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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播流言的幕后指使藏得很严实，守卫抓到了不少小鱼小虾，愣是没查到是谁。
但是这一场无疾而终的阴谋，却真真实实将颜氏得民心的程度展现在千万人面前。
“查没查到，重要吗？”
林清音将书一撂，披上斗篷开窗透气。
管他幕后是哪个皇子或是哪个千金，登基的只能是太子，作对的，自然会死。
而若是散播流言的是哪家千金，千金也只是千金。
零零肆：……你最棒棒哦。
“阶段任务：十日内发布新品，打破以往销售纪录。”
发个任务，挽下尊。
“好的呢。”林清音欣然应下。
零零肆：……妈的。
零零肆被气到，在后面的日子里，林清音每完成一个阶段任务，他就紧接着发下一个。
一连发了十几个任务，耗时三个月，结果林清音愣是愉愉快快全部通关。
在某一天，零零肆忽然幡然醒悟。
妈的他发任务是为了杀毒，结果病毒开开心心做完它们，这算什么？
膈应病毒也没有膈应到，反而自己被膈应到了。
病毒做完了这些任务，直接可以搞出一个商业帝国，妈的他得到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林清音将账本摞好，揉了揉脖子：“蠢蠢，乖，再发一个任务，我就可以有一个商业帝国了。”
“没有任务了！”
妈的他得到了心肌梗塞！
“没了？”林清音遗憾，她拧了下眉，“蠢蠢，你是不是消极了，作为系统，你怎么能没有斗志呢？”
零零肆：……
啊！！！
“没有就是没有了！”零零肆直接将林清音屏蔽。
零零肆觉得，佛经对自己已经没有用了！
林清音倒是在抄佛经。
她初入京城的时候，曾去相国寺拜访无妄大师，为的是给颜氏夫妻超度。
先前无妄大师既然答应她做法事，如今正好再将法事扩大一些。
春归三月，山寺桃花盛开。
相国寺无妄大师应颜氏秦安请求，为颜氏夫妻超度，也为本国之战祈福。
染着香灰味道的正殿，无妄大师面朝殿门，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正闭目的他睁开眼睛，看见逆光出现在门口的两道并肩身影。
无妄大师心里叹了一声，但也没有点明。
两位施主都是不信佛之人，却端着一副善男信女的模样。
“阿弥陀佛。”
无妄大师对着林清音和楚俞行了一个佛家礼节。
“颜施主心善，法事已经准备妥当，老衲在此，愿全颜施主对国的善心。”
只是这善心却不是纯然的善心，而是成为了手中的一把刀。
不过因有所不同，但果成善。
殊途同归罢了。
无妄大师给两人打了招呼，便在一旁看着。
楚俞将点燃好的香递给林清音，两根香，一人一根。
然后两人齐齐跪在蒲团之上，举止皆端庄，对着大殿一拜。
大殿消逝，天地辽阔苍茫。
人在天地之下，如沧海之一粟，但却也，在沧海中岿然不动。
但这一拜，拜的却不是天地。
传闻中的小侯爷拜完直起腰，手中稳稳拿着线香，一双黑色眼睛看着佛像，只是那个眼神，却是如佛像看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