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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第一百五十六回 知有猫奴挑促织

作者:以俟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6-22 16:56:4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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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墨玉,你不仅假作圣旨,还假造玉玺!”六军中有人喊。

    少典拿过木落手中的玉玺来,观摩验证一番,发现,那确是他给人间皇帝颁发的玉玺,并无作假,于是也用一种质问的眼神,望着木落:这玉玺从何而来?为什么在你身上?

    “别闹了,墨玉,你回家去,回东府。”芷兮误以为离与那般望着木落,是因为玉玺是假的,在责备木落,在大庭广众之下,玩儿这种小孩儿的过家家的幼稚游戏,于是哄着他,要推他回家。

    “少典君明鉴,这玉玺,确是真的,”墨荼蘼凑上前来,拱手向少典离与揖礼,“是昨夜,墨国皇帝墨狐,秘密遣使,送去我荼蘼坞的。”

    “荼蘼这话,说得蹊跷,”那六君将领道:“您的勤王之师,到皇宫最早,现在,又手握玉玺,您的少公子,又要随机矫昭,你怎能证明,这场血洗朱紫宫、屠戮墨国皇帝的兵变,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策划的?墨国皇帝,墨狐,可是我皇兄!”墨荼蘼本意是要站出来,为墨玉洗白,没想到,自己先沾了一身污。

    “兄终弟及,不是最好的筹码么?”六军将领冷笑:“尓况,你的儿子,还没黄袍加身,便已经急不可耐,要行使皇权了。”

    “少典帝明鉴,我墨荼蘼,一生寡欲,早就有解甲归田之愿,才自造了荼蘼坞,隐居其中,别说政事,便是世事,我都懒得问询,怎会产生这种罪恶想法,要屠杀亲兄?实在是,昨夜,皇宫遣了一只白猫,钻了皇城的狗洞出来,颈间系着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一份皇帝密诏急函,还有这个玉玺,”墨荼蘼,从襟中掏出那密诏来,呈给少典:“少典请过目,这便是昨夜我收到的密诏。”

    “一只猫,作信使?”六军哗笑:“不仅墨府少公子,要拿小孩把戏,哄弄我们,便是昔日墨相,也当我们是三岁的娃娃么?十万火急,事关玉玺宗嗣,用一只猫,来送信?谁信呐?”

    少典展开荼蘼给他的密旨,其间大意为:

    董阎罗乃前朝旧臣,兼嗣冥府之职,寿命千秋万载,又深受皇恩,以致权倾万里,今夕,他突然软禁我于宫闱,言我膝下无子,要我将皇位传于他,以便他号令天下军队,与少典抗衡。此皆朕与前朝宠信之过,如今已成气候,朕已无力遏制。朕无人可使,无力回天,曾养一白猫,日日下朝,嘻耍逗弄,也算是认主的,实为走投无路,才教一畜生,来给你传此信,但愿,能达......

    少典看完,将那密旨,给那不服气的将领,再作过目,那将领,便哑然不能出声,此等怪事,从未见过。

    “既是接到密旨,为何不即刻便来勤王?”少典问荼蘼。

    “这个,实非‘父亲’之过,”墨玉过来,为荼蘼开脱,他说完‘父亲’二字,便转向荼蘼,俯首请罪:“虽然您从来不让我称您为‘父亲’,但是,二十年,也有圈养照顾之恩。这个称呼,我只今日叫一次,以前不叫,以后也不会再叫了。”

    荼蘼默不作声。无言以对。陷入沉思之中,思绪便飘回到昨夜、墨府、东院别居:

    昨夜,荼蘼穿过西府月门,穿过闲居,踏入了他二十年都不曾踏入的东府别院,一切都那么陌生。

    “芷兮,你听....”是墨玉的声音。别院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绿茵茵的草地布满虫鸣。

    “是促织。”芷兮听那‘蛐蛐蛐’的叫声,将这宁静的夜,衬得格外祥和似的,不免童心泛滥上来,展颜而笑。

    “呶,”墨玉拿出一个编织得精巧细致的竹篾小笼来,将芷兮的手拿过来,平展开,然后将竹篾小笼,放到她手心里,笑着说:“我每日闲来无事,编了许多小笼子,用来捉促织。”他这编竹笼的爱好,不知道是不是上世,跟离与学的呢,那时,离与,便总是给芷兮扎青灯笼,还当作定情之物定终身。想必,他是放在心上的吧。

    “捉促织?”芷兮笑笑:“捉了让它在笼子里叫么,倒不如在草丛中,叫声更清脆自然些呢。”

    木落伸出手,轻轻刮刮她的鼻翼,也笑道“我们善良的芷兮,若知道,在过去许多年里,木落在有促织的季节里,总是捉了它们,去喂了一只胖胖的白猫,不知道,会不会怪我太残忍呢?”

