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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说看，你说燃烧随机不可测法则，究竟是怎么一个燃烧法？”
适才钧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无起透露的秘密之上，现在才好好计较这个问题。
“燃烧只是一个形象化的比喻，确切点说应该叫分解，将我的随机不可测法则分解，在分解的过程中会产生一股无与伦比的能量，我推测过，该能量不会亚于天界主人全力一击。”
“有这么霸道？”钧天惊讶，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也是，这门法则的确非比寻常，不再诸数法则之下，甚至尤有超出，要是没有这个法则，我也不会突然就明悟钻研了无数岁月都钻研不明白的混乱法则，更不用说什么熵数法则了。”
“呵呵。”无起微微一笑，“我将会把随机不可测法则分解之后的能量导入你体内，用来压制住熵数天君陨落后的这团光，使之不会发生结构改变，剩下的就交由你自己完成了。”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只是可惜，可惜了你这道无敌法则，其实我还真想看看，你将之一直参悟下去，会参悟成什么样。”
“没什么好可惜的，那不是我的路，造成而今这个局面，也不过是被局势一步步推着走而已，而今我既然占据了这个主动权，自然要进行拨乱反正。”
说到这里，无起就此沉默，只见他原地盘膝，双目闭合，手指不断掐算。
他的身躯开始扭曲变形，某一处突然凸起，另一处突然膨胀，但又会恢复原状。
就这样，过去了足足几日，一道身影突然从无起的体内跳出。
这种场景就如同是一个气泡被生成了两个一般，也就是说从一个无起，一下就变成了两个无起。
就在从无起体内生出的这个无起刚刚脱离本体跳出之际，之前那枚令牌，或可称之为玉牒瞬间出现，将之笼罩。
此时的玉牒分为黑白两面，但黑的一面范围不断扩大，很快就将白的一面侵吞。
玉牒之下的无起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待见到这种状况之后，突然眸子一竖，放出慑人之光，紧跟着开始激烈挣扎。
“尔敢！”
“哼，有何不敢！钧天兄快快助我，降服这妖孽，他不甘心被分解掉，想要反抗。”
“什么情况？”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无起，钧天一时有些发愣，他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在考虑着帮谁的问题。
因为两个无起，一个平头，一个长发，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却不得不谨慎对待，因为有些事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甚至，甚至他都有些怀疑，怀疑眼前这个无起是假
冒的，而玉牒之下的那个无起才是真正的无起。
也就是说他一个判断失误，很有可能会帮助假无起将真无起除去，那玩笑可就闹大了。
此刻，平头无起正在极力镇压玉牒之下的长发无起，待见钧天犹豫之后，不由笑道：“钧天兄莫要生疑，两个都是我，一个可控之心，一个不可控之心。我们从有所分别的那一刻起，前期是互相合作，但后来却互相争斗。开始的他一路占据上风，我的诸数法则很难压制他，直到前一次下界，我见到了真正的定数、命数、运数、变数、劫数、异数，这种局面才有所好转。为了能够节制他，我将本体形象转换，向定数靠拢，方才占据了这一丝上风。之前我还不是很确认我究竟炼成了什么东西，但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丝明悟。”
“什么明悟？”钧天连忙询问。
“他就是天界本体投影。”平头无起指着长发无起，揭露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什么？你说什么？他是天界本体投影？你前面不是说他是你的不可控之心吗？”钧天虽然震惊得无以复加，但却没有失去基本的辩证能力。
对此，平头无起摇摇头，感慨道：“具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甚至可以说都是推断，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天界的本质就是随机，就是不可测，此并非漏洞，而是他的本质，随机不可测法则也从来都不是我创出来的，而是他有意无意间在引导我，目的就是为了借我之体真正化形出来。”
“他想做什么？终极目的是什么？”钧天连续发问。
“这个就需要问他了。”平头无起用手指了指玉牒之下的长发无起。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头发不断变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从前，形象与当年无异。
