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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小想要个由头和北宫曜说说话，可他视线始终落在虚空中的一点。
罢了。
想起这具身体曾经对他做过的事……
易地而处，洛小小能把那人剁了。
知道她留在这里对北宫曜都是心理阴影，洛小小站起身，拿出颇为厌烦的语气吩咐太医：“人交给你了。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吧。”
“我们走。”
她起身，带着一干侍从离开了这破败的宫殿。
等她背影消失，太医才敢把北宫曜被吊起的双手放下来。
他将自己衣衫拢好，手腕处的瘀痕因为他挣扎的太厉害，被勒的几乎能滴下血。
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却让他面色没有丝毫改变。
太医看着有些不忍。
这位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存在，却落到这个地步……
他拿出活血化瘀的药膏：“二皇子，一日两次，伤口会好的快些。”
北宫曜默不作声的接过。
太医絮絮道：“那位洛小姐，就算是皇上最宠爱的七公主也要敬她三分，二皇子你以后还是避着她些吧。”
北宫曜眸中满是嘲讽。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许多事，哪里是人可以避得开的？
太医也意识到自己这是句废话，闭口专心为他处理伤口了。
耳边安静下来，北宫曜却想起洛小小了。
他见过许多次她。
每一次见面。就意味着她想到了新折磨他的手段。
这次，她更是让他做女子装扮，说凭借他的颜色，送入小倌馆定能盖过所谓的花魁。
只可惜他母亲当初临产时因叶家变故，生下一名死婴，不然如今也能同他一样送入青楼，替叶家赎罪了。
他怒火攻心下，持刀伤了她。
他早已做好迎接她怒火的准备，左右这些人折磨他的不过那些手段罢了。
皮肉之痛，他早已习惯了。
只是，她嘴上说的凶狠，要留着他慢慢折磨，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这和平日的她太不一样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她再睁开眼，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就是感觉……她已经不是她了。
“二皇子。”太监捧着药碗进来，阴阳怪气道：“您是自己喝，还是要奴才伺候您啊？”
北宫曜收回思绪，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充斥着他的口腔，几乎要把味觉一并麻痹掉。
他咽下最后一口汤药，漠然的想着：
有什么不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不过是换个温和点的法子折磨他罢了。
夜幕降临。
洛小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从窗户溜了出去。
她今天一回来，老王爷就带着十来名圣手等在府门口，挨个替她把伤口检查了个遍，确定真的只是小伤了，她又被老王爷盯着灌下了一碗汤药。
苦的她想吐。
就这那些圣手还说已经加了许多甘草，算不得苦了。
呸！
洛小小恨不得给他们一人灌一碗，看他们还能不能睁眼说瞎话。
她原本还以为老王爷会问她伤口怎么回事，谁知老王爷见她吃了药，就悠哉悠哉的走了。
摆明了知道她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她也的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