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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向沂就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了。
虞牧淮开始发动了【诡辩家】效果，将刚刚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遍。其中虚实交加，添油加醋，听起来格外引人入胜。
她将李先生有可能遭遇的后果夸大，描绘得极为凄惨恐怖，吓得李先生屏住了呼吸，心跳加剧。
然后又把自己救人的举动描绘得极为惊险刺激，惊心动魄，似乎是拿了自己的命，换来了李先生的存活。
李先生听得一愣一愣的，到后来，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惊恐，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对虞牧淮的感激之情。
向沂斜靠在门框边，拿出香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他静静看着眼前那一幕，听着虞牧淮滔滔不绝的忽悠，最后忍不住低头轻笑。
在虞牧淮解释了之后，李先生已经完全不惧怕对方了。
他现在心存感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今晚殒命，就感到一阵后怕。
但同时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舍生忘死的救他，而感激涕零。
到最后，李先生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之前因为太过惶恐，随便套了件T恤和裤子，T恤是反着的，裤子扣子是交错的，看起来格外狼狈。
现在狼狈不堪的李先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连连道谢。
“这位大师，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李某人的再生父母啊，请受我一拜！”
李先生说着说着就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虞牧淮满头黑线。
我要的是钱，不是你的跪拜！
她连忙将李先生扶了起来，非常深明大义地说道，“李先生，千万不要这样。
斩妖除魔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过你这屋子里的东西被损毁了不少，实在有些可惜啊。”
李先生坐在沙发上，不甚在意地说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我才意识到，跟生命安全比起来，钱财都是粪土！”
虞牧淮看着对方，非常真诚地说道，“那就好，为了救你砸碎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事后要赔钱呢。”
李先生立刻摆摆手，“哪里哪里，怎么可能让大师赔钱，我还应该付钱给大师呢！”
虞牧淮装作客气地笑了笑，“李先生客气了，虽然我身无分文，一贫如洗，就连平时吃饭都成问题，但也不是因为金钱才出手除妖。
我是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人民的安全，为了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李先生被深深感动了，世上哪里还有这样品质高尚，视金钱如无物的人啊？
不对，对方是个吸血鬼。
果然，人类之中已经没有这样的好人了。关键时刻，竟然还是异类靠得住！
接下来李先生便准备支付虞牧淮报酬了。
虞牧淮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自己肚子有些饿，还没有吃晚饭，问李先生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李先生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这样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却仍然做着造福他人的事情。
今天说什么也要给她一大笔钱！
“有的有的，有面包，我去给你拿。”
说着李先生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着厨房走去。
当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确定了要转账的金额。
半推半就之下，虞牧淮把自己的账号报了出来。
当听到李先生手机传出的转账提示音时，虞牧淮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可她表面却波澜不惊。
“相逢即是有缘！李先生，以后有事的话还可以找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
李先生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直在看戏的向沂已经不耐烦地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这位先生，一会儿我的同事会上门收拾，还会询问你相关细节，到时候还会有一笔费用需要你支付的。
我就先撤了，别送。”
说着向沂就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
回头看过去，虞牧淮笑眯眯地与李先生告别，就准备走到阳台去。
向沂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飞回去？”
虞牧淮点点头，“不然呢？”
“过来，我还有话问你。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这么简单飞走就行了？”
虞牧淮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一旦牵扯到zf组织以及协议相关的事情，就会多一大堆麻烦。
可是对方实力高强，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好的，向沂老师。”
下楼之后，虞牧淮跟着向沂坐上了他的车。
这是一辆看起来很低调，但是价格不菲的车子。
虞牧淮忍不住连连咂舌，为什么别的超自然生物个个都那么有钱？
屈青辞是如何把自己弄的那么穷的？
问询了屈家别墅的地址之后，向沂就开车向着那个方向开过去。
“小蝙蝠，你一个人无聊乱飞，怎么会飞这么远？”
的确，屈家别墅是在郊区方向，距离福斯特学院虽然远，但是有地铁，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但是这座公寓，却是完全两个方向，要穿过大半个豪登市，就算是直线飞行也要不少距离。
而且虞牧淮还不是直线飞的，她是随便乱逛，根本没有具体方向，中间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才绕到了这里。
虞牧淮干巴巴地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就跑到这里来了。
怪不得现在浑身酸痛，精疲力竭。
总不能说，自己第一次做为一个动物飞上天，感到太新奇，所以飞的忘乎所以了吧。
虞牧淮打了个呵欠，无奈地耸耸肩，“向沂老师，我们吸血鬼在夜里，总是会比较容易兴奋，你懂的。”
向沂被噎住了，他虚着眼睛瞟了一眼副驾驶坐姿懒散的人。
他x的，不知道是还以为你在开车呢？
虞牧淮：这都被你猜到了。
为人师表，向沂自然是觉得自己想多了，他轻咳了一下问道，“怎么？你很缺钱吗？”
虞牧淮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她连连点头，“缺，缺的很。
老师你也知道的啊，如果不是申请了低保户，我连一个月一袋人造血都没钱买。”
向沂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