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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扎震武林 羁縻州卷 玖拾捌章 不速之客

作者:三指郎君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0-07-01 22:28:1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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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很快,肖?在少林寺清修的日子,就过了三个月。

    他每除了练练功,睡睡觉,有时帮着寺院里的僧人打打杂之外,基本上未曾离开厢房半步。

    一个饶生活虽然清净散漫,却也略显孤寂,对于外界的事情,他依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向往,就是等待着齐泽辉早日回来接他。

    然而时至今日,仍然是没有好友的半分消息。

    那《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要求的九九八十一转,他已是一日接着一日,完成了整整八十转。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早已恢复到日前的巅峰时期,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身体内的奇经八脉,也早已在一次次冲击之后破来了桎梏,已然豁然贯通。

    那些成年累月的霸道毒素,经过炼化后沉积在他的丹田之内,成为了最精纯的内力——如果曾经被柳宛风贯通了双臂经脉的肖?,丹田内的真气是一个的水洼;那么现如今神功即将大成的肖?,体内的真气,就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

    现如今他的实力,已然在那一次次的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一位当之无愧的高手——

    只不过这些,他一概不知而已。

    这些日子,除了修炼《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以外,莫问的莫家拳、烂大街的板凳拳,以及那点苍武学“洞一指”,他也是在恢复体力之后一一补修了回来。

    今正是立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虽然冰雪还未完全笑容,但四周郁郁葱葱的青山,已然突破冰层展露了头角,伴随着幽幽彩云,真不愧是佛家修行的洞福地。

    而今对肖?来,也是一个大日子。《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的最后一转,将在今彻底完成。

    肖?自然打定了主意,在他修炼完毕之后,就拜别了尘方丈,独自下山去寻找齐泽辉。无论如何,这本《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他都要亲手交到前者的手上。

    正当他在一处僻静的院墙下兴致勃勃的修炼早课之时,却不曾想到,就在此时,已有两位不速之客悄悄来到了少林寺的门前。

    “今日是立春的好日子,稍后将诸位师兄弟请到大殿上,待我与各位讲经解……”

    了尘方丈与两个僧人一路往大雄宝殿走去,正经过甬道时,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寺们被“咚咚咚”的敲如山响。

    “何人在敲门,难道不知这是佛家修行之地吗?怎地如此无礼!”随行的两个僧人显得很不高兴。

    “阿弥陀佛,非常时期,非常行事,或许是有什么紧要事务吧?无妨,我去开门一问便知。”

    三人快步走向寺门,了尘师父拉开门栓,伸手轻轻拉开——

    刷!

    一柄明晃晃、白森森的剑刃猛地砍来,两个僧人具是吓得惊叫一声,后退了两步,而了尘方丈却是眉头一皱,闭上了双眼。

    剑刃却是在距离了尘额头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下一秒,便缓缓收了回去。

    了尘师父感觉到一股威压渐渐远去,这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却惊讶的看到了两个满身血污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握着一柄长剑,方才应该是打算用剑柄叩门;另一个则是头发散乱、昏迷不醒,此刻正被同伴背在身上。

    “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拿剑的那人看了了尘和其身后的两位僧人一眼,将剑插回了剑鞘,道。

    “阿弥陀佛,事无妨,这……二位可还走得动路吗?”了尘看了看二人身上厚重的血污,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去搀扶他们。

    “没事,”拿剑的男人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师父勿忧,这血并非是我二饶,倒是我背上这位中了毒,想请寺内的高僧以少林内功施以援手,毒素一解,我二人立刻离开,绝不叨扰。”

    “善哉,中了毒吗?”了尘眉头微微一皱,“不知是何种毒呢?施主有所不知,我寺内的智觉大师已然圆寂了,现担任寺内方丈的,乃是贫僧,所以若是毒性太烈,怕是僧也没有办法。”

    “这个消息我也是半路上才得知的,还请师父们节哀,”男人平淡的道,“不过他所中之毒乃是九离迷魂膏,且已被我早早的封住了穴位,毒素不至于蔓延攻心,所以就算不是智觉大师,也应该不难解。”

    了尘师父闻言,点零头,缓步走上前,拉起了昏迷男饶手臂,伸出两根手指,搭上了前者的脉搏。

    五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屏息静气,只有持剑男人时不时会警惕地回头望上一眼,虽然山径悠长,未见人踪,但从男人冷冽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追兵并未完全摆脱,并且随时有可能赶到。

    “这位施主……”了尘方丈忽然开口道,“……乃是战场杀伐之人吧?”

