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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身边那俏丽的女子怒道:“把她的牙都拔下来!看她还能如此伶俐!”
魔界大军压境,带来的戾气不是一星半点儿。
鬼界少主此时正站在幽冥谷的最高峰,向下仰望这大军的风姿。看着那冲天的戾气他淡淡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白衣公子道:“这玩的有些大吧?”
白衣公子容颜俊逸风姿卓越,谷内清风漫过他的月白衣角带起一分薄凉,他瞥了易明一眼,淡声道:“前时发出的决断令如今已然昭告天下,这个阵仗,应该的。”
易明眼底的冷意一凝,勾唇浅笑:“怎得不见君后?”
骆寒视线放空,眼波流转间周身漫出三分杀气,身后跟着的离曲殇暗暗汗颜,易明少主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力见长啊。
易明却是并没有在意他的杀意,继续做着好奇宝宝的模样,还不忘骚包的打了折扇浅笑吟吟:“本少主说错话了?”
骆寒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天宫与妖界合作,鬼界看来如何?”
易明冷笑一声:“天作之合?”
组罗:“……”呵呵,主子越来越会说笑了。
药王谷的黑夜,是没有繁星的寒凉。
似乎是感受到了药王谷的枯萎,狂风暴雨伴着电闪雷鸣咆哮而来。
杜陌颜打开轩窗一角,便被忽然亮起来的电闪惊了惊,轩窗失了依靠,径直关上了。
她眼角划过一点心悸,终于有落寞袭上心头。
有点失魂落魄的晃荡到床铺旁,她将自己卷进被子,妄想不去看外边的狰狞。
叩叩。
门被敲响,她微微凝眉,轻声道:“师傅?”
外面的人似乎有点难为情,憋了半天才道:“忽然想起这样的晚上不太好,来看看你。”
杜陌颜没有起身,她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没事,师傅你回去休息吧。”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阵,见她真的没有开门的意思,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了。
瓢泼大雨洗刷着外界的一切,她默默听着,忽然有种她与外界之物同甘共苦之感。
忽然有道疾风冲来,她一个翻身抬手用锦被卷了飞来的横物,挥手间身上已经穿好外衣。
她光洁的脚触在地上,冷凉。
眼眸中闪过一丝漠然,她对着忽开的轩窗淡然道:“虽说来者是客,阁下还真是见外。”
轩窗出并无动静,只是暴雨如注,偶有几缕飘然进来。
雷电交加,杜陌颜站在原地的脸色又惨白一点,她扔了裹着暗起的锦被,右手虚空一握流云剑就在手,爆出十成的仙力的瞬间,脚下的土地都颤了颤,外界的雨帘更是横空冲出,像是河水中的涟漪,向四外扩散。
然后她的眼前就多了一个疯狂吐血的家伙。
杜陌颜苍白着脸冷笑一声:“廷阳上仙?所以我说都不是外人,和我客气什么?”
廷阳咬了咬牙,擦了唇边血迹苦笑:“阁主言重了。”
挥剑斩断他周身的术法,千丝万缕的断法试图凝聚,却被一只秀丽的脚踩的动弹不得。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顾家的卷宗秘术,杀仙不成,但废了仙者的修为,也就是下上一些狠手的事。
廷阳对她没有下什么狠手,这让她有点疑惑。
“廷阳,你在给自己招惹麻烦知道吗?”
杜陌颜微微一笑,廷阳不算了解自己,但她雨夜精神力不是很好的事情,他确实清楚。
毕竟在书阁做了多年的奸细,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他清楚清楚的。
杜陌颜咳嗽了一声:“我今日说要形散药王谷,你到底害怕了。”
廷阳见她没了杀心,点头道:“药王谷还不能毁了。”
她眼底有清明与暴虐纠缠在一处,闭了闭眼试图平静:“顾廷风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不知道廷阳今晚动手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是顾家的卷宗秘术。
“阁主可知,他为何来此?”
顾廷风现在已经是东荒的人,自然只有东荒的月神授意。
这样的授意,不失为一桩交易。
至于交易对象——
杜陌颜扯了扯唇角,脑海中一闪而过白衣翩然的公子。
暴雨如注,药王谷一片死气沉沉。
一把油纸伞在暗夜中忽隐忽现,它遮住了白衣公子的俊逸容颜,徒增几分孤寂冷冽之意。
他最后停在了庭院中央的一扇门前。
房内里间床上本闭着眼的女子忽然睁开眼。
雷声轰鸣,她微微用力在唇上留下一点浅浅的印记。
她就是怕这样的雷电交加,大雨瓢泼,儿时的阴影挥之不去,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上好的良药。
轰隆!
