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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迈进门果然就撞见了自家皇后娘娘的英姿,差点想跪下行礼的君无欢一阵心虚,怀中的女人动了动身子,却没有醒。
陈琦挑了挑眉,又眨了眨眼,然后夸张的掩住红唇:“妈耶,我儿子万年老树要开花了。”
君无欢:“……”
将阿水安置好,君无欢换了身衣物出来见陈琦一脸八卦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娘,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倒了一杯养神茶给她,君无欢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先发问了。
陈琦抿了口茶道:“我倒是想问问阿水过来几天了?”
君无欢摇头:“今晚在我这里暂住罢了。”
陈琦愣了愣,到底还是点头不再追问,只是从包中取出一个锦盒:“正好,阿水娘家来了东西,你帮我给她吧。”
君无欢奇怪:“怎么到了您手里了?”
陈琦叹了口气:“小五啊,阿水是个苦命的姑娘,你若是有心就好好待她,若是实在生不出什么夫妻心思来,也别太难为她。”
君无欢被说的云里雾里,送走了他家的皇后娘娘,卧房有了动静,他拿着锦盒走进去,便见到阿水靠到了床头,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醒了?”
阿水眼光在他手中打转一圈才抬头看他:“我娘家来的东西?”
君无欢点头,上前交给她,她接过,眼中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流转,半晌终究还是打开来。
暖色的灯光映在其中的暖玉镯上,让阿水遍体生寒。
陈琦的马车,在班里上了一个人。
“他那边路途真的不好,传个信儿也要好久。东西我已经送到她手里了。”陈琦看着马车的人蹙了蹙眉。
“毕竟是他在山里。”对面的男人笑道,声音悦耳:“麻烦你了。”
陈琦舒展眉头,看了一眼宅子的方向叹了口气:“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山中齐家祖宅。
齐仲珂接到飞鸽传书,书房的门被敲响,保养得宜的脸依旧年轻,他微微一笑仍是俊朗非凡,声音中带着几分愉悦:“进来。”
云娘进门匆匆瞥了方淮一眼,低眉行了一礼:“老爷,何妹妹回来了。”
何玉琴进来,并没有抬头优雅的行了一礼便不再作声。
“阿水可好?”齐仲珂并不为她的沉默介意,声音带有柔意。
“回禀老爷,阿水安好。”
齐仲珂点头,对云娘道:“准备一下吧,我今晚去玉琴房中。”
云娘点头,何玉琴起身跟着她走出书房。
烛灯华丽,映在身边的物什上美丽迷幻,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地上却是没有影子重叠。
“吆,这不是贞烈娘子何玉琴吗?”一道张扬的女声传来,却是一间房门前倚着一个红衣的美人,她姿色艳丽妆容精致,一身红色锦衣勾勒出火辣身材,看两个人看过来娇声一笑:“姐姐我可是想你的很。”
何玉琴低眉:“劳程姐姐挂心了。”
京城最近八卦妖风盛行,集中表现在,月家长公子定亲的谣言。
传闻,他居然和一个出身低微的丫头订了婚。
更有消息灵通的,知道这个丫头,是个见不得光的暗卫。
月家对此事的回应并不明朗,有心人也不希望他们出来澄清。
对世家而言,名声一事尤为重要,但又是最能被旁人摆布的东西。
月家,暗阁。
素和斜歪在贵妃塌上,嘴上叼着半个苹果,手上是厚厚的话本。
她口中哼着欢快的小调,翻过了一页写满烂俗套路的话本,沾满果渍的手在其上摩擦了一阵,接住了口中落下的苹果。
珠帘晃动,月森走进来,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素和。”
素和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流言你散出去的?”
