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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珠宝设计师 第一卷:挣扎 第四十九章 无关风、月

作者:白羽倾翼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04 12:16:3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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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见道明艳靓丽的李三娘,黎静珊赞叹她是人间尤物,那么眼前这位,就是现代人常说的“神仙姐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气质温婉,典型的江南美女。

    客套寒暄后,翠翘也在细细打量着黎静珊,颔首笑道:“妾身出道以来,多是以清新脱俗的面目示人,如今想改换形象。这位妹妹的妆容衣饰,倒正合了我的心意呢。”

    阮明羽笑道:“翠翘姑娘天生丽质,哪里是我这粗糙丫头能比的。这番服饰只是给姑娘个参考,为您量身定做的妆容,可要比这好看千倍。保管让您艳压群芳,一鸣惊人。”

    “承阮公子吉言。那妾身就仰仗各位了。”翠翘掩嘴优雅笑道:“这次堂会定在腊月二十二。届时州府各大官员都会出席,妾身的要求不高,能吸引个把官老爷的注意就行。”

    阮明羽眼角带笑,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道:“翠翘姑娘过谦了,连五品的崔同知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此次乡饮酒宴,也只有玉兰花冠才配得上你了。”

    翠翘轻轻抿着酒杯,垂着眼眸道:“年少出道之时,还想着什么花魁、头牌的名头,如今过了几年,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再怎样春风得意,等到朝来暮去颜色故,谁还记得你曾经一曲红绡不知数?”

    翠翘花了数年的功夫在那崔知书身上,几乎是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他身上,到头来那人却丝毫没有帮她脱籍的念头,怎能不叫她心寒。

    她的声音清如莺啼,这番叹息说得哀婉动人,在座各人皆是心有所感。

    翠翘又倒了一杯酒,笑着敬黎静珊道:“黎姑娘,初见之下妾身几乎不敢相信,你这么年轻即能担当如此重任,想必自有过人之处。我虚长你几岁,且厚颜与你姐妹相称。姐姐今后的安乐可要拜托妹妹了。”

    黎静珊忙站起回敬,“姐姐言重了。我必定全力已付,不让姐姐失望。”

    翠翘点点头,又交代了自己的喜好和需注意的事项,黎静珊都暗暗记下了。

    谈完正事,众人才真正开始宴饮。在座的两位丽人都是长袖善舞之辈,阮明羽更是左右逢源,一时酒桌上笑语晏晏,觥筹交错。

    翠翘已喝得腮边红霞,眼含水波。她端着酒杯,玉手搭在阮明羽肩上,轻笑道:“早听闻阮三少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在商场纵横捭阖。如今一见,商场上的手段如何妾身无缘知晓,情场上定是所向披靡。且不说这样貌,单凭这张嘴,也能把树上的鸟儿哄下来了呢。”

    阮明羽也是眼波流动,把嘴凑到翠翘手上的酒杯,把杯里的酒吸干,“多谢姑娘赐酒。眼前有朵解语花,谁还管得住树上鸟啊。”

    他这话一语双关,说得翠翘眼波一横,纤纤细指在他额上也点,笑道:“这话咱们这些见惯风月的听听也就罢了。”

    她往旁边瞥了怔愣的黎静珊一眼,“阮少爷真是个心大的,敢把这么漂亮的妹妹带出来应酬。亏得今夜招待的是咱们姐儿两个。若应对的是个爷们,只怕你不好收场。”

    黎静珊今夜总算正式见识了她从前想象中的阮明羽的纨绔一面,却意外的发现,从前自己对此的鄙夷心思完全不见了。原来那纨绔也仅是他千面中的一种,完全可以根据需要随意穿脱的。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翠翘提起她,忙应道:“少爷是带我来见世面的。让我跟两位姐姐多请教学习。”

    李明艳也点头笑道:“黎妹妹就是乖巧,但这样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换了几个爷们的酒席,阮少就不怕你被吃干抹净了。”

    阮明羽举杯浅浅酌了一口,瞥着黎静珊懒懒的笑道,“这蠢笨的丫头,谁会看得上呢?”

    他见李明艳不以为然地笑笑,还要接话,挑着眉梢道:“即使三娘看上这丫头,我也不敢给你呢。若是因此叨扰了府上,我岂不是罪过?”

