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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吧，所以沈老爷子忙到最后，只是竹篮打水。”程时衍手搭在她肩上，“对于沈家一窝人，我没有丁点好感。”
“太恶心了！”
唯利是图的商人本性，竟然连半点良知都没有，这还能叫做人吗？
“你气什么？”程时衍笑，“一切都过去了。”
“哪儿能就这么过去！他们家这么唯利是图，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啊！”
“我爸还在晟亿时，已经逐渐断了与沈氏的往来，但有的业务牵扯太深，不是那么容易拔出来的，而我用GC提携沈娱，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自己带出来的东西，才更容易摧毁的意思吗？”
“差不多是这样。”程时衍点头，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胸口，“我爸退了以后，几乎断了与沈家人的往来，但两年前我父母出国，飞机遇到了气流颠簸，被迫降落海岛，是沈老爷子最先申请航线，将他们接了回来。”
“……怪不得……”
她又想起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宴会。
“我妈身体不好，那次成了两家再次打交道的契机，我们程家不爱欠别人的，她就让我帮衬他们一些。”
“……”
帮衬也需要把自己儿子送出去吗？
“又想什么呢。”程时衍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将她扣在怀里，“程婉仪还在时，曾经跟我说起沈唯安，我当时被你踹了，孤身一人在外漂泊，就没放心上，她可能跟我妈提了吧。”
沉默有时表达的是拒绝，但总会有人理解成默认。
“程婉仪不是你姐吗？你为什么一口一个名字？”
叫的生疏的，还不如陌生人
“这你也要管？”捏了下她鼻子，程时衍笑道，“我们俩从小到大随便惯了，我叫她姐也得她敢应。”
“那她现在……”
“不在了，两年前，她各器官衰竭，我回来送她才回的国。”
“你……你手机响了”顾妤兮本来想问他回来的事，但看到了他身后亮了屏幕的手机。
是林易的电话。
他把电话接起，“喂。”
“Boss，网络上差不多已经清理干净，但网友太多，有不少截图还在传播，我已经让人盯着了，而且发文章的人也有了眉目。”
林易不由得抹了把汗。
这件事他再搞砸，怕是不光饭碗没了，还要被Boss扒层皮。
“收了钱的那些账号呢？”
“都在盯。”
“别盯了。”
“？”
“发律师函，一个都别放过！”程时衍声音冷冽，“所有营销号，下场的大V，或者是不知情的网友，谁煽风点火、助纣为虐，就拿谁开刀。”
“可是Boss这么多人……”
“没有可是，我可以给你时间，务必一个不留。”
程婉仪的污名背了这么久，是时候让该怕的人日夜不宁了。
挂掉电话，怀里的小丫头仰着头，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程时衍心一沉，难道是他太严肃，吓到她了？
“哇靠！Boss你好帅！”
“……”看着抓在自己领子上的手，他叹了口气。
就不该把她往娇滴滴的那方面想。
“我知道我帅，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