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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拿起板子继续打,打到第四十下时,陈氏终于晕了过去,到第四十五下时,何氏也晕厥过去,又五板下去,陈氏悄无声息,像一块板上鱼肉,宰割已毕,再无声息。
魏晋言到底还是留了陈氏一条命,也算给了陈家一点薄面。
“为了歌儿以后的仕途名誉,我不会休弃她,亦不会送她去玉泉庵那种地方……”他道,“我打算将她送到庄子里,严加看管,后半辈子,便老死在乡野之中,对外便说是患了疯病,借此遮掩,岳父岳母,以为如何?”
这样的结果,倒是完全出乎陈文轩和何氏的预料之外。
他们都以为,这一次,陈氏是死定了,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就是送去玉泉庵那种鬼地方。
可没想到,魏晋言远比他们想的还要仁厚。
送去庄子里,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晋言,多谢你……”何氏哽咽道,“谢你留她一条命……”
“是我们教女无方,让你这一生……”陈文轩老脸通红,“你便是打杀了她,我们也是无话可说,你却留了她一命……”
“歌儿到底还是你们的外孙……”魏晋言道,“他一向跟你们很是亲近,跟他舅舅关系也好,我不想他失了母亲,连外祖一脉也失去……”
“不会!”陈文轩用力摇头,激动道:“你放心,决不会的!歌儿这孩子,自小便得我心!他是个单纯仁善的好孩子,连他舅舅也都特别喜欢他!晋言,歌儿他永远都是陈家的外孙儿!”
魏晋言朝他点点头,目光又落到了魏宗兴和魏灵泉身上。
两人本就瑟瑟发抖,见他望过来,抖得更厉害了。
陈文轩和何氏看着这两个外孙,内心一阵酸楚。
虽然这两个孩子不成器,没出息,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可是,这到底也是他们从小看大的孩子啊!
“晋言,他们……你……”陈文轩看向魏晋言,有点语无伦次。
他不知道魏晋言会如何处理这两个耻辱的“野种”。
他忽然想起那位苏太傅来。
苏太傅是怎么做的?
听说那苏念远回家之后,便被送入了地牢……
如果魏晋言要将魏宗兴和魏泉灵送入地牢,他们也是无权过问的。
女儿做出这种事,魏晋言不寻他们这娘家人的麻烦,便已是厚道了。
魏宗兴和魏泉灵自然也想到了苏太傅家那位曾经被捧在心尖上的苏二公子的下场。
那么宠着疼着的儿子,苏太傅说变脸就变脸了,直接就叫家人把这个野种扔进了地牢。
而他们呢?
父亲自幼也就对他们没什么好感,如今这丑事败露,只怕是恨不能直接将他们撕碎了喂狗吧?
正惊惧间,魏晋言的声音响起来。
“二位觉得,他们该如何处理?”
陈文轩听到“处理”两个字,打了个寒颤。
何氏生恐魏晋言也将魏宗兴两人关入地牢,结结巴巴道:“可……可否让我们……带走?”
“岳母有此意?”魏晋言点头,“也可。”
何氏听到“也可”两字,眼睛眨了眨,不知该哭还是笑。
其实她只是那么一说。
他和苏文轩两人,已经行将就木,家中如今诸事都是儿子和儿媳做主。
虽然儿子儿媳也不敢拂逆他们,但是,这两人又岂是那种省心的孩子?
魏泉灵还好说,毕竟是个姑娘家,且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寻个合适的人家,嫁过去便好。
可魏宗兴却已成家,然而他家是成了,妻子也娶了,可这业却没立起来。
读书不成器,习武不成材,做生意吧,也不是那块料。
他成亲这两年,仍是在家吃闲饭的,一切开支,都由魏晋言供着。
这要是到了陈家,谁有那闲钱供他?
更不用说,他不光不会赚钱,还吃喝嫖赌样样精,一时半会儿,也别指望他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这样的人,要是到了陈家,不定生出多少是非麻烦来!
苏文轩看着魏晋言,试探着问:“若是我们不带走,你打算……怎么办?”
“魏宗兴并非我魏家亲子,自然不好再留在魏府了!”魏晋言淡淡道,“好在,他如今也不是孩子,已然娶妻成家,我打算将他分出去,让他自立门户!”
“分……家?”陈文轩和何氏眼前同时一亮。
不是打死,不是关地牢,而只是,分家吗?
“是,分家!”魏晋言点头,“我打算将京郊的一处房子给他,再给他一些安置的家用,另有京郊一处绸缎庄,也一并给他……”
陈文轩和何民听到这话,眼睛越来越亮了!
两人大气也不敢喘,紧张的盯着魏晋言,听他继续往下说。
魏晋言此时,却忽然转向魏宗兴。
魏宗兴缩在那里,眼睛红肿,不敢与他对视。
“你非我亲子,我亦不甚喜欢你,但你我到底还有二十年的父子情份……”魏晋言道,“你母亲的过错,她一个承担,原也不必报应在你身上!”
“但你既已成年,便当像个男人,顶天立地,自力更生!”