    李明艳闻言,才笑了笑转了话题。

    然而黎静珊的心却缓缓沉了下去。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可以随意赠送交易的“物品”,而在阮明羽眼中,自己不过多了一项“附加价值”——帮他挣银子。

    这样的认知让她手脚冰凉,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得很艰难,后半场的陪酒让她如坐针毡。

    好在入更不久,众人就散了。

    阮墨驾着车在醉仙居门口候着,李明艳一看翠翘也没车驾,很自然地拉了翠翘上了马车,对阮明羽道:“还得有劳阮三少送咱们姐妹一程了。”

    阮明羽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他的轻便马车只能容纳三个人。他看了看拿着风灯站在一旁的黎静珊,从怀里掏出钱袋抛到她怀里,“你自己在街上雇辆车先回别院吧。”

    说罢接过她手里的风灯,挂在车头,吩咐阮墨驾车走了。

    黎静珊看着那马车辘辘地驶入夜色中的长街。只觉得连心里也一片冰凉。直到那盏风灯的一点光芒也融入黑暗消散不见,她才举步走进那长夜中。

    腊月的寒风吹得她的脸生疼,她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这一夜,她是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别人眼中的自己——即使自以为已经是一个首饰工匠,在外人看来,自己依然不过是一个依附于阮明羽的奴婢!

    她垂眼看了看身上的华衣,这也不过是阮明羽为了目的而给她披上的一层虚幻的皮。实际上,自己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抛下的、无关紧要的别院下人。

    黎静珊想起自己还对他心存绮思,更是悲从中来,泪水越发控制不住地滚滚而下。

    她一路走一路哭,路过几辆在路边等客的马车也没有上去,只想在这寂寞寒冷的暗夜长街里狠狠哭一场,当做是埋葬自己这份还没开花就被扼杀的感情。

    一直走回到阮家别院所在的巷口,她摸出那颗一直珍藏的珠贝钮扣,借着路边人家的灯光看了半晌,下狠心决绝地抬手正要把它远远丢出去,就听见前面远远传来马车的辘辘声。

    黎静珊抬眼看去,一辆马车正往正从别院方向驶过来,车厢前的风灯在黑夜中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竟像是有诱使飞蛾扑火的魔力,让她这种深夜迷途的行人不自觉想靠近。

    等车驶近,她才看清竟然是阮明羽的马车!

    依然是阮墨驾车,车辕上还坐着阮书。见她站在灯下,忙大声道:“少爷,黎姑娘在前面。”

    听起来,那的语气中竟然掺杂了些许兴奋?

    就见车厢的门帘挑开,阮明羽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一眼见到她,喊了一声“黎静珊!”

    那声音到底……是惊喜?是庆幸?还是生气?黎静珊呆呆地站着,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须臾那马车已经到了跟前,阮明羽看她还在发愣,没好气的道:“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难道……那狠心的少爷是专门出来接她的?

    黎静珊眨眨哭得通红的眼睛,忙爬上了马车。

    车厢里烧着炭盆,暖和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那两位客人的脂粉香。黎静珊一坐进车厢,立刻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一条手帕盖到她脸上。黎静珊忙扯下一看,是阮少爷的帕子。她也顾不得许多,捏着鼻子使劲擤了把鼻涕,才垂头低声道:“谢谢少爷。”

    阮明羽的脸色很不好看,“不是让你寻辆马车回来的吗?钱袋都给你了!”

    黎静珊忙把阮少爷的钱袋双手奉上,嗫嚅道:“没找到马车。”

    “你……你怎么这么笨!醉仙居附近找不到,旁边就是桃花街,那里是食肆酒楼的集中所在,怎么会也没有呢!”

    阮明羽突然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头,语音一顿,“你哭了?因为找不到车子而哭鼻子?!”

    “没!没有。”黎静珊连忙否认,在脸上揉了两把,“没哭,是被风吹的。”

    阮明羽探寻地细细看了两眼,哼了一声。靠回椅背上,不再理她。

    也不过这两句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别院门口。阮明羽率先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前院走,吩咐的话都没一句。

    黎静珊不敢再去触少爷的霉头,只能悄悄拉着阮书问他们怎么会出来了。

    “还不是少爷回到家里才发现你还没回来,这又冷又黑的怕你出什么事,少爷着急了出去寻你呗。”阮书睇了她一眼,鄙视道:“谁知道你这么笨,连个车都不会寻。还哭鼻子!”

    黎静珊羞愧死了。但她宁可被这样误会,也不愿人窥探到她心底的秘密。

    她谢过了阮书阮墨,走进了后院自己家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攥在阮少爷的手帕。深蓝色杭丝混合棉线织就的高级布料,软和舒适的手感。

    黎静珊握着那手帕思索良久,洗干净后,还要不要还给他呢?

    等她换洗完毕,准备歇下时,又听道阮书在门外叫她:“黎姑娘,黎姑娘?睡下了吗?少爷让我给你送姜汤过来,说你吹了半宿冷风,给你驱驱寒气。”

    黎静珊忙开门,阮书递给她一个食盅,“快趁热喝了。若是着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挥挥手回前院去了。

    黎静珊喝着热乎乎的姜汤,看着洗干净晾在一旁的手帕,决定把它留下不还给阮少爷了。

    待她躺在床上,又摸出那颗珠贝钮扣,细细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总有一日,我要让你看见我,在乎我,重视我。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你可有可无,想丢下就丢下的人。

    我要站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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