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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怎么开始，也忘了他是如何诱自己一步步深入，她记得自己点了头，再然后感觉到的，便是微凉的床铺。
他没开灯，像是怕惊到了她。
“妤兮，叫我。”
“……”陌生的感官侵蚀，让她感觉手足无措。
“丫头，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嗯，时衍……”
“好，真乖~”
……
顾妤兮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穿着白婚纱，一步步的走向教堂。
推开门，除了神父，里面空无一人。
她开始寻找，拼命的喊着程时衍的名字，空荡荡的教堂里回声激荡，但却没人回应她。
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汇集一起，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她看到神父背后的画动了起来。
那是他们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女人，是她却又不像她。
她脚下火焰灼灼，表情狰狞，用刀抵着男人的脖子，笑容讽刺，“顾妤兮，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男人！”
“你是谁？”内心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想逃跑，但脚却像是被胶水黏住，让她挣扎不开。
“我是谁？哈，我是你啊！”女人突然挣脱了画的束缚，飘在了她面前，“你看不到吗？多么像的两张脸！”
“你不是我！我不会这样对他！”顾妤兮压下心底的恐惧，强硬反驳。
那男人侧着脸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身形来看，确实是程时衍无疑。
“哦？是吗？”女人的刀子在男人脸上研磨，“但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啊！”
女人说着话，将男人的脸掰过去，笑的张狂，“看到没！就是因为你！他成了这样，哈哈哈哈，因为你知道吗？”
顾妤兮抬头，男人的脸面无表情，像是灵魂被掏空的假人，如同玩偶一般。
“时衍，时衍，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是妤兮！”
“放弃吧。”女人将他扔一边，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写满高傲，“他跟你在一起，这便是下场。”
“不可能！”
“呵呵，你知道吗？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你曾为了一百万踹了他，就会再因为一千万、一个亿再次离他而去。”
“不可能！”顾妤兮摇着头，心疼的看着被丢在一旁的人，觉得心脏在渗血。
“你会。”女人笃定无比，“那是你的本性，暂时被蒙蔽、被压制的本性，你日后若想起，你便会被它吞噬，成为金钱的奴隶。”
“你撒谎，那不可能是我！”
“是吗？”女人拿出一张支票，“看到它了吗？这就是证据，曾经信誓旦旦，而今转眼即忘，男人有什么意思，哪里比得上钱呢！我的小妤兮~”
“不、不可能……”顾妤兮仍在坚持反驳，但她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幕幕她开心的拿着钱，男人落幕的表情。
“他会成为你的赚钱机器，成为你的个人银行，成为你的专属ATM。”
“他会一天天堕落，逐渐成为一个没有感情、只有思维的机器。”
“而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
“你爱他吗？应该爱吧，他也爱你，所以他挺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