“我此番叫你分府别住,不算驱逐,在外,你仍是我魏晋言的儿子!但前提是,你须改掉你身上的那些臭毛病,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若是再闻你劣迹,你我之间那点微薄的父子情份,便即刻中止!”
“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魏宗兴忍着眼泪,结结巴巴回。
“父……父亲……”魏泉灵抹着眼泪,“那……那我呢?”
“你……”魏晋言看着她,“你一个姑娘家,留在府中,好生学着规矩,等着嫁人吧!你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之前与你母亲,也为你相看了几家!若是合适,择日出嫁便是了!”
魏泉灵万没料到,魏晋言竟还能容留她在府中,那眼泪狂涌而出。
“谢谢……父亲……”她吸拉着鼻子,咧嘴笑起来,笑到一半,却又捂脸悲泣。
“你母亲行事不端,我希望你不要学她!”魏晋言道,“你素日里的作风,我亦有所耳闻,希望你也能改过自新,不要学你母亲那般,处处掐尖要强,结果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魏泉灵哭着跪倒在魏晋言面前。
陈文轩夫妇,没想到今日这等恶性件,能有这样好的结果,心中也是感慨万端,说了许多好话,这才去了。
魏宗兴和魏泉灵到了这种时候,想过去看看陈氏,然而又生恐再惹怒魏晋言,只含泪看着,犹豫不决,不敢过去。
陈氏看着这一双自小宠在心尖上的儿女,居然怂到这个地步,心中自是恨极。
魏寒冷眼相看,唇角微勾,浮起鄙夷笑容。
他转头对魏宗兴和魏泉灵道:“去跟你母亲道个别吧!这是最后一面了!”
魏宗光和魏泉灵同时痛哭失声,跌跌撞撞的扑到陈氏身边,哭得肝肠寸断。
“从今往后,魏家再也没有陈氏,你们也再没有母亲……”魏晋言淡淡道,“我今日把话扔在这里,若是我知你们私下里去看她,那你们跟我,便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说完,转向门外不知何时跑来的魏安歌,那眼神柔和了一些,但说出的话,仍是不容置疑。
“歌儿,你亦是如此,记住了吗?”
魏安歌哭着点头:“父亲,孩儿记……记住了……”
“好!”魏晋言道,“你也去道别!”
他说完走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屋子里一阵哭声震天。
陈氏拼力抱住三个孩子,挣扎着,低声道:“莫怕,莫慌,母亲还会回来的……只要……只要你们心中想着母亲,愿意帮着母亲,母亲一定能回来!他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要相信……”
她不说这话,三个孩子还能抱着她痛痛快快哭一阵,这话一出,三人像是被扼住了脖颈,齐唰唰的闭了嘴,都抬起头来看她。
“怎么?”陈氏看着三人。
“母亲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魏泉灵哭道,“母亲若是真疼我们,便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是啊母亲……”魏晋言瘪眉皱眼,“父亲还在外头呢,您说这些话,若是激怒了他,将我们驱逐出府,我们可怎么活啊!”
“你们便只想着自己活吗?”陈氏压低声音,气喘吁吁道,“我可是你们的亲娘!我养育你们十几年,你们就不替我想一想吗?”
“母亲,你要我们怎么想?”魏宗光哭道,“我原本是魏家长子,将来不出意外,还有可能袭爵,有这伯爵之位,我这一生,都富贵无忧!可就是因为你,我现在成什么了?成了野种!”
“因为你做出的这些蠢事,如今女儿我也不清不白了!”魏泉灵哭道,“我本来可以高嫁,最其码也嫁个伯爵府!运气好,还能嫁入候门!可现在呢?现在顶天也不过就是嫁个小富之家!”
“我这一生,就这么毁在你手里了!你居然还有脸说,叫我们为你着想!你也不想一想,你把我们害成什么样了?”
“你跟赵大鹏偷情便偷情,你怎么还敢把野种生下来啊!你是疯了吗?你真是把我们害死了啊!”
她越说越气,索性也懒怠再哭了,跪在地上,朝陈氏重重的叩了个头,忿忿道:“你虽生养了我们,可是,却最终却将我们拉入了火坑,磕完这个头,我们母子情份已尽,以后,就这样吧!”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魏宗兴对陈氏也是满肚子的意见,于是也学着妹妹那样,磕了个头,说:“我们已经够惨了,你可别再连累我们了!”
说完爬起来,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氏万没料到,当做心尖尖宠大的孩子,到头来,竟然这样对她,直气得两眼翻白,手足*,差点晕厥过去。
“母亲!母亲!”魏安歌哭叫着唤她。
陈氏看到魏安歌,心口略略好受了些。
还好,还有这个小儿子。
这个小儿子,一向讨人喜欢,不光生得好看,学业品性,也都是一流。
只有还有这个儿子在,她就不会输!
“歌儿,母亲如今,只有你可依靠了……”她抱紧魏安歌,双眸猩红,“只要你肯帮母亲,母亲就还有希望!你得帮我!一定得帮!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