    “哦,原来,你还养了一只猫啊,”芷兮有些感伤:“哪怕我舍不得伤一只蝼蚁、又会伤感一只小虫,又有什么用呢,他们,都把我当作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妖女,来看待,过去是,现在是,或许,将来,我也只能这样,在被误解、追杀中,孤老这一生吧。毕竟,我也并不无辜,我确实成过怪哉,还诛过神。”

    木落想不到,她多愁善感的性情,依旧未改,反倒更深了,他将她,轻轻揽到怀中,说:“芷兮,你不会孤老一生的,从今以后,我陪着你。你不舍得促织,不捉便是了。那只大白猫,本也不是我养的,只是奇怪,隔三差五,总跑到我这院中来,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墨府,应该是不养猫的。”

    芷兮不习惯木落用这般亲昵的动作对她,更不想让他误解,她对他的感情。正兀自尴尬,荼蘼走了进来。

    “你说的,可是,这只白猫么?”荼蘼在月光下说道。东府二十年不曾进过外人,连墨玉,都吓了一跳。

    良久,墨玉从‘从此有芷兮相伴的’甜蜜的自我沉浸中,才反应过来,便跪拜地上,说道:“不知父亲深夜来访,恕墨玉不迎之罪。”

    “起来吧。二十年未见,我与你,本无父子情分,还是别这样叫了。”荼蘼道。

    这一幕,让芷兮想到自己,之前在月婳赵家,便是挂着赵老太太外孙女的名分,过着仆女生活,如今的墨玉,似乎也是只领了个少公子的名分,虽境遇比仆人好了许多,想必心境,也似她从前一般,感觉寄人篱下的吧。

    “喏。”墨玉很乖巧地应。起身来,那只白猫,很亲昵自然地,蹿到墨玉身上,旖旎在他怀中。墨玉摸一摸它的毛,说:“今日,没有挑促织给你吃,你别给我卖殷勤了。”

    “这只猫,是当今墨国皇上的宠物,”荼蘼似乎对这只猫的关心,倒是胜过了墨玉:“想不到,不止经常出没荼蘼坞,倒是还与你这般熟识,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想来,皇上,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派它来了。”

    “派?”墨玉疑惑:一直畜生,用得上‘派’么?

    “对,”荼蘼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在这一道墙内,倒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墙外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物是人非,董阎联络墨城下辖的南方六部,里应外合,已将皇帝囚禁,甚至,还割了他的脉。”

    墨玉不明就里,等着他说下文。芷兮同样,刚到好奇。因为,荼蘼此来,甚急,都没有搭理她这个才认的义女一声,又或许,他根本就是忘了还有芷兮这样一回事了,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吧。其实,荼蘼怎会不识她,事分轻重缓急,无空补絮父女情罢了。父女做到这般,与他和墨玉父子做到这般,也是人间奇事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荼蘼说:“皇帝万般无奈,偷偷让这只猫,送了密信与玉玺,密信,你先看,玉玺,你收着。”

    “玉玺,为何,我收着?”墨玉惊讶:“皇帝有难,又给您传了信,您去勤王,不就成了么?这些,和我,有关系么?”

    “当然有,”荼蘼道:“口说无凭,你未必信我,你看看这封密信,皇上说的清楚,他无其他子嗣,只有你一个私生子,现在董阎联合六部势力,内外夹攻,要抢江山,他教我去朱紫宫时,务必带着你,还有苏子介的禁军,若能拨乱反正于万一,着你依密旨,就任下任墨国皇帝之位。”

    “昔日的墨国相父大人,您,果真是做惯了主的,”墨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您金口一开,我幽居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是如何长大的,您过问过一句么?在您眼中,我在这深院高墙之中,每日有一口饭吃,便算作‘岁月静好’了,是么?;现在,您振臂一挥,我便与您毫无血缘关系了;现在,是又要将我推向另一个傀儡么?试问,一只被圈养惯了的闲云野鹤,将如何担得起风起云涌,扛得动江山社稷?!”

    墨荼蘼沉默良久:“之前,算我欠你的;但你须知道,当年你的母亲,是叛逆之族,你若出东府,便是自寻刀矢,你母妃以性命将你托付于我,我也不过忠人之事。不问世事,是你母妃的嘱意呐;如今董罗谋逆,你父亲之命,怕已入黄泉。是忍辱偷生,还是争上一争,又岂是你我可以选择?!”此时,门外五千府兵,加上苏子介的十五万禁军,甲胄在身,威严肃立,只待一声令下。

    “如果要踏着尸山血海,才能走向那把权利交椅,我宁可不争!”墨玉道:“同样的生灵涂炭,就是我成功了,又与现在衣冠楚楚的董阎,有何区别?”

    “我果真还是高看了你!”荼蘼震怒。“你懂什么是真正的生灵涂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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