月森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我没有。”
“那就是你没有保护好我了?”素和笑起来,带了几分俏皮:“月森,你有罪哦~”
她抬起拿着半个苹果的手,芊芊玉指指向他。
他伸手,顺走她手中的苹果,轻轻的咬了一口。
他本就生得俊逸,眼下眼波流转,有点点莫名意味,生出一份浅浅的妖娆。
素和一愣,回神粉颊染上红霞,转头轻斥:“妖孽。”
“大婚日期已定,成了亲,我会带你去青芒山。”
素和眨眨眼睛,他们上次去的青芒山是为了康王墓,但确实是青山绿水的好去处。
她摇了摇手中的话本,轻笑道:“我貌似没说过自己向往什么归隐山林的平静生活。”
“你是女主角,早晚该有这样的心思。”
素和歪头:“不,我觉得自己很平凡,就是个普通人。”
对面的人微微摇头:“不是的。”
“吾不望生,了了足矣。月森,你比我更明白。”
平淡是种奢望,对暗卫来说,一点也不夸张。
素和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还是俗套的原因,她生而无母,父亲嫌她害死母亲晦气,便将她丢弃。
最开始时候的素和,是跟在还小的月家长公子身边的神秘人物。
午后的日光柔和,关于与月森的第一个照面,她也只记得这么多。
他发现了她的存在,目光有着她看不懂的错愕。
后来她知道了,自己像一个人。信风文学网
与月森是什么关系,她从没有细究过,只是知道那人早年沉溺在权利的游戏中,如今被黄土掩埋。
她算是无父无母,生性淡泊,情绪并不多外露,在同行里也是形只影单的存在。
渐渐的,她看多了月家风景,就只余下了满目的世家贵族,以及满目的世家公子。
月森身边时常有世家的公子围绕着,她也时常藏匿于树间或者什么地方,冷眼去瞧那些公子。
皮囊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她勾勾唇角,不过就只有一副皮囊罢了。
说到皮囊,她这张脸也很是出挑。
然后她确定自己对他们也没有太多兴趣。
之所以会在意起自己侍奉的这个主子,是因为武艺。
剑起,剑落,她的剑气有着很重的戾气,几乎将那满树的桃花摇尽。
月家人不怎么管她,因为他们觉得素和是她月家暗卫中,最合格的一位。
他们既放心她,又防着她。
素和有时候会觉得这样十分不公平,也不利落,她总有种被月家,或许是命运耍着玩的感觉。
她在月家蹉跎了八年的时光。
身边的人渐渐都成长起来,月森也不例外。
时光带来成长,以及地位高低的认知,通常以此产生的距离感,会越来越宽。
但素和觉得自己与月森之间,并没有相隔的那么远。
因为一个安逸的世家公子,与自己的剑,一般狠戾。
他们是同类。
清苑坊。
阿水晚上得了空,便来到此地解惑。
杜陌颜将茶放下,仔细看了看眼前锦盒中的东西,半晌摇头,抬眼对着阿水道:“确实是死了。”
其中的玉镯晶莹剔透,但已经失了人气。
阿水的一双素手微颤,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就是喂了土地公,半晌过去才似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
果然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一个笑话。
若是娘亲都不在了,小五也不会独活。
齐老爷,她的亲爹,还是骗了她。
何玉琴……到底是好手段,可以找出一个真相。
坐了半晌,她脸色未变,只是走到门前撑开纸伞,其上红梅开得极艳。
杜陌颜瞧着有些心惊,她这把油纸伞品相八成是从那个墓里请出来的,有着上好的聚魂作用。
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森为何没有收去。
当下有点眼馋,不由得出声叫住她:“阿水姑娘。”阿水施施然的回身看他,身子懒懒散散的倚在门上,一双眼似笑非笑。
杜陌颜也不矫情,直直的开了口:“不知阿水小姐可有意将这倒个手?”
阿水看她一指的红梅伞,忽然有些好笑的说:“熟悉我的人,是不会轻易向我倒东西的,今个儿倒是不错,看来是我们还没那么熟,”
杜陌颜对着面前的姑娘仅仅是淡漠抬首一笑,窗外的四周烟花就数几并发,那火光映起她的眼几欲昏花了她的眸。
阿水缓缓回头,淡声道:“这是把不详之伞,与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最般配。”
那晚之后,阿水就不见了。
君府的阁楼台,留下了一袭鲜红的红梅伞。
找寻无果的好多时日后,君无欢才发现,自己对那迷一样的阿水,有点点的不舍与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没想反抗,她只是想平静的躲开。
陈琦那日送来的玉镯的主人,是她这具肉身的娘亲,香消玉损多年了。
她失去了最后留在齐家的理由,也失去了再蹉跎于红尘的理由。
甚至连两个人的联姻,都不重要了。
君无欢想起,那日初见她笑起来后------他或许真的是该回她一笑的。
没人知道阿水去到了何处,但杜陌颜对着君无欢隐隐约约的试探里使她明白,他知道许多许多关于阿水的好多好多事,可那应该是他不会也不该知道的事。
转眼凡间又是一年。
月森与素和成了亲,隐居山林用以养魂。
这日又飘起了细雨,丝丝扣扣的落在清菡湖里,淡淡薄薄的打在岸边的一把油纸伞上,伞下的男人有着一张俊逸的脸,一双眸墨黑,竟隐隐的透出一丝孤寂。
骆寒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对身边人道:“君无欢这一身气派,我都不忍心把那阿水的事儿告诉他了。”
杜陌颜向窗外看去,那人在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伞上是一丛栩栩如生的红梅开的极艳又张扬,却被其下白衣的男人无边无际的孤寂硬是压了下去。
她回头闭目养神,古井无波的眼轻轻磕上。
他淡淡一笑:“怎么会想到拖着我来凡间?”
现在三界的情况依旧平静,只是偶有局部的热战。
杜陌颜干笑一声,推开门站起来大喊:“君无欢,你娘亲喊你回家洗澡了!”
一旁的月森掏掏耳朵,笑的一脸戏谑。
某地古宅。
女孩有着一双媚意十足的眸子,将一碗褐色的药推给对面的人:“喝了吧,最后一盏。”
素和见她干净利落的动作不禁想起了她初来时对这药的抵触情绪。
她不由得笑起来,立即又深了一丝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