”博弈二字咬字之深之重,似带几分咬牙切齿之恨。

    何况一路上,他岂能当对方话里话外还有不时的偶尔窥探他家阿离的小动作,还真他看不见一样。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脉相承的好货色。

    若非提前答应好了,与不得轻易得罪人,恐是此刻早已携人拂袖而离,岂还在此受这等作呕的侮辱之罪。

    “好。”崔元霖并为拒绝,而是挑了挑眉。

    苏言抓起一把棋子问他,“单还是双。”

    “不若苏大人先选,本殿倒是皆可。”竟是有几分恃才傲物,不将人看在眼里的傲慢不逊。

    毕竟他生来尊贵,还是当今显宗帝所出的第一子,母妃多年来依旧圣宠不眷,外戚得力。就连所学所习之道皆为当世大儒所之教导,人又非是个蠢笨无能,骄傲自满之辈。

    最后,还是崔元霖执白,起手,落子,掷地有声。不多久,就连棋舍能其他正在博弈之人也耐不住好奇,纷纷围了过来,不过还有不少是将目光偷偷的放在身侧之人打量而上,其中满是惊艳与不屑之色。

    没一会儿就将不大的四角之地,围绕得水泄不通。

    何当离对于下棋一事兴致缺缺,应当是属于半吊子的水平,就还单纯处于初学者的水平,甚至还是一个臭棋篓子。有时候你不会觉得舍弃过去有多难,可是等你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对方连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给渗透了进去,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就连当初教她学棋之人,如今想起来都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崔元霖也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全神贯注,不过是十手之内的事情。这两人走棋极快,几乎看也没看就落子,小小棋盘上足见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之气。

    同样对围棋不大了解的李兰拽了拽离得最近的一个书生,问道;“公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青衣绸布的书生摇摇头,他对棋局还是有些研究的,不过手速如此之快,他也是第一次见。他刚刚一直处在还未看明崔元霖这步的深意,那边更奇妙的落子就下来了,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只觉得自己的水平对比他们二人,实在是自惭形秽,难以见人。就连原本好不容易升腾而起的沾沾自得之心,此刻早已被打落得七零八碎,活像风雨凋零后的残花败叶,只余满地枯黄之色。

    这两人,一手疏一手密,一紧一松相互追赶。同时落子,同时布局,简直心思慎密又步步为营,招招带着杀气又像是深挖着坑只等对方跳进,在来个釜底抽薪。他们作壁上观的人尚且看的如此吃力,处在棋局中的两个人还要布局、还要破局,这份冷静真非常人可比。

    苏言微微皱眉,刚刚的白子大有攻城略地之感,现在却突然不紧不慢,毫无章法,难道又是一个陷阱?或者更只是单纯的空城计或是请君入瓮在杀得他个措手不及。

    苏言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来。他迟疑了,仅是迟疑的一瞬,便代表他输了,技不如人并不丢人,可唯独他不愿在窥记他之人的对头面前落下半分半毫。

    仅仅只是为了那点儿少许可怜的男人自尊心。

    崔元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白子,眼里露出笑意。这位苏典籍也算是不错了,能支撑这么久,只是那又如何,终归到头还是败了。

    下棋撇除勤学,天赋,这些最为客观的先天因素,最重要的还是经验。有时纸上得来终是浅,只知一味前行布局而罔顾后方安危,前头失守后院失火。不知有应当称一句有勇无脑还是胆大无谓妄想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有时候没有谋定后动行且坚毅的能力与迅速的应变方案,越到最后越顾此失彼,到时他的白子一拥而上,他就犹如困兽之斗,只有等待被绞杀的份。

    有时候一个好的老师更是胜过千军万马,苏典籍输给他其实并不冤。

    只是如今以对方的棋力想赢他,还早的很呢,何况今日在场观棋的可还有那位。崔元霖屈起手指,狭长的眼眸半眯露出一抹精光,骨节分明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秀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似有节奏的地轻扣着桌面。