炸雷再次传来,她咬着唇尽力平复着心情,冷汗浸湿了身后的锦被。
忽然识海中传来一点异动,她猛然坐起,抬眼看向门边。
那里出现的身影,修长而沉寂。
眼角微疼,她慌了神,想要抚上减缓疼痛,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手腕。
心底的坚韧一瞬间溃不成军,她想也不想看也不看扑到忽然现身的人怀中,眼中泪水淌下,冲散了疼痛。
骆寒轻轻拍拍她的背,像哄一个孩子。
外间一把油纸伞,化成尘烟,飘摇不定。
对凡间的夜晚,常宁总有一种危机四伏的不安定之感。
她站在酒楼的房顶,单手凝出一丝炼气,挥手放出,她勾唇一笑:“把她带回来,动了她的人,杀。”看书屋
“常宁姑娘。”
冷淡的口气让常宁微沉,她回头蹙眉道:“偷听人说话,可非君子所为。”
素语满不在乎回道:“我本也不是君子。”
知道斗不过素语这张嘴,常宁不再计较,只是转眼看着底下匆匆而过的行人,淡淡道:“今晚我要灭了天演,要围观吗?”
素语挑眉:“年纪轻轻,口气不小。”
“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贬低我对你没好处。”常宁并不接招,只是提醒。
素语耸肩:“你这个人有的时候真是认真的无趣。”
常宁继续自己的话题:“除去天演,剩下的九重锋我自然也会处理,但左尘那边你自己想办法。”
素语像是不解:“不是由姑娘代劳吗?”
“素语,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眉眼弯弯,看着他满是戏谑。
皇宫中的那位小皇帝,已经不小了。
他在朝堂中的地位、势力都没有素语这个摄政王强大,想要政权重归自然就要另辟路径。
除去朝堂,只有江湖。
这次的悬赏令,实在宫廷中发出,接下的人汇聚在这个酒楼中,不是偶然。
左尘大人,两重身份两重地位,这次的事情在常宁看来,除去皇宫中的那位,最大的庄家就是左尘。
他在这里,更多的是代表着朝堂势力,而明面上,却是江湖身份。
也就是说,素语最后死在谁手上,都不会有关朝廷的不利名声传出。
“不过,我倒是好奇左尘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轻易的倾向皇权。”常宁笑容清浅,态度也是风轻云淡。
素语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少女,身为官宦之女,她不会不懂得自己现在风轻云淡说出来的事情,其实是有多么的错综复杂,甚至是杀身之祸。
她似乎无所畏惧。
“幼帝,他还年轻。”能做出这样的计划已经不错,毕竟这是一个他们故意养废的孩子。
常宁冷笑一声,终于一锤定音:“太后。”左尘真正的背后主人。
外戚想要专权,自然要先除去真正掌权的人。
贵圈真是乱套的很。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接近素语,无所不用其极。
成为他的妻子,真是不错的抉择。
夜半,厮杀声再次响彻这个气派的酒楼。
玲珑单膝跪在常宁面前,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少主,已经处理干净了。”
常宁点头,回目打量了一圈她:“受刑了?”
玲珑低头道:“是。”
“辛苦了。”常宁蹙了蹙眉:“是我的疏忽。”
玲珑眉间一动,心底微微有些惊异,连忙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常宁挥了挥手,她便一言不发的退下。
“她不像是你的下属。”
常宁瞥了一眼悠闲品茶的男人:“本来也不是我的下属。”
素语挑眉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常宁走到他身边坐下道:“天演被灭,我猜九重锋也坐不住了。”
天演在历城的势力不小,这样一夜之间消亡,能不让九重锋心慌吗?
不过这暂时还不是自己的麻烦,上半夜她不睡,下半夜别人也不要想睡。
天紫阁。
“左尘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九重锋领主莫奇焦急地踱着步。
他与天演不对付,此次任务上也是竞争对手没错,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希望天演消亡。
连天演都能弄成这个鬼样子,他的九重锋怕也是独树难支。
“怕是出现了我们不可控的势力。”左尘脸上的面具在烛火下闪出几分阴寒:“是个不祥之兆。”
“会不会是……”
左尘摇头打断他的话:“他这几日都没有任何动作。”
莫奇脚步未停,依旧是焦虑:“他毕竟是一人之下。”
两人沉默起来,偶有烛火跳动几下。
隔壁空间异术的房间里,梳妆台前的铜镜里映着两个身影。
常宁将这些话一眼不差的听完,满眼戏谑的看向素语:“看来他们眼中,你很有本事啊。”
素语微微一笑:“不及姑娘神通。”
“九重锋的莫奇,即使左尘不理会今晚之事,他一定会查下去的。”因为没有后台的人,总是特别怕死。
“姑娘打算如何应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演动了玲珑,我自然送他上西天,同样,莫奇也不例外。”
素语:“……”你确定不是你下的套,人家才动了你?
常宁自然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九重锋,但师出无名总归会后患无穷。
翌日,飘仙楼依旧是光鲜亮丽。
血液被清洗,尸体被处理,只是住客的江湖人士少了大半。
玲珑再次出现在大堂,穿了一身清淡的白衣,坐在正对门前的桌前。
她身上的伤痕半分也无,整个人有着柔意的美感。
角落里几个布衣的男子交换了几个眼神,站起向着玲珑走来。
“姑娘这孤身一人漂泊在外,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