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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寒,你非得这么想吗?”苏蓁蓁叹口气。
“我只是分析最大的可能性……”魏寒回,“只有这样,才更有可能找到她!”
“不管她处境如何,她是爱你的!”苏蓁蓁看着他,“你的父亲,也是爱你的!或许为现实所困,他们没法在一起,但他们应该也是真心相爱的!”
“为何如此笃定?”魏寒看着她,“可有什么依据吗?”
“要什么依据?”苏蓁蓁轻哧,“我的直觉,就是依据!明明可以往好处想,你为什么非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为什么?”魏寒愣怔了一下,“这还有为什么?凡事不是应该想到最坏的可能吗?这样,哪怕事实真的坏到了极点,心里也不会觉得难受!”
他说得十分自然,苏蓁蓁想到他幼时的那些经历,却觉得格外心酸。
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长大的吧?
凡事都往最坏的地方去想,逼着自己接受最坏的可能,这样,哪怕真相拆穿,自己也不致于太难接受。
“怎么这么看着我?”魏寒见她忽然盯着自己发呆,微微一怔。
“反正,你不要这么想就对了!”苏蓁蓁咕哝着。
魏寒哑然失笑。
“好!听你的!”他掠她一眼,又咕哝道:“只是,这样调查起来,只怕就是南辕北辙了!”
“算了,还是听你的吧!”苏蓁蓁叹口气。
还是面对现实吧!
“你呀!”魏寒看着她苦眉皱眼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不自觉的伸出手,在她头上摩挲了几下。
苏蓁蓁朝他翻翻白眼:“你还真是大冬天生人啊!”
“什么意思?”魏寒问。
“冻手,冻脚!”苏蓁蓁回。
魏寒面色微红,缩回了手。
“摸那只猫儿摸惯了……”他讪笑。
“我又不是猫儿!”
“可你看起来……跟猫儿一样……”
一样的软糯可爱。
她今日披了件红色的披风,白狐狸毛滚边,映得一张小脸欺霜赛雪,脸可能被风吹得,两腮绯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扎了个双平髻,用两根红绸条扎着,绸条垂在两侧,末端坠了两粒红色玛瑙珠,在脸侧晃晃悠悠的……
魏寒看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又傻笑什么?”苏蓁蓁瞪着他。
“没什么!”魏寒摇头,“就是觉得,你这两个发髻,特像猫耳朵!”
“呸!你那耳朵才像猫耳朵!”苏蓁蓁啐了一口,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耳朵,只看了一眼,忽然大笑出声。
“怎么?”魏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你的耳朵……”苏蓁蓁指着他,“是被什么咬了吗?哈哈!肿成猪耳朵了!”
“有吗?”魏寒伸手摸了一把。
这不摸还好,一摸之下,才觉得耳朵又麻又痒,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哪知这一挠,那耳垂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变大。
苏蓁蓁也被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忙上前细察。
“怕是花粉过敏了!”魏寒回。
“可是,这会儿除了梅花,也没别的花了啊!”苏蓁蓁皱眉。
“我就是对梅花过敏!”魏寒笑道。
“对梅花过敏?”苏蓁蓁愕然,“我们窗外也有一株梅花,怎么没见你过敏?”
“我也搞不懂!”魏寒摇头,“反正吧,有时过敏,有时不过敏!没事了,过一会儿,自个儿就消了!”
“可你现在这样子……”苏蓁蓁看着他,忍不住又笑起来。
那红肿还在不断扩散,此时魏寒的两只耳朵,可真正成了猪耳朵了!
一个冷俊公子,生了这么一对猪耳朵,怪模怪样的。
她没心没肺的笑了一阵,忽又愁眉苦脸。
“哎呀,这么下去,真变成猪了可怎么办?”
“那我正好学猪八戒背媳妇!”魏寒一边挠耳朵,一边不忘跟她开玩笑。
“你别乱挠!”苏蓁蓁拉住他的手。
“不行,实在痒得厉害!”
“越是痒,越不能挠!”苏蓁蓁压着他的手,“越挠越发的!不行,得去问问,看有没有药,给你涂抹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了!”魏寒摇头,“至多一个时辰,就会消了!”
苏蓁蓁却不能让他就叫这么痒着,这时正好一个老尼姑从庵室里走出来,她忙迎过去,笑着朝那尼姑福了一福,道明来意。
尼姑拧头看向魏寒,也是忍俊不禁。
“行了,你们跟我来吧!”老尼姑十分和善,带他们进了庵室,取出一只药瓶给他们。
“这是清凉膏!”她道,“蚊虫叮咬,花粉过敏什么的,用这个都有奇效!”
“多谢师太!”苏蓁蓁伸手接过,连声道谢。
“施主客气了!”老尼姑盯着魏寒看,看完又笑。
“师太,什么事这么开心?”外头有人笑盈盈走进来。
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眉眼清秀柔和。
“没什么!”老尼姑摆手,笑回:“按说,不该笑的!毕竟,这位施主奇痒难当,应是难受得紧!可是,瞧他这模样,却是忍俊不禁!”
