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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顾妤兮刚睡醒，没太懂他这话的意思，自从跟神荼这货有了牵扯，她就很少能睡一个安稳觉。
每每都会梦到程时衍冷眼看她做选择的那个场景，醒来就会一身冷汗。
今天可能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只是怕？
她为什么要怕？
“你在说什么？”顾小白兔没get到他的点，还陷在为什么她会占了大Boss床的疑惑中，手抓着白团子，“我怕什么？”
“什么都不怕吗？”程时衍笑了，站在窗子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草坪上的点点灯光，“跟了我，你就只能是我的人。”
“什、什么？”顾妤兮一惊，手上没了轻重，白团子喵了一声跳下了床。
她没、没听错吧？
就这么被人所有了是吗？
“神荼，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掐了下自己，还挺疼。
【不是。】神荼应声，忍不住吐槽，【Boss疯了，你这见异思迁的女人，配不上他。】
顾妤兮愣了，带着颤音问道，“我、我不是真的跟白天那个二百五有关系吧？”
【那倒没有，但你拿了钱踹了Boss是真的。】
“那就好。”小白兔松了口气，刚抬头就看到程时衍靠在玻璃上，盯着她瞧。
一颗心瞬间又提了上去。
“顾妤兮。”
“什么、什么事？”
“你为什么又要出现？”程时衍一改往日的清冷禁欲、腹黑毒舌，神情是少有的落寞，“为了我，亦或者是为了钱？”
害，还能为了啥，想让你死呗。
说来残忍，但这就是原来她的想法，前世程时衍确也因她而死。
但现在看到他寂寞的样子，她竟然心生不舍。
“我也不知道。”顾妤兮坐在床上低着头，低声说道，“每每午夜梦回，我都能梦到奔向100万的那个我，而我自己被火焰所困，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可笑？明明我是罪魁祸首，却好意思在这诉委屈。”
程时衍靠在玻璃窗上，认真的听她说话。
“你呢，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签下我？”
“也许是想报复吧。”
“是吗？”顾妤兮牵强一笑，手抓紧了被子，骨节分明，“真是为难你了，在我面前演戏一定很累吧。”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她为了别的男人，拿了钱踹了他，心高气傲如程大Boss，怎么会允许被一个女人作贱至此。
他在沈唯安面前的配合，不过只是相较于她，他更讨厌那个女人罢了。
心里空落落的，除了失望，还有满满的难堪，起身下床，她的头自始至终都没抬起来，“对不起，很抱歉占了你的位置，我这就离开。”
脚上没穿鞋子，她对这里不熟，心里又急又难受，根本顾不上脚下踩到了啥，磕磕绊绊的，好几次差点跌地上去。
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顾妤兮。”程时衍悠悠开口，叫住了已经挪到门口的人儿，“你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吗？”
“……”
“我可是有很认真的在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