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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就知道自己的亲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好结局呢?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他暗道一声不好,却也升起一种懒散之感,挣扎了半晌也只是低下头不语。
“你知不知道很要命!”紫烟抹了一把脸:“赫哲,这么多年,我那样相信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很难受?”
赫哲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紫烟慢慢退后,踩到天台的边缘:“我不会在相信任何人了。”
风过,吹散她被白绫束好的青丝,发梢经过他的指尖,前一秒还在和他争锋相对的紫烟,闭上双眸,向后直直落去。
他想要抓住她的手,冥冥中似是有一道低声吟唱的解语,像是来自远古的咒语,轻易落入他心头那最贫瘠,最丑恶的地方。
他为何会成为那个守护着紫烟的人?
因为他在过去做了不光彩的事情。
他为了利益而让紫烟家族身陷囫囵,纠缠了这样许多年,他曾经的主人玄帝,到底是将他们扒皮抽筋,享用殆尽。
一身白衣丧服的紫烟在地下停住,抬起头看着挺拔了几万年的古旧楼阁,很久很久未再动一下。
自庭院一旁走过来的人看到像是在发呆的紫烟不觉轻笑一声,随便找了个八角亭坐了,手指漫过成片的百合花瓣,有还在含苞待放的,立即就放出美丽娇艳的花儿来。
“君后,该回去了。”终于寻上来的下人提醒道,湖水里倒映着严肃的脸。
杜陌颜看了看不远处还在发呆的紫烟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不急,与玄帝这场战事不会不开,只是早晚问题,赫哲与紫烟想通,也是时间问题。
共同的敌人,早晚都能认清。
魔界仲宫内院。
地上的油纸伞露在外边的一角,弹下一滴飞扬的雨滴溅在少女鲜红的裙角上,她不在意的样子让有些讨厌雨天的徐缈尘心情忽然好了几分。
他抬了抬手,少女怀中的小猫轻轻叫了一声,她低眉看了看它,想了一下将环住的手臂敞开,声音响在空空荡荡的长亭里有着莫名的愉悦:“你想去哪里?记得常来,我经常在这儿避雨。”
猫儿轻盈一跃,跳到长椅上对她叫了几声,她顺着它的转动的小脑袋看过去,入眼的是一身白衣的男人。
男人的脸俊逸出尘身姿也优雅,但最吸引她的还是那一双浩如烟海的眼,即便隔着距离,但她还是看清其中那直指人心般的通透。
这世间有很多巧合,巧合加上巧合,便是缘分。
她微微一笑,她和徐缈尘,不能称之为缘分,那是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多,少女低了低头,揉了揉它的头:“你的主人?”
燕语挑了挑眉,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莹白的手指,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丫头身上的气息,他莫名有些熟悉。
雨声潇潇,少女身上是细微的体香,身后是戚戚的水帘,他眼前似是升起万般美意,但抓不住的始终是心底盘旋着的迷惘。
“燕语,你之前一直都是神仙吗?”
少女心底一动,不由得缓缓抬起头,直视男人的那双眼,用淡淡的口吻压住自己心中的怪异,半晌吐出两个字:“不是。”
徐缈尘仔细打量眼前的燕语,忽然发现的五官尽然是柔然清秀,只觉不妥,半晌恍然大悟,这样犀利的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好欺负?!
他眉间的恍然把一本正经装良家小女子的燕语吓了一跳,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纳含道是自己的太不正常了?
一旁卧着的白猫:不,是你们俩都不太正常好吗?
未加细想,男人抱起了白猫,对她淡然一笑:“燕语,你在凡间也是这个名字吗?”
燕语也是一笑,只是要纯然许多:“染尘,招惹世俗的染,凡世静美的尘。”
徐缈尘点头算做知道,心中却是在想:‘这名字还真是烟火气息浓厚,和现在的燕语真是不符。”
之后几天因为总是下雨的原因,徐缈尘和燕语在避雨中总遇上,徐缈尘他好棋,一次在偶然中,看到了燕语自己对弈的场景。
然后很会投其所好的燕语,成功的从躲友升级为棋友。
别以为这样的发展是巧合,是燕语努力的结果。
她现在身上有个大目标,她要让徐缈尘爱上自己。
这是杜陌颜给自己的任务,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报酬是她想要的,九章成墨笔,可改一笔天道轮回。
为这个,她还特地在魔界摆面试选了三天的女主角,结果没一个符合要求,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做女主角了。
面上风轻云淡万事尽在掌握中的燕语,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心里掰着手指数日子,眼见这规定时限马上要到期,说不愁都是装的。
白天陪着徐缈尘下棋刷刷好感度,晚上就捧着各式各样的话本狂读,在这样无计可施急的燕语要吐血的当下,机会终于莫名奇妙的来了。
仲宫之夜。
杜陌颜躲到仲宫的一棵万年老树的树桩中,仰望了一圈魔界,无趣的叹了口气倚着树桩抿了口酒。
没有骆寒那日给的好喝啊。
她为自己这般没出息的心思咬了咬唇,然后更加没出息的掰着手指数了数,自己居然已经足足三天没有和骆寒见面了。
自己对他那日和布林说的事情,还是有些兴趣的,但到底没有问那么清楚。
她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也有着观望的态度,骆寒的形式布局,她暂时看不破,却也不想他先说破。开心
她养胎很无聊,总要找点事情来想。
摇了摇头想甩掉心中过多的想法,却被树枝挂到了发丝。抬手拔掉头上的一根银簪让长发顺下来,她握着簪花的手按在树桩上刚想发力跳下去,却被一股清冽的气息包围,手腕一紧腰间一热,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眉间一跳,她抵在他身前的手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衣襟,低声一笑调侃道:“很忙的君上居然有时间?”
