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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玉芙蓉谢过了林翊和陆灿灿，今天要不是他们出手相救，自己怕是就要难逃此劫了，鸨母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去得罪客人的，要是他们坚持要自己陪客，自己只有以死明志。
“可惜没能保住你的琵琶。”
那把琵琶应该是玉芙蓉很爱惜的东西吧，现在已经碎成了两截，怕是修不好了。
玉芙蓉苦笑，这把琵琶是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现在坏了，怕是天意如此，今天自己能保住自身已经是万幸，那里该敢奢求什么。
“那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肆。”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花海阁，要是真的闹大了必定会让杨严知道自己和林翊来过，自己真的很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三个人。
玉芙蓉说自己也只知道他们出手阔绰，来到这里以后便对鸨母说要最好的乐妓为他们助兴，自己弹了几首曲子，便有一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不从，他便要动手。
“这三个人应该都不是大燕人。”林翊对陆灿灿说。
陆灿灿愣了一下，林翊确定吗？
他点了点头，虽然莫霆这个名字是大燕人的名字，但是应该是化名。
“可是他们三个人说话没有一点口音，而且举止也和我们无异，怎么会是金国人呢？”
陆灿灿自认为观察力还是很好的，而且玉芙蓉也没有察觉到他们和大燕人有什么不同，要说他们是金国人，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正是让林翊担心的地方。
据说有些金国的探子从小便会学习汉人的衣食住行，然后混迹在汉人中刺探消息，就算是官府也很难查得到，要不是他们说了哈尔墩这个名字，怕是自己也很难看出他们的身份。
陆灿灿自然是相信林翊的，金国使臣下个月便要到京城来面见皇上，这个时候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中？
“他们既然刻意隐藏身份，我们也不要打草惊蛇，我回去以后会让禁军加倍小心，灿灿，你也要让你父亲多加留意。”
“这是自然。”
玉芙蓉在一旁忽然笑了起来。
陆灿灿和林翊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颇有些夫唱妇随的感觉。
“哪有。”
他们不过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所以才显得比较有默契罢了。
玉芙蓉笑而不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久，什么是真情，什么事假意自己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陆灿灿咳了两声开始说正事，她问玉芙蓉最近杨严有没有来过。
“他最近来的很少，而且就算来了，也很少让我们作陪 。”最近杨严好像很忙，极少出现在花海阁，有的时候他会在楼上见一些人，除了让鸨母亲自送一些酒菜过去，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玉芙蓉可以肯定，杨严一定在筹谋些什么，只是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自己暂时还不知道。
有任何消息，自己都会马上通知陆灿灿和林翊的。
“你在这里也要多加小心。”一想到今天的事情，陆灿灿便有些后怕，玉芙蓉是个极其外柔内坚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家中变故，一定会有不同的人生。
玉芙蓉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了，她早就已经学会看淡很多事情，她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雪恨。
虽说杨严最近来的少了，但是玉芙蓉的一手琵琶还是恨得杨严喜欢的，她一定能找到机会打听出杨严现在到底在谋划什么。
她让林翊和陆灿灿两个人先回去等自己的消息，要是查到什么，她自然有办法通知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也无需到花海阁来找自己，以免被杨严发现，暴露身份。
“可是你在这里，我真的很不放心。”
线不是玉芙蓉做的这件事有多危险，光是今天她被那个哈尔墩为难，便是让陆灿灿心惊。
即便是花海阁中的乐妓偷头牌，在别人眼中，也不过就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罢了，就算有一些不讲道理的客人对她们动手动脚，她们也只能隐忍。
陆灿灿很想让玉芙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奴家以卑贱之身能够得到两位的帮助已经是万分荣幸，心中很是感激。”玉芙蓉看得出陆灿灿和林翊两人与那些只是贪恋自己的美色或者是想要利用自己的人不同，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一样关心。
她这辈子除了父母，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能遇到他们两个已经很知足了。
所以，自己更要为了他们做点什么。
从花海阁出来，林翊骑着马送陆灿灿回府，他说自己现在就进宫去让禁军在金国使臣来访的这段时间里小心提防。
“我们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三个人就是金国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还是先不要告诉皇上的好，以免伤了两国的和气。”
林翊听说这次金国来的是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也算是有和谈的诚意，他暂时还吃不准今天碰到的那三个人到底真的只是客商还是说真的另有所图。
要是因此让金国和大燕的和谈产生了嫌隙，这就不好了。
陆灿灿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林翊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自己也会让父亲去京兆府好好查一下最近来金国的客商登记，并且仔细盘查京城中的可疑人等，希望能够找到他们的落脚处。
陆平遥听陆灿灿说了这件事，他第一反应是，林翊居然带着自己的女儿娶了烟花之地？他可真行啊，还没有定下亲事，便带着女儿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父亲，不是林翊带着我去，是我带着林翊去的，你要责罚的话，就责罚我好了。”
陆灿灿撇了撇嘴巴，父亲一向开明，怎么也突然变得像翰林院的那些老儒生一样。
流落烟花之地的女子有许多都和玉芙蓉一样是没有选择的苦命女孩子，她们都是被逼无奈，再说了，一个人的出身和环境并不能代表这个人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