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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扶弟魔当赘婿 全部章节 第一百一十七章某宝上都是人才

作者:轻沙走马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5-07 21:22:5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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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频频惹事,生活又奢侈无度,迟早拖垮段家,该死。”

    “嘘。”,云天轻轻一推她的肩膀,使眼色道,“轻点儿,孩子还在里面。”

    段明月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早点办妥。”

    “放心。”

    云天喝掉最后一口豆奶,把空杯子摆在茶几上,没打招呼就出了门。

    一滴乳白的液体挂在杯壁上,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滑下。

    云天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溜溜达达,转眼就到了吃晚饭的点,他其实没走远,一直在武泰路附近徘徊,等到走累了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站在十九中的偏门边。

    冬去春来,盘在白塔上的爬山虎慢慢变绿,也让这栋小楼看起来不那么恐怖,一个奇妙的念头支持着他,云天翻墙进到校园内部,往白塔走去。

    时移世易,官方早已不让学校在周末补课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三学生都被打包送到其他地方去上课,本质上来说没什么改变,非要说的话,也只有学校变清静了。

    清静得云天走在草坪上,能听到沙沙的声音。

    传说那个男孩跳楼之前,在白塔顶楼用油漆写了JUMP的字眼,写得满墙都是,这里的都市传说从此多了一个,有说那字是鲜红的,也有说是黑的、白的,还有的说,写的不是JUMP,而是SUICIDE,KILL,DEMON之类更恐怖的单词。

    白塔被封过一段时间,现在早就开放了,云天抚摸木门上胶水干涸的痕迹,踩着嘎吱作响的地板潜入楼内。

    脚边码着好几桶水泥,想来事情早已平息,学校准备翻修白塔了,等到新建筑落成,再过几年,人们就会把这事儿给抛到脑后,别说跳楼的学生,恐怕连传说都不会留下。

    云天默念一声阿弥陀佛,拾级而上。

    白塔内部的楼梯像一盘被拉长的蚊香,旋转着通往楼顶,云天被绕得头晕脑胀,心说这是什么智障设计,爬到一半就累了,他随意地坐到台阶上,拉开窗子透气。

    白楼整体不过四五层楼高,普通人跳下去不一定会死,如果是行家里手,那么不过是轻伤而已,那个男孩竟然把命留在这里,可想是抱着必死的心往下跳的。

    他死时头朝下,脑浆四溅,十分惨烈,云天摸着后脑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对这种痛苦也感同身受。

    傻小子。云天拍拍裤子上的灰,继续往上走去。

    长发及腰的女孩从包里找出湿纸巾,像刚才擦拭琴凳一样,仔仔细细把钢琴表面的灰尘也擦去,等到钢琴重新焕发光彩,用来装垃圾的纸袋也快满了,她翻开琴盖,从左往右,一个个按下琴键,全部按完以后,又漫无目的地弹了几个音,连一首曲子都算不上,女孩却沉醉其中,时不时抿起嘴微笑。

    “大晚上的干嘛呢?”

    女孩吓得手腕一抖,同时按下一串琴键,发出难听的响声。

    那个门口的影子有一头长发,女孩以为是巡夜的学校老师,还没有太过惊慌,直到云天走到她面前,她才惊觉这是一个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救命还没到嘴边,就被云天拉到窗边。

    “嘘!好人,好人,你别怕。”,云天上前一步,笨拙地安抚女孩。

    谁料人家先出手为强,不知从哪变出一罐喷雾,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云天就喷——ok作文网

    危机意识很强,武器装备也不错,很遗憾,缺乏实战经验,她拿反了。

    “小心!”

    在白雾扑向女孩之前,云天眼疾手快地打掉罐子,飞身上前挡住她,对方因此安然无恙,他自己则第一次体会了防狼喷雾的威力。

    …

    五分钟后,云天瘫坐在地,泪流满面地擦眼睛:“娘的,你这东西哪儿买的那么厉害。淘宝?我日,淘宝上个个都是人才,快快快,再给我点儿纸,丫头片子…算你狠。”

    女孩满怀歉意地把纸巾给他:“最后一张了,你省着点用。”

    听说是最后一张,云天心态崩了:“你说说你,不在家待着吃晚饭出来弹什么钢琴?”

    小姑娘嘴还挺硬:“与你何干?”

    “我都说了我是好人!”,云天把纸巾一扔,睁开像是哭了整整一个礼拜的双眼。

    “算了。”,她自知理亏,没有再追究。

    云天不肯罢休:“全校又不止这一台钢琴,老实交代,你悄没声跑上来想干什么?”

    “我要祭奠一个人。”,女孩抬起头,环视面目全非的屋顶,无数个潦草凌乱的“JUMP”,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女孩额头上有一颗鲜艳的红痣,云天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对龙凤胎里的妹妹,叫做“秀秀”。

    “那个自杀的小子?”

    “邹晓东。”,李然秀冷冷地看着涂山,“他叫邹晓东。”

    “你们难不成是…”,恋人二字还没出口,云天想到五年前的李然秀最多十岁,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改口说,“是青梅竹马吧?”

    “我有哥哥,一个已经够让人烦心了,用不着第二个。”,李然秀的声线空灵清越,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两厢沉默片刻,她开口道:“是邻居,点头之交而已。”

    云天道:“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说死就死了,大家都觉得很可惜吧?”

    再这样的情境下,任谁都会说是,李然秀却给出了截然相反地答案:“不”

    “没人觉得可惜。”,她抬了抬下巴,如是断言。

    云天所料未及,事先准备好的温言软语一句都没用上,他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能说会道的李然秀占尽上风。

    李然秀绕着钢琴,慢慢踱步:“邹晓东死后,他爸妈拿到一大笔钱,随后就离婚了,一个回南州,一个留在上京,音讯全无,我以为他的同学至少会做些什么,可是听说那年毕业典礼上,没人提他的名字,没人觉得可惜。”

    借着月光,她一笔一划在手心写字:“小时候,我总觉得孽是竹字头的,经常写错,邹晓东就告诉我,孽是被莽莽乱草掩埋的业障,所以是草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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