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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叶拓脸带歉意：“作为绅士，我该为章小姐拉开椅子的。”
林清音左腿倾斜，右腿搭左腿，优雅地坐着。
眼前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起身，对叶拓说出的话，她熟练地过滤掉。
女孩的态度太明显了，叶拓眼眸中染上笑意，但也没有再招惹。
他将眼前的合同放在玻璃转盘上，修长的手按住冰凉的玻璃面，躺在上面的合同被转出一个锐角的弧度。
玻璃转盘就要停下，林清音懒懒地抬起手，将合同转到自己的眼前。
叶拓在对面询问：“云天想不想和YC合作？”
林清音翻看着两份合同。
很极端的条款。
不是对云天要求有多苛刻，而是YC像是在做慈善。
合同上有叶拓的签名，现在就只差她的。
与合同一起转过来的还有一支水笔，林清音单手拨掉笔帽，在两份合同上潇洒签下名字。
签完，林清音对叶拓商业微笑：“合作愉快。”
合同是正规的合同，现在也已生效。
就算叶拓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她可以直接不答应。
坐在林清音对面的叶拓怀疑，如果这场饭局是某人请客，合同到手，某人会直接送客。
叶拓笑语：“这是送给章小姐的礼物。”
他落下的尾音，有点勾人。
林清音对此免疫，她同样把这句话过滤掉。
见女孩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真心，叶拓叹了声：“我是喜欢章小姐的。”
“这句话你该对媒体说，也许有人信。”
林清音拿起合同，将它们丢在旁边的座椅里。
叶拓的思路她懂，两个人之前确实做过夫妻，而零零肆也一直吃恋爱剧的设定。
想要交换情报，就要到系统监视不到的地方，对于一些隐私的事情，系统还是保护的。
而零零肆也不是真的傻，两个人要假装相爱，才能让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
林清音让自己后靠在椅背上：“叶拓，我们的合作也可以中止。”
那当然是好的办法，但是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办法，不一定要和叶拓合作。
叶拓的方法太正常普通了，如果两个人想，现在就可以让系统看不到真正的画面。
不过是都觉得现在不是交换信息的时候罢了。
说到底，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她和他还是没有放弃试探对方。
“章小姐这样让我觉得我很没有魅力。”叶拓微微苦恼。
林清音再次屏蔽叶拓：“不吃饭？”
叶拓：……
好趴。
这个世界好像要收敛些呢。
看某人这个样子，把人惹毛了，顺毛难度很大。
叶拓只好乖乖吃饭。
晚上九点的时候，两人从西霜楼中走出，林清音看着叶拓被司机接走。
在服务员的目光中，林清音折身回去，在西霜楼的大堂中找到对应的桌号。
“章董。”方甲熟练地问，“您吃晚饭了吗？”
“谢谢，吃了。”
林清音在方甲对面坐下。
方甲被林清音冷淡的表现搞得有一瞬间的愣神。
对面的女孩，看着他的眼神，还有语气，都是对待陌生人的木有：“你很有意思，你说你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