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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脑子里“嗡”地一下。
这个女人,原来,比他想像的,还要勾人……
他坐在那里没动,目光粘在苏念锦咬着鞭梢的红唇上。
红唇之前被他咬破了,这会儿还肿着,带着些许血色,那贝齿雪白,鞭梢乌黑,黑白红三色交映,美不胜收。
太子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液,上前一步。
“我对殿下一番痴心,殿下却这样欺侮我……”苏念锦将那鞭梢吐出来,握在掌心把玩,红唇微勾,咕咕笑出声来,那盈在眶里的眼泪,此时也似春雨纷纷落下。
“殿下太坏了!”她嘟着嘴,委屈又忿然,手中长鞭扬起,轻轻抽打在太子身上。
那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似是挠痒一般,再舒适不过。
太子心中一阵颤栗,连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怎么敢打殿下?”内侍洪永怒叫。
然而他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太子却烦躁怒斥:“滚!全都给本宫滚出去!”
洪永的眼睛直了直,完全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但是,他还是带着屋子里的宫人,乖乖的滚了出去,顺便带把殿门也关上了。
太子仰头看向苏念锦,眸中充满了隐秘的渴望。
“坏死了!”苏念锦伸指在他额间轻轻一戳,手中的鞭子,又软悠悠的抽过来……
外头的洪永,就听见鞭声一声接着一声。
一开始,还十分绵软,想来没用力气,也听不到太大动静,可是,渐渐的,那鞭声便越来越响,声音清脆嘹亮,还伴随着男子低低的闷哼,以及,女子咯咯娇笑……
洪永吓得腿软,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苏家的二姑娘,是疯了不成?竟敢对太子下手?
可太子也似是疯了,居然就由着她抽!
洪永在外头心惊胆战的听了好一阵,里头那要命的鞭声,终于停了,然后,太子的声音响起来。
“来人!”
那声音竟是格外的高亢洪亮。
洪永听得又是一惊!
太子殿下一向不爱高声说话,做什么事,都是懒洋洋的。
怎么挨了鞭子,这声音,反而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兴奋呢?
然而他也来不及多想,主子叫,他便打开门,躬着腰,一溜小跑进去伺候。
太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看起来心情绝佳。
苏念锦此时软绵绵的趴在他膝盖上,黑发如瀑垂下来,那眸子里也含着诡异的笑意,手中还握着那鞭梢,玩儿似的,在手臂上缠啊缠。
洪永看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只跪倒在太子面前。
“殿下有何吩咐?”
“去取些跌打伤药来……”太子笑道,“送到我的卧房去!另外,再收拾一处院子出来……锦儿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啊……”洪永点头应承,转身就要走出去,却又被太子叫住。
“就醉玉轩吧!那儿敞亮,住得也舒坦!”
“醉……醉玉轩?”洪永惊呆了。
醉玉轩,那可是,那个唯二砸了宝箱,香消玉殒,却叫太子念念不忘的美人儿住的地儿啊!
自从美人儿去了,那儿便一直空着,可太子却一直叫人打扫着,美人儿的旧物,也一直不舍得丢。
醉玉轩是这东宫最好的院子了,后来的美人儿,一拔又一拔,不知有多少人眼馋,想要住进去,可太子从来不肯点头。
如今,竟为这苏家二姑娘破了例……
洪永下意识的看向苏念锦。
这姑娘生得是不错,这模样身段,也委实勾人,在这棠京城中,倒也是勉强能数得着的。
可是,这东宫是什么地儿?
太子又是什么人?
他惯爱收集各色美人,各地来献美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燕瘦环肥,各有千秋,个顶个的漂亮。
这苏二姑娘的漂亮,扔到这美人堆里,可委实算不得什么!
怎么的,就这么得殿下青眼了?
“发什么怔?”太子轻哼,“还不麻利去办!锦儿这会儿累坏了,得好生歇着!”
累坏了……
洪永苦苦脸,抽太子抽累的吧?
头回见过,有人能靠打太子得宠的。
这可真是邪门了!
不过,洪永转念又一想,自家这位主子,原本也就是个邪门的人,能做出这等子邪门的事,再正常不过了。
因为醉玉轩原就天天打扫着,十分干净整洁,所以,收拾起来也极快。
只需要将之前那位住在这里的美人一些东西,全都收起来,再换上新的被褥便好。
不过小半个时辰,苏念锦便在洪永的引领下,住进了醉玉轩。
同时一起住进去的,是几十个宫人和内侍,全都忽啦啦的跪倒在苏念头锦面前,口称主子,神情谦卑恭顺。
秋莹是跟着苏念锦一起进宫的,进来之后,她就被请到了东宫的外阁中坐着等候。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苏念锦被宫人们抬出来。
她看到她那样子,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苏念锦求助不成,反而激怒了太子,挨了打。
然而,还没等她问出缘由,这宫人们竟已跪了一地。
她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苏念锦坐在椅子上,昂首挺胸,接受宫人的跪拜。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肿胀的唇角微咧着,眸光越过那群宫人,远远的望开去。
远处,是一片连绵宫阙,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惑人的金光,照得她都眯起来。
她呵呵笑出声来。
想这一天,真的想了好久了。
成为太子妃,封后,成为这天下最最尊贵的女人,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现在,这个梦想,终于落到实处了。
她,苏念锦,终于得了太子青眼,住进了东宫,还住进了这醉玉轩!