“本君确实没时间,但耐不住有人等。”
杜陌颜想着的却是刚刚的酒虽不好喝,但是太烈了,她竟然开始脑子不好使起来,迷迷糊糊间听他这话竟是有点莫名高兴,头歪了歪刚想开口,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嘴。
树下传来脚步声,杜陌颜眼前一闪便见自己原本的结界又被身边的人加了一道防护。
一身紫衣的紫烟在树下站定,她回眸娇喝一声:“你能不要跟着我了吗?!”
杜陌颜被枝桠阻了视线,转了转头仍是未见那人真容,只是对他身上传出的清寒打了个颤,环着她的杜陌颜微微皱了皱眉,附耳在她耳边轻道:“你又偷喝酒。”
杜陌颜翻了个白眼,娇嗔的伸手打在他肩上。
骆寒叹了口气:“是赫哲。”
杜陌颜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道暗光悠悠道:“是他啊,怪不得。”
骆寒对她这忽然病变的口气慢慢一笑,手指抚上她柔顺的长发不语。
赫哲和紫烟在树下如何纠缠的,杜陌颜一概不知了。
她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沉醉在一片汪洋里,身边的气息让她安心,然后不由自主的向下沉沦下去。
她有了身孕后本就嗜睡,但睡到如此深沉的时候,还是少有的。
骆寒抱着人走到仲宫寝殿,将她放在床上,抬手将她手腕挂着的小小的玲珑塔摘下来,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又放回她手腕上。
脑中盘旋着布林那日说的话:“我说出的疑点,您也未必没有瞧见。”
他一直都知道布林说的问题,为什么杜陌颜对玄帝转世的奚宇没有太大敌意,甚至东荒的月森都没有动静。
这不像是他们该有的态度。
当年玄帝将所有人都算计的咬牙切齿,严重的像他般损命,轻松一些的如听风之类都要闭关。
东荒亦在其中。
所有人加起来,似乎只有他和易欢,打算着重下手对付奚宇。
忽然被一道光点晃了眼,他蹙眉看去,是她手腕间的玲珑塔。
众生进入塔内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周遭太过阴寒。
他属性为火,生性不喜欢阴寒之地,在其中走的实在艰难。
周遭都是无边荒野,他觉得自己寒冷无比。
在无边的荒野走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一小片丛林,其中的羊肠小道明亮,似乎散发出一点暖意。
他想着那边走去,不忘抽出自己随身的刀器。
顺着道路慢慢走去,尽头是一间竹屋,他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进。”回应他的声音很温柔,众生愣了愣,推开门果然看到了多少次午夜梦回中的人。
琴灵对他温柔一笑,伸出手张开双臂,声线温柔:“众生,我等你许久了,快过来。”
他心头的柔软被触动,竟然扔了手中的刀器,一步一步向着她走去。
另一边。
猫裡踩着四面八方攻击过来的暗器,踏步潇洒,将脚下的暗器悉数奉还。
妖娆的男子娇声一笑:“原以为猫裡小姐会欣赏我的美色沉沦下去,谁料你清醒的太快。”
猫裡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下了攻击,有些凝重的抿唇,轻轻笑道:“你要我死在这里?”
男人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进了玲珑塔,就不能让你出去。美色吸引,暴力制服,都是各自的手段,我们也是太寂寞了,希望有人接替啊。”
猫裡面色一变:“没听说过这之前有人在玲珑塔内失踪。”
男人不屑嗤笑:“你们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
猫裡反手接住向自己袭来的暗器,男人一扬手,她面前降下一道巨大的机关盒,将她牢牢禁锢在其中。
想要出了这玲珑塔,那有这么容易。
七情六欲,都是劫难。
天界瑶池。
易欢站在池边,大片的雾气凝绕上来,点染着她身上的墨色裙摆。
她静静的站着,知道远处的脚步渐渐进前,方才淡淡道:“瑶池中的美景,你怕是早就看腻了吧。”
奚宇轻声一笑:“还是你了解我。”
易欢冷笑一声,看向她不熟悉的脸,透过这幅皮相,窥视到自己熟悉的灵魂。
“你知道我是来拿回什么的。”易欢淡声道:“我姑姑的东西,你早该还了。”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水了,你无权过问。”奚宇笑的悠然,话语针锋相对:“月森都没有动静,你又有什么资格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