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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的语气变的高傲冷漠，唐涛注视着菜菜的一举一动，他的心中一动笑了。
“你笑什么？”菜菜问。
“我笑你愚蠢，难道你没有发现裙子并没有烧尽吗？你以为你烧了裙子我们就找不到证据吗？”
“什么？我听不懂。”
菜菜摇了摇头表情很不屑。
“你会懂的。”唐涛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你的好朋友白飞飞死了。”
“不可能。”
菜菜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唐涛的问题，她的举动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唐涛的突袭打了菜菜一个措手不及，她想都不想就遵照自己的内心说出了心里话。
在菜菜的内心深处白飞飞还活着，她的举动清楚的证明了她认识白飞飞，而且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你和她很熟吧？”唐涛又问。
这一次菜菜反应过来了，改口说道：“你说的她是谁？我不知道。”
菜菜的表演有些笨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的出来她和菜菜有着莫大的关联。
“我说的你都知道，我们去过独眼巨人俱乐部了，也见过罗天平了，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所以我劝你最要好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苏菲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把底牌亮了出来。
听到这些菜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我的确认识白飞飞，她也的确就是我的朋友，你们查她做什么？”
菜菜承认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菜菜进入了俱乐部，当时她和朋友进去只是为了寻找刺激，本以为没什么，没想到里面的混乱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被一个外国人当众调戏并且脱了她的衣服，就在这时候白飞飞站了出来，她抄起酒瓶将那个老外砸的头破血流，自此之后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白飞飞这个人非常的特别，她把生活和娱乐分的特别的开，在独眼巨人她玩的很嗨很开心，可她从不给任何人留电话，也不透露任何和现实生活相关的讯息。
“我不知道她是谁，真名叫什么，是做什么的。”菜菜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在撒谎。
“那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她没死？”唐涛问。
“因为她那种人不可能死，她还那么年轻，又那么的暴力，我不相信她就会这么死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大家满意。
唐涛再次看了一眼灰烬，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一件衣服扔掉就可以了，就算是要烧掉也绝不会在卫生间里，而且刚刚进来的时候菜菜非常的紧张，这说明这件衣服上一定有什么让她紧张的东西，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她在直播的时候脱掉了裙子。
站在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来看这么做有两种可能，其一，裙子上有犯罪证据，如血液，精斑。其二，裙子本身就是罪证，很多嫌疑人在犯罪之后都会销毁犯罪时候所穿的衣服和鞋子，如此一来就算是有目击证人也无法通过衣服和鞋子进行辨认。
李枭反应菜菜当时是在屏幕上看见什么东西之后这才脱了裙子，那么她要么是受到了启发，要么就是有人提醒了她。
“你直播的时候为什么脱掉裙子？”唐涛再次改变话题转移到直播上。
“这个你们也管？你们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菜菜不耐烦了。
“这不是管，而是查案所需，请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吧，没有为什么，我就想脱掉裙子回馈大家，在直播行业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故意走光脱光那都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我当时你们穿了内衣的，只能说是大尺度，根本够不上犯罪，你们难不成要说我涉黄？”
这样问下去很难有结果，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去禁闭室是不会老实的，唐涛对苏菲点了点头示意她抓人。
“没有涉黄，不管你可能和一起谋杀案有关，所以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刑警队，既然你没有犯罪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吧？毕竟真金不怕火炼。”
苏菲的激将法奏效了，菜菜冷哼一声，说道：“走就走，谁怕谁呢，不过要是这件事情曝光了，影响了我的生活工作我一定会去起诉你们的。”
“好啊，可以，欢迎起诉。”
菜菜被带到了刑警队，李枭找到了菜菜的笔记本电脑，轻松破解了开机密码打开了电脑，菜菜的电脑里存储了大量和直播相关的素材，比如照片，声音，视频段子，甚至还有笑话，李枭核对直播时间后发现这个时候菜菜在直播的同时居然在看一部刑侦类的美剧，名字叫犯罪心理。
查看菜菜的浏览历史李枭又有了发现，菜菜在最近一个月看过大量刑侦类的电视剧和电影，而在之前的几年她对这一类的作品从未关注过。
来到刑警队以后菜菜变的聪明多了，老实交代了她和罗天平之间的事情。
几年前高中未毕业的菜菜辍学来到青州打工，她和很多打工妹一样一开始很单纯，也很努力，她在一家酒店里当起了服务员。
有一天酒店足浴部的经理找到了菜菜，希望菜菜去足浴部上班，得知足浴部的工资是服务员的数倍菜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天真的以为足浴就是给别人洗洗脚。
没想到现实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当足浴部的老大告诉她上班不许穿内衣的时候她惊呆了。更加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客人们总喜欢动手动脚，其他的人习以为常，可是菜菜却无法忍受这些咸猪手，有次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狠狠的扇了客人一巴掌。
客人暴跳如雷就要发飙的时候和他同行的男人却替她解了围。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黄经理，他是一个家具老板，虽然长的很胖说话却很客气，他不但没有怪我还狠狠的把那个客人骂了一顿，我当时感动的不行，以为我遇到了好人，在黄经理的照顾下我被调到了西餐部，每次他来吃饭都会指定要我服务，我们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三年前我弟弟偷东西被抓住，对方要我们拿十万块，否则就剁了我弟弟的手，走投无路之下我找到了黄经理，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我陪人睡一晚上，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罗天平，那是我的第一次，十万块就买走了，那个晚上我没有哭，我突然看透了一切，感觉我的人生不该这样度过，我应该好好利用我的身体，罗天平对我非常的满意，从那以后我成了他的情人。”
菜菜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在那以后菜菜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依靠罗天平的关系她签约了经纪公司成功当上了主播成了炙手可热的网红，在网络的世界里菜菜收获了名誉和金钱，她依靠自己的努力为家里买了房子车子，她成了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其实那些宅男很可笑，也很可怜，只需要我撒撒娇，打扮成他们想要的样子他们就会打赏我，很多人都是月薪不足五千的上班族，他们一年内给父母买的东西恐怕都超不过五十块，打电话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可是他们给我打赏几乎是他们三分之一的工资，乃至更多，天天守在屏幕前看我直播，只为了听我一句么么哒，哪怕我只是念一下他们的名字都会让他们感动半天，有些人为我更是豪掷千金，仅仅是为了加我的微信，要我的照片，甚至说是游戏里的好友位，花钱买官是不是还不为赚钱的事情你见过没有？直播就是这样，那些宅男成千上万的打赏就为当我的房管，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女神，高不可攀，可谁又明白其实我就是一个被人包养的拜金女，罗天平这个人脾气很好，从来我不生气，我也很懂规矩，他叫我来我就来，叫我走我就走，我从来没有任何过分的想法，更不奢求他会给我什么，我贪图我的美色，我利用他的权势，各取所需罢了。”
菜菜对于罗天平的事情从不过问，罗天平也从不和她提及，她和罗天平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罢了。
谈话间隙李枭将最新情况告诉了唐涛。
唐涛打开手机找到了菜菜看的这一集电视剧，然后转向了菜菜，屏幕上嫌疑人杀死受害人之后回到了家里，然后将血衣脱掉丢进了壁炉里烧成了灰烬。
“这才是你烧裙子的真正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