“师太,无妨,您尽管笑便是!”魏寒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是乐不可支。
“缓缓,我觉得,我长这么大,从未如此英俊过!”
那老尼姑听到这笑,笑弯了腰。
“这位施主,真是好生有趣!不过,施主的确是生得俊逸非凡,便算这两只耳朵,肿成了猪耳朵,依然难掩本色!我真是好多年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少年人了!流云,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转向那方才进来的妇人。
妇人此时却似被定在了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寒看,对老尼姑的话,充耳不闻。
“流云,你怎么了?”老尼姑好奇问。
苏蓁蓁一直忙着跟魏寒擦药,这时才注意那妇人,见她神色有异,也是微微一怔。
魏寒美貌惊人,到哪儿都有人盯着看,这并不稀奇。
可是,盯着他发痴的,多是怀春少女,像这位大婶这般年纪的,却委实不多见。
“这位大婶,识得我吗?”魏寒忽然开口。
流云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嘴张着,眼瞪着,仍是保持原状,眼珠子竟然动都不动一下。
“流云?”老尼姑笑,“这可真是,莫非,也被这两位施主的美色给惊到了吗?好了,你们两个,莫要管她!她呢,就是这样……”
她话未说完,流云却突然开口:“你过敏了!你可是对白梅过敏?”
魏寒眼睛眨了眨,下意识的往外头看了看。
外头一院白梅,此时被风一吹,如雪花般簌簌而落,幽暗冷香,随风袭来。
苏蓁蓁“啊”了一声:“所以,你是对白梅过敏,但红梅就没事!”
“是这样吗?”魏寒咕哝了一声。
其实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头:“也是也不是!我有时会过敏,但有时又不会过敏,奇怪的很!总体来说,还是很少过敏的!像今天这样的情形,长这么大,也就只有两回!”
“所以,你不是对白梅过敏?”流云听到这话,那眼里异样的光芒,瞬间又暗了下去。
但她仍然盯着魏寒看,看了又看,上下打量着,从头看到脚。
“大婶,是不是觉得,他有点眼熟?”苏蓁蓁小心翼翼问,“可有在哪里见过他吗?”
流云听到她的话,倏地拧过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似粘住了,那眼睛也是越睁越大!
苏蓁蓁一脸懵。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差。
可是,会用这么震惊的目光,一直死盯着她看的人,只有男人!
女子见到好看的同性,至多就是多看几眼,不会说像这妇人这样,死盯着不放的。
她拧头看向魏寒。
魏寒也是一头雾水。
一开始,他见流云这样看他,又问他是否是对白梅花过敏时,他还有点惊喜,想着她或许见过长得跟他相像的人,也对梅花过敏。
可现在,她又这么盯着苏蓁蓁是什么意思?
老尼姑也觉得今日的流云有点不对劲。
怎么老是直勾勾的盯着人瞧呢?
怪尴尬的!
“咳咳……”她轻咳一声,笑道:“流云,你不去给你夫君帮忙啊?今儿人多,他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流云!”
她大声叫。
流云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啊,我这就去帮忙……”她朝老尼姑点点头,转身走出去,没走几步,却又转回来。
“怎么了?”老尼看着她。
“我家兰儿在那边帮着呢!”她低声道,“我来,是来看小公子的!”
老尼姑“啊”了一声,叹口气,道:“又到日子了吗?”
流云“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又看了魏寒一眼。
魏寒默默看着她。
流云向他点点头,又朝苏蓁蓁看了看,也向她点点头,涩声道:“方才实在太失礼了!两位勿怪!我向两位道歉!”
“无妨!”魏寒摇头,“只是,不知大婶能否告知,为何看到我会发呆?还有她,为何看到她,也会那般……可是有什么隐情?”
“并没有!”流云摇头,“实是两位生得太过好看,倒似仙人神女下凡一般,叫我一看之下便失了神!实在是唐突冒犯了!”
她既如此说,苏蓁蓁和魏寒也不好再追问。
流云向两人点点头,进了内间。
老尼姑歪头往里头掠了一眼,叹了口气。
“师太,您在这庵里,应该有好些年了吧?”苏蓁蓁继续给魏寒涂药膏,一边跟她闲聊。
“是啊!”老尼姑人很是随和,笑眯眯点头,应道:“当我还是个孩子时,便已在这庵中了,算起来,都快五十年了!”
“啊?这么早?”苏蓁蓁讶然。
“我是孤儿!”老尼姑笑回,“被人丢到这尼姑庵里,自小便在这里长大!中间还过俗,不过,最终,还是觉得这庵里清静自在!”
“是啊!”苏蓁蓁深有同感,“身为女子,活在这世道委实不易!人间不值得,在这儿安渡余生,也很不错!这万丈红尘,有时也不值得留恋!”
“你这丫头,说话真是有趣!”老尼姑笑道,“年纪轻轻,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一点感言罢了!”苏蓁蓁认真回,“主要是咱们身为女子,不比男子活得痛快!终日困于那后宅内院之中,又有诸多规矩约束着,也就未嫁之前,还有些乐子!待嫁为人妇,委屈自个儿,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伺候久了,都不知自个儿是谁了!这么活上一生,也没什么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