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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叶天成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
沈川见状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叶天成淘宝多年，他的目光不会错。
长呼了一口气后，沈川轻声道：“爸，如果是真的，那明天的鉴赏大会，我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幅画在我手里！”
“嗯，只要你有这幅画，云海酒店就不愁没人去！”叶天成兴致勃勃道。
看来，这段时间他也是在关注沈川的举动。
连沈川买这幅画是为了云海酒店，这一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女婿，他是说不出的满意。
就像得到郑板桥这幅画，一样的高兴。
叶天成寻思了片刻，说道：“这幅画虽然我能看出真伪，但这样也只有小众的圈子知道，想把消息打出去，还需要更好的证明方式！”
的确如此，只有小众圈子知道这幅画的真伪，根本没啥作用。
不少不懂的人，依旧会阴谋论。
到时候没准还会曝出消息，沈川买的是假画，以假当真。
“郑板桥先生的画，不会留下不该留下的错误，而且郑先生以怪著称，会不会有我们看不见的印章？”沈川轻声道。
书画留款是一个必须的过程，郑板桥不会犯这样错。
所以，沈川隐隐有种感觉。
这幅画有印章，但是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
听到这话，叶天成直接拿起了旁边的水杯。
作势要往画上面泼。
叶梦语见状吓了一大跳，赶紧一把抓住他。
“爸，这幅画一千多万，还是墨水画的，泼上去不就毁了！”
虽然她不懂书画，但她用过墨水啊。
一旦水接触到墨水，肯定会晕开的。
到时候，画没有鉴别真伪不说，没准价值都会往下跌很多。
这傻丫头的举动，着实逗笑了叶天成。
沈川赶紧将她拉开，解释道：“墨得分很多种，大部分墨的确会晕色，但这种画不会，你仔细看竹子间的构造！”
听到这话，叶梦语仔细看了一眼。
不过，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
见她还是一脸懵的模样，沈川继续解释。
“水墨提前已经用手晕饱了图，落上去之后，不仅不会造成画的破坏，反而会使画面更加饱满！”
画分很多种。
墨水也分很多种。
保存的地方，有时候也不一样。
有的地方比较湿润，有的地方干燥。
湿润的地方，墨水容易晕色。
而干燥的地方，墨水则是容易掉色。
所以画作的人，往往会选择不同的墨。
而面前这幅画，可能郑板桥先生处于的地方比较湿润。
所以，用的是水墨，保证画面不会被晕透。
听到沈川的解释，叶梦语感觉自己似乎又做了一次外行。
顿时间有些害羞，跑到了一边。
一下子，只剩下沈川和叶天成站在画前。
叶天成手里端着水，目光有些凝重。
其实，他也不敢第一时间泼。
虽然画面不会造成影响，但这张宣纸表在画幅上已经数百年了，谁知道一杯水上去会怎么样。
见叶天成犹豫，沈川在一旁开始了分析。
“郑板桥先生的年代，如果有化学制品可以和纸发生反应，那么最常见的，应该是碱。爸，你试试在题词的下面，用水抹一下！”
碱水在纸上印出图案后，等到干燥后就会消失不见。
同时，如果印有碱水的图案再次接触到水，那就会显现出如同水印的透明的图案来。
这，或许就是最早制作水印的方式。
虽然这个猜想是成立的。
但敢在价值几千万的画上泼水的人，可不多。
所以，不少人即使知道这个办法，也不会用。
准确的说，是不敢。
叶天成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拿起了佣人递来的刷子。
沾上水后，准备往落款下面空白的位置刷。
随着刷子距离画卷越来越近，两人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紧张。
如果这个办法能让印章显现出来，那这幅真作的价值，怕是还得涨好几倍。
刷子接触了到了宣纸，水很快便渗透了宣纸。
叶天成担心画面被破坏，轻轻一刷后，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同时，沈川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后放在了画下面。
随着灯光渗透上来，两人的眼睛一同睁大，嘴也跟着张了起来。
就在刚才涂抹水的位置，两个水印浮现了出来。
上印“郑燮”
下印“板桥”
郑燮字板桥，真画无疑。
叶天成脚有些发软。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见到郑板桥从未出世的画作。
咽了一口唾沫，叶天成转过脸问沈川。
“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沈川心中也激动，不过被他按捺了下来。
微眯了一下眼睛后，轻声道：“咱们不能总把这幅画旁边放一杯水，不然画迟早被破坏，但是干燥后水印又会不见！”
这的确是个难题。
不过，对叶天成来说倒不是啥难题。
“很简单，弄点姜黄水来！”
“姜黄水？”
沈川有些不解。
这东西，只有跑过江湖的人才知道。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叶天成也不愿意多说年少的事情，于是说道：“姜黄水遇到碱水会发生反应，让碱水画出的图案变成红色！”
明白了怎么回事，沈川赶紧转过脸吩咐手下。
“马上去准备姜黄水！”
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用。
在明天鉴赏大会后，在所有人都还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手！
那这幅画的价值，可能还得往上涨几倍。
现在，沈川可以说是有恃无恐，只需要思考这幅画怎么样涨价。
而另外一边，高天亮就没那么好受了。
霓裳离开拍卖会后，第一时间就把他的视频上传了上去。
现在，他别说继续和沈川都，就连出门都没勇气了。
甚至，还有人给高天亮改了个外号，喷射战士。
估计，这个外号得跟着他一起度过几十年的岁月了。
前提是在自然死亡之前，他不羞愧自杀。
只可惜，高天亮并不知道羞愧两个字怎么写。
现在，他依旧满脑子都是报复沈川。
“这件事一定是沈川造成的，我要杀了他！”
高天亮怒吼着将酒杯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