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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也不是贬义吧。”顾妤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大Boss，你能不能不要总神出鬼没的，走路带点声儿不成。”
“那不就听不到你说我的坏话了。”
“说你的坏话，我有必要在背后偷偷摸摸吗？”今早一役，梁子结下了，哪怕不扣钱，也难消她被作弄的心头之恨。
再说了，二人关系早已挑明，再唯唯诺诺，见到他就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也对，你都在床……”
“闭嘴吧你！”听着他就要不正经的往一边儿扯，顾妤兮脸一红，慌忙打断骚气的话，“妖孽，这不适合你。”
程时衍无语，这小家伙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别忘了，我是你老板。”
“对不起，合同上我是甲方。”
“甲方是吗？”程大Boss戏谑的重复“甲方”二字，勾唇道，“此甲非彼甲，别忘了。”
合同上虽然她是甲方，但说到底只限制于附加条件那一栏，更何况是对双方都有限制的。
“那也是甲方！”
“成，你是甲方。”程时衍看了眼很有眼力见，不动声色逃离战场的江玫，忍不住想给她加工资。
“程大Boss还有事吗，没事儿的话我要办公了，中午快到了，我不想饿死。”
“你工作，我来监工。”程大Boss笑着开口，“对了甲方，这有份文件，下午会议要用，你去复印几份备着。”
“……”怎么感觉“甲方”从他口里说出来，充满了讽刺？
“对了，十二点之前送两份到办公室，我等着。”
“……是。”顾妤兮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夺过文件拿去打印。
果然，他就是在讽刺她！
不是感觉，是真的！
打印室里人很多，机器散发的味道很臭，顾妤兮捏着鼻子将文件打印整理好，在内心诅咒了程时衍数百上千次。
“咚咚咚”三声夺命敲门声，心里有气，不等里面人同意，推门而入，“程时衍，姑奶奶给你……”
“对不起！我这就走！”
门里面的人，视线统一落她身上，尤其是被叫到名字的某人，把玩着钢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悠悠开口，“急着走做什么？”
“……”顾妤兮不想说话，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多显得我怠慢。”程时衍勾唇轻笑，“你说是不是，姑奶奶？”
“……”
狗妖孽，你怎么不去死！就这么喜欢逗她玩啊！
“Boss，那我们……”一众高管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都觉得自己多余。
程时衍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方案改了，下午送上来。”
“是，Boss。”
“别忘记敲门。”
“……是。”高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经过顾妤兮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是谁这么有勇气。
顾小白兔被那些眼神侵蚀，恨不得将自己隐身藏起来。
房间里人走了干净，程时衍合上钢笔，目光深沉极有侵略性，“姑奶奶，站着做什么，累着了我岂不是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