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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上,程夫人还在不断挣扎,一路跌跌撞撞,她整个人完全不像王府里出来的人,活生生像个市井中的疯子,头发乱糟糟散在一边,金钗歪歪斜斜挂在发丝上,毫无形象。
“放开我!我要下车!我要回王府!”程夫人拍打着外面的侍卫。
侍卫们一路上就被她喊得不耐烦,当下拔出三分剑刃,凛冽的白光闪在程夫人脸上,吓得她赶紧跌坐回去。
继续苦苦嚷嚷道:“我是魏寒的人!你们赶抓我!信不信我让王爷把你们都杀了!”
为首的侍卫嗤笑一声,铮一声收回了刀,“臭娘们!你给我安静点,一路吵吵吵吵死人了!”
程夫人被喝得惊了一跳,终于有人跟她说话了!她抓着囚车的木桩道:“这个大哥!”她拔下了头上的金钗,“这个给你,能换很多钱的!”
“去去去!你当打发叫花子呢?爷还不稀罕你这几个臭钱!”侍卫一把打开了程夫人的手,痛得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王爷啊!你太无情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事了要这么对待我?
程夫人一边幽怨的想,一边嚎啕大哭。
“再发出声音我就堵上你的嘴!”侍卫狠狠用刀撞击着囚车,恐吓程夫人。
“自己犯了什么事不知道?呵!我可告诉你这个臭娘们,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程夫人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她真怕自己再吵,这颗项上脑袋保不住了!
不一会,囚车到了宫门口,侍卫拿出令牌:“奉旨抓拿犯人回来。”
程夫人在心里大大喊冤:我什么时候成了犯人了!?
宫门打开,囚车大大咧咧行驶进去,侍卫一挥手,示意下人把程夫人带下车。
程夫人不敢反抗,毕竟周围亮晃晃的刀剑那么多,她可不敢在这闹!到时死在这还没人知道呢!
“请吧,程夫人。”这个牢头倒是比较客气,但也是绵里藏针,毕竟能被送来地牢的,不是犯了大错的人就是即将要被杀头的人,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常年阴暗湿臭的地牢里满是黏糊糊的青苔,老鼠、各种虫子爬过的痕迹遍布墙砖,程夫人被带进一间不见天日的牢房中。被人狠狠一推,“进去吧你!”
程夫人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咒骂着:“等本夫人出去了!定要治你们的罪!”
狱卒冷笑着,毫不犹豫给程夫人落锁,“那就等夫人出去再说吧。来人!给我看好这个臭婆娘!”
程夫人这下彻底慌了,连面子都不要了,谁知道这锁一落,她要在这个恶心肮脏的地方呆多久?!她不要!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来人啊!本夫人是冤枉的!”
狱卒折身返回来,狠狠啐了一口,“得了得了,在外面喊,在这还鬼哭狼嚎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勾当啊?”
程夫人抓着铁栏,探出一张满是泪花的脸,“我真的是冤枉的!”
“行了行了,冤枉两个字在这里不值钱。”狱卒说着色眯眯地盯着程夫人看。
程夫人慌慌张张道:“我、我可是魏寒的人!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狱卒嘶嘶留着口水,正要解开腰带时牢头走了进来,吓得他赶紧提起裤子,狗腿道:“大哥,这臭娘们被我训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再吵闹了。”
说罢狠狠瞪了程夫人一眼。
程夫人缩了缩脖子,料定这个狱卒不敢对她怎样,凄凄惨惨对牢头道:“牢头大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冤枉的!”
牢头敷衍的恩了两声,继续巡视牢房,看有没有想自杀的犯人。
“别走呀!”
王府内。
魏寒焦躁的来回走着,媚娘也跟在他身后随着他走来走去。
这一转身,媚娘差点贴上了魏寒的胸膛,惊得媚娘好一阵脸红心跳。
魏寒可没心思欣赏媚娘的娇羞,吩咐着她:“你好好留在府里等本王回来。”说完抬脚就要走。
媚娘不依,追问着:“王爷这是要去哪?”
魏寒折回,略有不满,他的行踪还需要跟一个女人汇报吗?
虽然有不满,但魏寒还是掩饰得很好,“本王要进宫。”他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感情。
媚娘心里一紧,该死!魏寒进宫肯定又是为了苏蓁蓁去的,她还没跟魏寒温存多久呢,决不能让苏蓁蓁那个狐媚子得逞。
“王爷……啊!”媚娘说着,身子忽然一软,天旋地转。
魏寒眼疾手快,一个快步,上前夺过媚娘的腰,然后将她扶正,“你这些日子为本王担心操劳,也累了,好好回去休息吧,就这样。”
媚娘咬紧了牙根,看着魏寒再次离开的背影,恨得原地跺脚,“哼!”
魏寒快马加鞭赶到了宫中,不过媚娘这次猜错了他的心思,他不是要去见苏蓁蓁,也不是要去探望刚被抓起来的程夫人,而是要去见慧贵妃。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魏寒早已经猜到慧母妃对苏蓁蓁的厌恶,他夹在中间,偏袒苏蓁蓁过多,才给她招来这种杀身之祸。
“王爷!贵妃娘娘在休息呢!”正在打扫的丫鬟看到气势汹汹的魏寒,连忙拦下来。
可一个黄毛丫头如何能拦住一个壮硕男子,魏寒横眉一睨,“怎么?你还要拦住本王不成?”