    悠闲地在心里数着,不知苏典籍要到第几下才肯认输?还是会一直在那位将军的注视下强撑着嘴硬不肯认输,只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是难看。他倒是希望对方能死鸭子嘴硬在强撑一会儿,好让那名将军看看他们彼此二人间的差距在哪里。

    选择他最才是最好的决定,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此刻苏言手中正执着一颗黑子。鬓角早已渗出微微细汗,可仍是紧紧死撑着不肯认输。

    “苏典籍若是技不如人,还是早早认输为好。”明明得了便宜还买乖的崔元霖并未放过嘴上不饶人一事。

    他此举无非就像想要让那位将军看看,她选的人甚至都比不上自己半分。有时没得对比就没有伤害。

    没多久,苏言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甘不愿地低头放下棋子,哑着嗓音说道:“在下技不如人,承认殿下手下留情。”

    原本安静观棋的众人突然骚动了起来。这就输了?他们还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输了?还有在他们眼中看来,此刻的黑子字数显然超过白子过半,一时之间周围吵吵闹闹的。

    不懂的询问左右,了解其意的只能感叹技不如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忽的从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着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一张脸普通到只要一丢进人群中见想不起长什么模样的青年,指着棋盘中的一黑子,忽的出声道;“你刚刚是不是想下这里?”

    青年手指了棋盘上东南角的一个位置,也将对方剑拔怒弓,一触即发的气场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苏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不过是身为局外人,看得比棋盘中人要清明几分。若非公子方才就是不走这步,也会走这步,横竖不过是五子间的事情。”

    苏言沉默,自己的心思皆被对方三言俩语说中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只是敬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甚至是升起了结拜之心。

    而且他会输也只会是那么一次,还是一个胆敢窥探他物之人。

    “不过两人对弈如两军对垒,没到绝望之境就说自己输了,若你为领兵打仗的一方将领。你让把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你的战士怎么想?而且,你看看这两处,是不是还有可为?下活一颗子,统筹一盘棋。”青年手指着棋盘上极隐蔽的两处生门,那正是崔元霖留给自己的后路。

    苏言连忙正眼去看,赶忙在那两处落下黑子,棋盘上的局势瞬间有了变化,他刚才很多无用的子都活了过来。

    青年见其他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倒始终不紧不慢道;“局势领先应求稳,局势落后则求变,险中求胜本也是策略之一。你行军急躁直顾头不顾尾大掉头,此生为文官且罢了,要是为武官简直是拿一干将士性命开玩笑。”

    苏言被青年毫不留情的一顿呵斥,就连方才输给一个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孩子还是情敌的苏言都没有来得此刻羞愧难当,面上都臊起来,宽大袖袍下的手不知所措的捏着袖口暗袋。

    一直静默在旁不言的何当离只觉得眼前貌不惊人的青年莫名给她一种熟悉又惶恐之感,特别是面上带着三分笑时,更是像极了她深埋在记忆中的那场噩梦之人。

    青年似有所感的闲收棋子落玉盘,侧目看她,回以一笑。

    在经过她身侧似,忽的放轻了音调用仅有二人所能听见的气音,声音低缓清冷道;“是我。”

    “好久不见了,离儿。”那股子即使极力掩藏的迦南木香却是在也掩藏不住半分,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就像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禁锢着她周身,笼罩着她在原地在难以动弹半分,带着令人窒息之气。

    最后落耳的二字,即使声量在轻在浅,即使她就算是化成了鬼都不可能不认识。整个人如落冰窖,嘴唇蠕动,一张脸突然煞白失色,心中发颤,就连唇色都尽无,脑海中一直紧崩的那根弦,差点断成俩段。

    那可是缠绕她午夜梦回,冷汗涟涟垂中坐的噩梦。

    何当离拨开人群想要追寻那道声音的主人,可是等她追到棋舍外时,那儿还有人,有的不过是自欺欺人。可是心底恐惧的感觉却是半分骗不了人,那个男人,他真的来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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