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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珠宝设计师 第二卷:破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指证

作者:白羽倾翼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7-01 12:04:5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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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明羽见到那乞丐时,想来已经受过了楚将军的特殊“款待”,脸上身上都带了伤。一见又来了个审问他的人,也不管对方是何身份,先噗通跪下喊冤。

    “青天大老爷,小人知错了。只是那人是谁,小的确实不知啊。他给了小人几颗碎银,叫我把一桶黑乎乎的液体泼到一个女子身上。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认识那姑娘啊。”

    “什么东西你都敢乱泼,”楚天阔沉声道,“你就不怕惹上人命官司吗?”

    “启禀老爷,小的在乡下时,家里婆娘自己织布裁衣裳,是以小的认得那是染布料用的兰草。”

    乞丐显然是被打怕了,知无不言,“是以小人只当是那位公子追求姑娘不成,用这法子泄愤的。谁会想到要吃官司!若是知道这么严重,打死我也不敢干啊!”

    阮明羽懒得他胡扯,直接问道:“你说不知道指使之人是谁,若是让你当面指认,你还能认出来吗?”

    “认得认得!”乞丐忙不迭点头。他们终日乞讨,最是有看人的眼色。心里已忍不住猜测,若是找出那个主谋之人,自己的罪责是否就能减轻,说不得老爷们心情好了,就把他给放了。

    楚天阔则看着阮明羽,“莫非你知道,是谁指使的他?”

    阮明羽甩袖而起,目光冷冽,“走,跟我认人去!”

    阮明羽他们来到天巧堂时,正是上课的时辰。他跟郭祭酒和沈监钥说明情况,两人都大惊失色,亲自带领着去到课堂上。

    学员们看到这阵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惊疑不定,那个乞丐就指着傅金宇大声道,“就是他!大老爷,就是他让我泼的墨汁!咦?那位姑娘原来也在这里。”

    傅金宇脸上煞白,失措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你!”

    那乞丐念着开脱罪责,岂容他轻易抵赖,大声道,“这位公子,前几天你在广安、门附近找到小人,给我几颗碎银子,让我跟紧那位姑娘,伺机泼你姑娘一身墨水。你如今想抵赖,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你一派胡言!”傅金宇惊慌道。

    这乞丐说得条理清晰,有鼻子有眼,立刻引起满室哗然,大伙儿都扭头去看傅金宇和黎静珊,见他们两人一个惊慌一个坦然,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阮明羽冷笑一声,转头问郭祭酒:“学员若是蓄意伤害同学,造成恶劣影响的,按规矩应做何处分?”

    “应除去学籍,驱逐出天巧堂。”郭祭酒恭谨应道,“严重者通报全行业,禁止立足珠宝首饰行当。若致人伤害严重者,理应报官处置。”

    阮明羽冷眼看着傅金宇,扯了扯嘴角,“那就有劳祭酒先生处理了,竞宝阁里断不能出这样的败类。”

    郭祭酒点头称是,把相关人等都带离课堂,到后殿小祠堂里细细询问。出了这么大的事,学员们也无心练习,全都挤到门口探头探脑,被先生申斥了几次才不情愿地回到工坊里。

    然而八卦之心早已按捺不住,到了下午散学的时候,关于傅金宇被革除学籍,禁止进入珠宝行业的事情,已经在天巧堂传遍了。

    众人看着傅金宇垂头丧气地从小祠堂出来,好似避让瘟神似的,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傅金宇走过袁裕安身边时,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袁兄,你相不相信,那婆娘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会把阻碍她的绊脚石一个个都清除掉,我只是第一个而已。”

    袁裕安心中一跳,惊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傅金宇勾了勾嘴角,“袁兄,咱们相交一场,今晚去闲云居送送我吧,我仔细说与你听。”说罢从袁裕安身边走了过去。

    袁裕安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烁不定。

    黎静珊不久之后才出来。情形与方才大不相同,大伙儿都围上去嘘寒问暖。黎静珊一一耐心笑着回答了。

    “是的,当时吓坏了。”

    “没有,没有伤害到我,只是赔上一套衣服……若是我受伤,他就得去见官了。”

    “谢谢,我真的没事,谢谢关心……”

    岳轻姿和王敏芝挺身而出,“好啦各位,还让不让人歇息了?满足了好奇心就散了吧。”说罢把黎静珊不由分说拉走了。

    黎静珊被叶青王敏芝等好伙伴簇拥着回到幽兰院,又被再三确认自己真的没受伤,大伙儿安慰了几句,才各自回房去了。

    等房里安静下来,孟姝才定定看着黎静珊,突然问道,“你真的没事?”