“奴婢不敢!”
“不敢就给本王滚开!”
丫鬟弱弱推到一旁,不敢再拦魏寒。
慧贵妃正卧在软榻上剥橘子,便听外面一阵吵闹,以为是丫鬟们争吵起来,不想是魏寒来了。
魏寒堪堪跨进门,目光直视着慧贵妃。
“怎么来了?”慧贵妃坐正身子,悠悠开口。
魏寒自顾自坐下了,“母妃不喜欢儿子日日来给你请安吗?”听着似爽朗的笑声,“那儿子日后就不来了。”
慧贵妃怒视着魏寒,“你这混账!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难不成还要跟你母妃断绝关系不成?”
她气得浑身发抖,只不过前几次都忍耐得很好,魏寒前来所为何事,她心知肚明。
魏寒似乎看透了慧贵妃的心思,呛声道:“母妃既然知道儿子所来何事,那就不要装糊涂了。”
“你这孽子!”慧贵妃气得拍桌站起来,声音充满了愤怒,“一个下三流的女人就这么值得你念?”
不过一个下贱坯子!慧贵妃恨这儿子烂泥互不上墙,眼皮子浅!不配当她儿子!
“值得。”魏寒的声音沉稳,缓缓吐出,毫不畏惧。
“好!好啊你!现在敢跟你母妃叫板了是不是?”慧贵妃威胁道。
宫中是传消息最快的地方,一传十十传百,程夫人被抓进地牢的事情早就传到她耳中了。慧贵妃心中有丝庆幸,在这一点上自己至少没被揪出来,但也充分说明魏寒知道整件事都是她主谋的,面子上过不去。
而真正让慧贵妃生气的,还是魏寒的不死心!
有一个程夫人顶罪,这足够了,整件事都可以落下帷幕,偏偏她这傻儿子还不死心!非要继续为了苏蓁蓁上门找事!
魏寒冷哼一声,“儿臣不是叫板,只是实话实说。”
这样冷冰冰,刻板得像老古董的人仿佛不是慧贵妃的儿子,而是一个毫无情感的审判官。
“你这是要气死本妃吗!”慧贵妃十分激动地指着魏寒的鼻子骂,“本妃生你养你育你,不是为了让你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本妃要你争皇位,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都快被那个废物四皇子比下去了!”
魏寒左耳听右耳出,无动于衷,仍旧坚持自己内心所想,帝王家千古以来,手足相残,可眼前的女人是他母妃,他不忍心。
即便这样,魏寒还是要算清这笔账,“母妃教训得是,儿子自当领教。”
魏寒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慧贵妃,她气得坐下,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有了形象,“行!看看本妃都养了个什么废物儿子出来!”她随这么说,但心里跟着抽痛,天底下哪有娘痛骂自己儿子是废物的?
慧贵妃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缓了缓气,慧贵妃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这才坐下,心平气和起来,“罢了。”
慧贵妃一想到魏寒献祭了自己府里的人替自己背锅,一时也被噎住,便没再痛骂。
程夫人?慧贵妃开始慢慢回忆起这个儿媳,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甚至有些忘了程夫人是长什么样子的。
不过总比那个苏蓁蓁好就是了!一想到苏蓁蓁两个字,慧贵妃就讨厌得呼吸不顺畅,果然是个害人精。
忽然,慧贵妃想到了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程夫人正是静妃的妹妹,这层关系一想起来,慧贵妃的心顿时陷入谷底。
现在程夫人还在牢狱中,没有被判刑,也就是说还有解救的机会,为时不晚。
可看魏寒的态度,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慧贵妃一时为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让程夫人出来,那就没人给她背锅,现下也推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替做这只替罪羔羊。
想了想,慧贵妃斟酌再三,终于恢复了以往颇为慈祥的面容,宽慰魏寒,“唉,母妃这也是被你气得口不择言,你可千万别怪母妃。”
魏寒微微一笑,“哪有儿子会怪娘?母妃心情不佳,骂儿子一顿解气,也是应该的。”
看着神情犹豫的慧贵妃,魏寒心里隐隐有一丝危险感。
果然,慧贵妃先说着些让魏寒稍微舒心的话后,开口便道:“程夫人再怎么说也跟了你这么多年,虽然没能给你添个一儿半女,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在人家这个份上,是不是应该从轻发落?”
说完,慧贵妃便感受到从魏寒处传来的一道狠戾目光。
宫中把戏,魏寒并非傻子,他知道,但不点破,也不屑参与这些小打小闹,但若真扯上他心爱的女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此事程夫人密谋已久,属实罪有应得,母妃何必替她求情么?”魏寒不答反问,他倒要看看自己的母妃要做什么?
慧贵妃思索再三,道:“你怎么听不懂母妃的话呢?程夫人始终是你府里的人,有些事,该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何必太过计较?”
……太过计较?魏寒听得直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