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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珊闻言,嘴巴惊成了O型,记得这么清楚,都精确到分钟了?
这一刻,楚珊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个女生,她只记得是哪天。
领证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连早上都只记了个模糊的影子,如果时间再久远一些,说不定连日期都给忘了。
席老太太听了这话,面色稍微好了一点,显然对自家孙子把这日期记着,还不算完全怠慢而满意。
不过这只是最基本的,不代表就可以过关。
她又问:“什么时候求的婚?楚珊何时应允的?”
“没有求婚,没有应允。”
沈慕飞老实回答。
确实没有求婚,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将人带到民政局领了证。
所以他这个回答,不算说谎。
不过沈慕飞是说了真话,可把老太太给气死了。
这个臭小子,连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
语气微微变换,有些震怒:“婚礼何时办?证婚人可请了?各项事宜的进程准备到哪一步了?”
这下,沈慕飞回答得更简洁了:“还未准备。”
“混账!”
席老太太一掌拍在沙发椅上,一声怒吼将楚珊吓得浑身一抖。
关于这件事,楚珊觉得自己要说一句话,解释解释。
虽然之前她心心念念说席大魔头没给她求婚,没婚戒,更没有婚礼。
但她其实没那么渴望婚礼的。
不管是从自己的事业,还是沈慕飞的身份和工作出发,他们现在都不太适合大张旗鼓的办婚礼昭告天下。
她现在身份太弱了,高不成低不就,说一句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也不过分。
沈慕飞是沈氏大总裁,身份万人敬仰,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是社会的关注热点了才更别说婚姻。
从他以往对待媒体的态度,可以知道他是个讨厌在外界楼面,被关注的人。
楚珊自然想从他的思虑出发,所以这个婚礼,从各个方面,都不适合在现在举办。
怀着这个心思,楚珊及时出声说话:“奶奶,婚礼这事是我……”
“楚珊,你别说话。”
楚珊话还没说完,席老太太立时打断她,将她到了喉咙的话尽数堵回去。
席老太太也没叫过她全名,以往都是一口一个希丫头的叫着。
而今天,从进门后,都不知叫了好几个。
楚珊心里也发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得停住。
席老太太定定地盯着沈慕飞,一双眼睛里竟是怒意,楚珊有种感觉,若不是因为有修养在,老太太估计早就抄着矮几上的茶杯碗盏砸过来了。
“去祠堂跪着。”
席老太太最后发话,她现在很是气愤,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整个人都呈现暴怒状态。
席钦和靳倩刚踏进门,就听到席老太太让沈慕飞去祠堂罚跪的话,闻言,进门的脚步都快了好几分。
几大步走进来,席钦赶在沈慕飞离开前,问席老太太:“妈,小一犯了什么错?要罚跪。”
沈慕飞则当席钦和后赶来的靳倩是个透明的,径直转身往祠堂走,仿佛没当回事。
席老太太这边可不得了,席钦不问还好,一问,就更生气了。
合着现在席钦回来,所幸也不让沈慕飞去祠堂罚跪,直接请家法。
低声将离开的沈慕飞呵住,又朝站在一旁的刘阿姨吩咐取家法,然后这才对席钦说:“你生的好儿子,什么都没有,就带着人家把婚结了。”
“要不是今天我问,你我都还瞒在鼓里,我们老沈家,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席钦,他是你儿子,这个家法,你来执行。”
沈家是百年大家族,家法更是从立家时起,就一代代传下来的。
家法传到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很少动用了,只有犯了大过的沈家子孙,才会被以家法惩治。
席钦当年,也是受过家法的,时至今日,都记得很清楚。
所以他对沈家家法,有种莫名的排斥感,下意识就要拒绝。
不过还没等他拒绝,旁边停住往祠堂去的脚步的沈慕飞,先冷哼了一声。
“奶奶,他给我施家法,怕是不够资格。”
“我先去祠堂,奶奶若是要罚我,我没有怨言,这事不关楚珊的事,不要迁怒她。”
说完,也不理旁人,径直往祠堂走。
席钦则因为沈慕飞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没有资格,他是这个家,最没有资格惩罚那个臭小子的人。
当年他犯的错,比沈慕飞不动声色和楚珊领了证的事情,严重十倍百倍。
场中,席老太太,以及众多在沈家伺候年份久远的人,听到沈慕飞离开时留下的话,脸色都有些怪异。
而另一边,站在席钦身后,原本还想借着沈慕飞犯错,在席老太太面前撺掇两句的,这会也因为那些话,吓得脸色苍白。
不为其他,只为席钦之前那个错,与她有关。
她还记得,那时她还没到沈家来,只是住在外面的一所半新不旧的公寓里,挺了个大肚子,日日盼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出世。
只有孩子出来了,她才有在沈家,在席钦心里,有立足的位置。
场中气氛严重不对,楚珊有种局外人的强烈感觉。
不好再继续留下去,楚珊小声地朝席老太太说:“奶奶,我也去祠堂。”
说完,也不等老太太发话,快速逃离了现场。
这还是楚珊第二次进沈家祠堂,里面香火摇曳,灯影灼灼,空气中飘荡着焚香的气息。
让人闻了,情不自禁的静下心来。
沈慕飞在上次跪过的蒲团上跪着,腰板挺得笔直,一点看不出是被惩罚的人,反倒有一种我愿意如此的感觉。
楚珊左脚踢踢右脚根,挑了挑眉头,轻步走过去,径直在沈慕飞身旁跪下。
沈慕飞偏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头来,双眸目视前方。
楚珊抿着嘴,也跟着看香案上烟雾缭绕,烛火摇曳,亦心淡如水。
隔了良久,耳边才传来沈慕飞的声音:“楚珊,我买了戒指的,不过要过两天才能拿的到。”
在粤国的那一对,独家定制。
“白宇跟我说,你现在工作还在上升期,靠偶像吸粉,若是早早爆出结婚的消息,你的戏路难免不好走。”
所以他想等她再厉害一点,至少工作事业不会受到婚姻影响的时候,在送她一个最好的婚礼。
至于为什么没有跟席老太太说,这个……
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突然把她拉去民政局,领了证了。
后来又各种事情,就没说。
他伸出垂在身侧的手,勾了勾楚珊的手指,轻声喊:“楚珊,你生气吗?”