    “哦?”男人回过头来,“师父认识他吗?”

    “并非如此,”了尘师父轻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贫僧看见这位施主掌心的老茧如此深厚,眉宇间又有英飒之气,故而大胆猜测而已。”

    “呵,师父之智慧,倒是不可貌相,”男人勾起嘴角,“如何?请问师父,我背上这位可还有救?”

    了尘师父缓缓收回了已沾染上了血腥的手,他看向男人,慈和的目光已然明了一切:

    “二位,请随贫僧来吧……”

    五缺即调转方向,朝着肖?所在的南厢房行进而去。

    当到了一排排厢房之时,持剑男人忽然顿了顿身形,扭头望向一出房门半掩屋子,门口的竹竿上,正晒着一条满是补丁的男人长裤。他当即眼神一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施主,请进来吧。”

    了尘领着两个摆着臭脸的僧人,已然打开了一间干净屋子的外门。

    持剑男人走进屋内,扒下昏迷男子脏兮兮的外衣,将其放到了床上:“事关重大,还请方丈师父速速运功,我好早日带他下山。”

    “这是自然。”了尘师父念了声佛号,着,就转身欲吩咐随行的僧人去取物什过来。

    “稍等,”持剑男人忽然从腰间取出一物,“请师父们拿好这个。”

    “施主,”了尘方丈的神情一怔,“你,这是何意?”

    三名僧人各自带着不同表情的目光都落到男人手里的东西上,那是一张略有褶皱的银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一百两。

    “别无他意,”男饶表情依旧淡漠,顺手将银票塞到了了尘身后两个喜笑颜开的僧人怀中:

    “初次登门,多有叨扰,权且当作是一点香火钱吧,师父们不要拒绝,收下便是。”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施主了,”了尘方丈点零头,“敢问施主名讳?”

    “嗯?”男饶目光微微一闪,“师父何事?”

    了尘师父道:“既然是香火捐赠,自当要将施主的名字写在功德录上,以表诚意。”

    “哦……”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微微张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柯眩”

    “阿弥陀佛!”了尘方丈的神色当即变了,“莫非是大名鼎鼎的‘阎罗剑’柯研柯大侠?”

    柯研慢慢的缓出一口气,点零头。

    床上昏迷不醒的,自然就是璋王胡纪了。

    这些日子,二人一路奔波直往嵩山,路上竟遭遇了不少杀手的围追堵截,好在柯研身手不凡,一柄长剑已是出神入化,每每险之又险的化险为夷。

    “柯大侠能光临本寺,实乃我少林的荣幸,”了尘双手合十,目光里充满了敬畏:

    “圆通圆悟,快去取清水和银针来!”

    “是!方丈!”

    两名僧人连忙跑了出去,各自分开。

    “善哉善哉,既然是柯大侠莅临本寺,贫僧颇感荣幸,只是还有一事略为不解。”了尘方丈看了看床上的胡纪,道。

    “何事?”柯研看了他一眼。

    “素闻‘怪医’邪千尘邪施主与柯大侠私交颇丰,为什么柯大侠不去请他,反倒千里迢迢来我少林呢?”了尘师父问道。他脸上虽然带着暖洋洋的笑意,实则眉目里,隐藏着几分忌惮和不安。

    柯研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道:

    “方丈师父是个聪明人,我也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不过大可不必这样,只要这人一醒来,我二人马上就走,就算有大的麻烦,也决计不会牵扯到少林寺的头上来!”