    黎静珊已经应付得心下疲惫,仍是撑着笑脸应道,“你我同居一室,我是不是受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好,那你跟我来。”孟姝拉着黎静珊快速出门,又回到了天工坊。

    她二话不说,打开工具箱拿出材料盒,把里面的各色宝石抓了一把出来,往托盘上一撒,看定黎静珊道,“你现在把这些宝石分拣出来。”

    黎静珊:“……”终于还是瞒不过心细如发的孟姝啊。

    她缓缓坐了下来,抬手捂住了眼睛,“你猜对了,我的眼睛坏了。”

    她把原委经过告诉了孟姝。孟姝霍然站起,“太恶劣了!太可恶了!你怎么不跟祭酒他们说,他应该被抓去见官坐牢!”

    “我不敢。”黎静珊疲惫地说,“我怕让学监他们知道我眼睛出了问题,傅金宇固然受到了惩戒,他们也会因为我无法分辨颜色,而把我劝退。”

    孟姝显然事先没有想到这层,闻言也愣住了。她站在黎静珊身边,缓缓把她揽进了怀里。半晌才小心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马上就要进行十月的考核了。”

    “我也不知道。”黎静珊瓮声瓮气地应道,“能瞒到几时算几时吧,阮少爷也在帮我寻找良医。也许眼睛还能治好。”

    “嗯,一定会好起来的。”孟姝安慰道,然而此时她也觉得语言的苍白无力。过了一会儿,又坚定地道:“不怕,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

    当夜,闲云居的雅间里。

    袁裕安进来时,傅金宇已经点好酒菜,见他进来,只抬头一笑,“袁兄,既然你肯来送我,就是还把我当朋友。来,请坐。”

    袁裕安走到他对面坐下,冷淡道:“我不过是看在同窗数月的情分上。但是你以下作手段陷害同门,实在不该。还望你出去之后,好之为之。”

    傅金宇斟酒的手一顿,呵呵笑道,“裕安兄啊裕安兄,你心地纯良,思虑简单,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怎么与那帮人斗哟。”

    “我要跟谁斗?”袁裕安不自在地道,“我为什么要跟他们斗?”

    “难道你不想进入撷珍堂,你不想完成你老父的遗愿,为你的家族扬眉吐气吗?”傅金宇把酒杯摆在袁裕安面前。

    袁裕安却惊异地猛地站起,差点打翻了酒杯,“你怎么知道?”

    “坐坐。来,喝酒。”傅金宇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对他敬了一敬。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陈家荣锦斋出来的。而京城虽大,各个圈子却不大。‘金器袁’这个招牌在几十年前,在金水胡同里还是有点名气的。做的金银首饰手工精湛,可称一绝。”

    傅金宇悠悠喝了口酒,看着袁裕安骤然变了脸色,继续道:“只可惜,‘金器袁’的掌柜英年早逝,没来得及带出几个像样的徒弟,很快这招牌就没落了。是以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袁兄是‘金器袁’的后人。”

    “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袁裕安戒备的问。

    傅金宇自然不会告诉他,是通过荣锦斋的关系,特意花了大工夫做了调查的。只微微一笑道,“因为袁兄在第一次考核中太突出。若是对金器行当稍有了解的人,略做联想就能知道。我若能猜到,其他人更是如此。”

    “就算知道了,有能怎样?”袁裕安不安问道。

    傅金宇摇了摇头,“袁兄啊,你母亲当初就是这样单纯善良,才最终导致那金字招牌在你父亲之后,就快速败落了。到如今,你还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呀。”

    袁裕安摸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父亲去世时,他不过是六七岁的幼童,眼见着店铺伙计把东西分的分拿的拿,却没有人想过问一句,以后他们孤儿寡母怎么过活。之后身无长物的母亲含辛茹苦带他过日子,小小年纪就见识了世态炎凉。

    那时,他母亲常对他说,你父亲一生的心血都投在了“金器袁”上,他还指望你将来把“金器袁”做成像司珍坊、竞宝阁一样的百年老店,或是能做出传世名品。也算是不辱没当年金器袁的风光。

    他十几岁进入竞宝阁做学徒,就憋着一股劲,要有朝一日重振“金器袁”的昔日风光,定让那些落井下石的势利小人看一看,袁家不是他们可以看扁践踏的!

    童年的阴影和少年的压抑环境的成长,使袁裕安性格沉郁,木讷而多疑。而傅金宇那句话,正戳中了他弱点。

    他如被踩中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起来,“我要防谁?要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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