苏念锦心中得意极了,快活极了,然而,唇角扯到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叫她没有办法再笑下去。
她抚着自己的肿胀的嘴角,淤青的胳膊,以及...那金色的梦,便又似失了颜色。
不过,她很快便又振作起来。
这世间,做什么,不要代价呢?
想得到,就得付出。
更不用说,她现在,根本也没有退路可走了!
她刚出生时,柳氏无名也无份,连个外室都不算,被苏明谨偷偷养在外头。
那时,他们被安排住在偏僻的城郊小院,苏明谨每月都会给银钱,生活比起身边的邻居,也算得上富足,从不用为吃喝穿用发愁。
那时她五六岁,还颇是骄傲,因为她的吃穿用度,在那市井之中,算是最好的,少有女孩能比得上她。
她生得又好看,常有漂亮的衣裳穿,还有好吃的零嘴儿,好看的玩具,惹得身边的小女孩儿都围着她转,就为了能从她那里讨些好吃的。
她特别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更享受将所有人都比下去,高高在上的快乐。
可这种快乐,在她跟父亲回了一次苏府后,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平生第一次,进到那样的园子里,眼睛完全都使不开,这里的一切,都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从那时起,她才知道,什么叫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那宅子,如同仙境,而苏蓁蓁,那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便是这仙境中的仙女!
她看到她身上的华丽裙裳,方知自己引以为傲的花裙子,有多俗,又有多土!
她是城郊小巷里一株狗尾巴草,她却是那人间富贵花,两者之间,是天壤之别!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都是父亲的女儿,她却过得比自己好那么多?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发誓,要将她所拥有的东西,全都抢过来!
后来,她母亲终于做到了,她也终于住进了那垂涎已久的仙境,做了仙女,也成功的将那朵富贵花,狠狠的踩在了脚底,碾成了一株杂草!
这好梦,她才做了十年,她还没做够。
她不要做市井中的蝼蚁,她要做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的人间富贵花!
她决不要被打回原形,决不要再做回那卑贱的狗尾巴草,被苏蓁蓁踩到泥里去!
为了这富贵荣华,她,苏念锦,什么都能豁出去,什么都不怕!
好在,这一次,她,赌赢了!
看着这豪奢华美的大殿,苏念锦攥紧双拳,咧着嘴,呵呵笑出声来!
苏蓁蓁,你等着,你一定,要给我等着!
母亲能将你们踩成烂泥,我,苏念锦,也一定,可以!
……
大理寺,牢房。
苏明谨恹恹的躺在污臭的稻草堆里,神情萎靡,面色晦暗,嘴唇干裂,眼前一阵阵发黑。
来自内心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混沌。
他一向养尊处优,乍然被扔到这种地方,既冷且饿,进来之前,又一直呕血,身体极不适应,半夜便发起烧来。
然而,在这种地方,并没有管他身体如何,他烧得难受,想讨一碗冷水喝,也没人愿意给。
怕是人人都以为,他苏明谨,气数已尽了!
苏明谨躺在那里,将自己这大半生细细的想了一遍,想到最后,忍不住发笑。
他爬到这太傅之位,可谓是殚精竭虑,绞尽脑汁,不知费了多少气力!
可到最后,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猎鹰的老猎户,居然被一只雏鹰啄了眼,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谁能想到呢?
一个已经被折断翅膀的雏鹰,居然还能再飞起来。
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的,是那个男人的血液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苏明谨便恨得眸内滴血!
若此番他能出去,定将那只雏鹰,生吞了,活剥了,让她跟她生父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苏太傅,有人来看您了!”
外头忽然响起狱卒谄媚的声音。
苏明谨微微一怔。
苏太傅,您……
这狱卒忽然变得如此谦卑,难不成?
他霍地从稻草堆里爬起来,隔着牢门上的气窗往外看。
幽暗的走廊里,有一女子缓缓而来,风帽遮住了她的脸,可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来她是谁。
“锦儿……”苏明谨看着那袅娜身影,面色复杂。
苏念锦生得一点也不像胡千顺。
她的容貌像柳氏七八分,剩下那两三分,之前他一直觉得像自己。
可自从知道苏念远非他亲子后,再看这女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跟胡千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