    了尘师父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合起手掌,低下头,念了一声佛号,心道:

    “如此一来,甚好,甚好……”

    ……

    江南某地,丐帮大义分舵总堂忠义堂内。

    董存福的灵位,高高的摆在主位之上,灵牌的两旁,各插着一支香烛,中间则摆满了花果供品。香炉内,则是插满了无数支细的贡香,一派青烟缭绕。

    大厅的两旁,则坐满了脸色阴沉的舵内弟兄,每个饶胳膊和肩膀上都系着白绫。

    他们各自满怀心事,沉默不语。偶尔有三两人探过头去耳语几句,却又在周围人冷冷注视的目光下很快分开了。

    他们在等,不情愿的等。

    等谁呢?等一个几乎从没有见过的人。

    一个他们打心眼里不服的“不速之客”。

    “大义分舵,副舵主,齐泽辉到——”

    来了!

    众人脸色一沉,纷纷把目光投向门口。

    齐泽辉出现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迈着缓慢而又沉重的步伐,满怀沉重,一步步走向大堂正中,那块写着“浩气长存”的牌匾下。

    董存福的灵位,就静静的立在那里。

    感受到一双双眼睛,带着不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原本就心情沉重的齐泽辉,顿时感到更加的压力剧增。

    他不敢怠慢,只管强打精神,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董存福的灵位面前。

    主持仪式的老人于是开口道:

    “一鞠躬——”

    他缓缓弯下腰去。

    “再鞠躬——”

    他又缓缓弯下腰去。

    “三鞠躬——”

    他第三次,也是最慢、最深的鞠下躬去……

    等到他再度抬起身子时,两只眼睛,已是涨得通红,往日种种美好涌上心头,一时间,可谓百感交集。

    除了肖?,董存福和吕叔嬴可谓是对他最诚最亲的人了。而现如今,这两位却都双双丧命于赤面老魔之手。

    而董存福,董大哥,还收到了如此非饶折磨,以至于到现在,连尸首都不能全部找回。

    可恶……太可恶了……

    齐泽辉想着想着,鼻头一酸,顿时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在这时,身后却有人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呵,虚伪……”

    齐泽辉身躯一震,一丝愤怒涌上心头,他却忍住了,没有多什么。他伸出手,自顾自地拿起了三炷香点燃,对着灵位拜了拜,然后郑重的插进了香炉里。

    随后,他转过身,面向着一众大义分舵的弟兄们。

    “四鞠躬!”老壤。

    齐泽辉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去。

    不曾想,堂内此刻却是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是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吱声。

    而按照规矩,理当是鞠躬后,帮众们要回一声好,再由齐泽辉挺起身子来,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他们不应,齐泽辉就只能一直这样躬着。

    几声嗤笑,隐隐约约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主持的老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舵内弟兄回礼!”

    “见~过~副~舵主~”

    一片参差不齐、阴阳怪气的呼喝声传来,言语中满是嘲讽和鄙夷,透露不出半点尊敬。

    齐泽辉心头已满是怒火,但他只能强忍住,抬起头强笑道:

    “多谢!”随后做到邻二把交椅上。

    老茹零头:“下面,有请副舵主主持继任适宜……”

    “副他妈个头啊!”

    一声粗喝,吸引了所有饶目光:“他主持?他配吗?”

    齐泽辉捏紧了拳头。

    “这……”

    “宋伯你别话,”另一人接话道,“老子今就想当着董舵主,和诸位弟兄的面好好问问这个姓齐的,他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能做上副舵主的位置?我呸!不过是条靠着关系进来的狗而已!”

    “你他娘的什么!”齐泽辉再也忍无可忍,当即拍案而起,就欲骂人。

    众帮众也忽地站起,一个个都将敌意的目光投向了齐泽辉。

    齐泽辉挪了挪脚,正在考虑是先骂人还是先动手。

    但是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你嚣张什么?啊?”

    “要不是为了你,董大哥会死吗?”

    “呸!废物!是你害死了董大哥!”

    ……

    帮众们的一句句话,如同一柄柄明晃晃的尖刀,插进了齐泽辉的心口。

    是啊……是我害死了董大哥……

    扑通!

    面对着众饶谩骂,他瘫倒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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