奶奶都那么生气了,楚珊……也是生气得吧。
却不料楚珊摇摇头,被他勾着的手指还动了动,很快就柔声回答:“哪里会生气,高兴都来不及。”
楚珊说的是真心话,确实是高兴都来不及。
“你是沈慕飞,沈氏大总裁,沈家人,是随便咳嗽一声,都足以让整个北城震一震的人,你有权有钱有颜,能嫁给你,该是我的幸运。”
沈慕飞闻言,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心里很不好受,他只有这些东西,让楚珊注意吗?
楚珊没看沈慕飞的脸色,而是目视前方,看着无风自摇的烛火,继续说:“抛却这些,你还是除了徐奶奶和徐妈妈外,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
“虽然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凶了些,霸道了些,不讲理了些,还动不动就跟我一个弱女子动手。但那都是你的本性,这些属于你的本性,在我们日常相处的日子里,你改变了,在你我都没有察觉的时间里改变。”
“这些不是为别人,而是为我。”
“虽然我们从未对对方说过我爱你,但是能嫁给你,是我的幸运。”
她说完,将沈慕飞勾着她手指的手紧紧拽住,偏过头,去看他。
沈慕飞察觉,也跟着偏过头来。
四目相对,楚珊笑着说:“所以,怎么会生气,该高兴才对啊。”
而且席大魔头,你不是说了吗?你并非没有为我准备婚戒,也并非从未想过为我举办婚礼。
而是已经事事为我考虑仔细,虽然你再此之前,从未对我说,但你确实做了,不是吗?
祠堂里,楚珊和沈慕飞低声说着悄悄话,罚跪也快乐。
门外面的客厅,气氛却沉重地吓人。
席老太太本就因为沈慕飞偷偷背着她把楚珊拐去领了证而生气,现在又提到席钦当年的事,那脸色,一时沉得吓人。
当年沈慕飞的母亲还健在,贤良淑德,温婉有礼,是沈家的好儿媳。
那时候的沈慕飞,也是沈家的乖乖好孙子,听话懂事爱学习,人见人爱,逗得长辈呵呵大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在整个大家族圈子里,几乎是模范家庭。
但这样一个让别人艳羡都来不及的家庭,却被席钦这个不知足的人给毁了。
得知靳倩的存在时,靳倩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也就是现在的席然。
当时席老太太得知这事,气得晕过去好几次,逼着席钦和靳倩断了,还不惜请出了家法。
还是沈慕飞的母亲,怜悯刚出生的孩子。
大人有过,孩子无辜。
沈慕飞的母亲询问席钦,是否与靳倩真心相爱,若是如此她愿意退出,前提是她会带走沈慕飞。
作为母亲,将自己的孩子留在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的父亲身边,她不放心。
她的这一决定,刚说出来,就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
都说这是席钦的错,不该由她来承担。
同时,席钦也出来表了态,称自己不过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走错路,并保证会和靳倩断了联系。
众人都这样说,席钦也表了态,沈慕飞的母亲也不好多说,毕竟她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沈慕飞的母亲表示,靳倩的孩子到底是席钦的骨肉,身体里流淌着沈家的血。
所以她愿意,一直支付赡养费,直到席然成年。
对于靳倩,会由沈家,给一笔丰厚的赔偿费。
靳倩也欣然接受,拿了钱离开。
原以为这就是这场荒唐事的结尾,却不知,这只是悲剧的开头。
自那之后的半年里,沈慕飞的母亲就病了,从开始的食欲不振,到最后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