而玉牒之下的无起，在听完无起的一番话后，停止了挣扎，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的形象也在发生变化，过程虽然慢了点，但也与之前大相径庭。
恍然之间，二人发现这个无起化成了一张图，一张无边无际朝四面八方无限延伸的图。
当然，这只是二人的错觉，实际上其化成的形象乃是旻天。
没错，就是旻天，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化成了旻天的样子。
但二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旻天，二者在气质上出入很大，眼前的这个旻天看起来有些虚幻，不能给人以真实之感。
“哈哈。”这个旻天大笑，笑得极为放纵，笑得肆无忌惮，一边大笑，他还不断自语。
“无无啊无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一面想让我去无境碑，另
一面又把我赶了出来，你究竟在怕什么？在犹豫什么？”
“没错，本座之前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但犹豫的并非本座，而是你，你既想去又不想去，是在担心失败吗？”
突然，从玉牒之中射出一道白光，于虚空投射影像，化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此人正是无无天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隐藏在了玉牒当中，这一点就连无起都没有察觉。
当然，此并非真身，只是投影，若是真身也根本不能下界。
不过究竟能不能下界无起也说不好，因为那都是对方的一面之词，不能作数。
“见过无无前辈。”无起对着白胡子老头躬身行了一礼。
“恩。”无无天君点点头，含笑环视了一下周围，尤其是远处那一团光。
最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旻天”身上，但并没有继续开口，似乎在等对方回答。
“我想知道无境碑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亲自去看一看不就一目了然了，何必猜来猜去？”
“我想听你亲自作答，如果你自己都不清楚说不明白，那就不要讲了。”
“笑话。”无无天君吹了下胡子，一脸严肃道：“天地间只有两个人曾经真正进入过无境碑，其中一个就是本座，而另外一人则是定数天君，他进入的时间比我还要早上半年。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他一起研究一下，但他似乎心有顾忌，根本不愿多言，同你现在有些类似，但他到底是看过，而你并没有看过，难道你自问比他差吗？也是，若是不差，又为何以他的形象示人。”
“有些事情你懂我不懂，有些事情我懂你不懂，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只想知道无境碑中究竟有什么，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还是那句话，想知道自己去看，别人或许很难进入，但你不同，甚至于你的本质与它还有那么一两分相似。”
无无天君虽然一直不愿意说无境碑中究竟有什么，但还是透露了一丝信息。
“相似？”“旻天”眼神轻咪，似在思考无无天君这一番话的深层含义。
接下来二人沉默，而作为旁观者的无起与钧天也同样沉默，没有掺和其中。
他们只是静静聆听，聆听这天地间最大的秘密之一，虽然目前来看与他们似乎没有太大关系，但未来就说不一定了。
而且与无起也不算无关，他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洞悉，洞悉无无天君这等大人物为何垂青于他。
原来从他刚一进入冥冥之地，或者说还没进入冥冥之地之时，就已经被无无天君盯上了。
对方真正盯
的也不是他，而是以他为棋子，暗中操控他的天界本体意志投影。
人可以承载真灵之沙，草木可以承载真灵之沙，世界同样可以承载真灵之沙。
只不过天界实在太伟岸了，很多人都不敢往这一方面去想，或者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心理。
因为但凡天人，谁还没有个一亩三分地，谁还不统御个芸芸众生？如果天界真的存在意志，那他们这样又算哪般？
但事与愿违，天界本身还真就存在意志，无巧不巧偏偏选中了无起作为棋子。
也可能不是凑巧，而是隐藏着更深一层的含义在里面，这个含义似乎与旻天有关，无起能想到的也唯有这么多。
当然，对方虽然拿他来做这个棋子，但对他也算有一定的好处。
唯一的坏处，也就是在修行之路上绕了一个圈，重新回到起点，让他多走一些路。
“好吧，我答应你，就去看上一眼，看看究竟怎么一个相似法。”“旻天”沉吟半晌，终于拍板，打算再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