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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哥看着虞牧淮的眼神变了，变得十分复杂。
良久，他才开口缓缓说道，“小馨，你变了。”
虞牧淮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她何止是变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换了。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见到了生死之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的。
我本来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已经把接下去的通告都帮你推掉了，就是想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免得心里难受。
却没想到，你心态已经调节的这么好了。”
虞牧淮笑了笑，替郝哥圆了个场，“既然已经推掉了，那之后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吧。
祁馨在杰欣十年，早年郝哥曾经想让她入股。但是祁馨觉得麻烦，并且考虑以后可能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所以没有答应。
她资历老，占用的资源也多。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刚好可以把她手上的资源分出去。
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我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面，大家可能不会觉得我敬业，反而会骂我冷血无情。
况且我现在感觉还是很累，调整一下状态再出来会比较好”
虞牧淮对此心知肚明，也没有点破。
目前她和杰欣之间的合约还剩下四个多月就到期，在此之前，她不愿与郝哥弄的太难看。
虽然祁馨还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要换经纪公司，但是杰欣高层对她的意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之前她就因为资源分配、硬塞新人的事情和公司闹了些不愉快，加上祁馨的态度不明确，所以现在她出事，公司正好有理由这样做。
网友们之所以会那么愤怒，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祁馨和蒋恒捆绑炒作。
在蒋恒被害之后，杰欣第一时间就出来澄清。这不仅没有使得舆论好转，反而更加激怒了广大粉丝和路人。
娱乐圈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这些年杰欣也不算是亏待祁馨。商人重利，杰欣公司肯定也想要尽可能从祁馨身上捞好处。
不过通过这一次的公关处理，大致也能看出来，杰欣的实力的确不够跻身一流经纪公司的行列。
杰欣这样急于撇清关系的做法，被很多人所不齿。
在网上的扒皮之中，还出现了一张关系网。
不管蒋恒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杀的，他终归是个受害者。
人们对于受害者总是有很强烈的同情心。
甚至有记者已经吃起了人血馒头，开始编排起这几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杰欣的高层当然也看到了，他们发出了律师函，警告众人不要再肆意编排和污蔑。
其中窦梦、吕思妍和蒋恒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绯闻对象祁馨。实在是热闹纷呈，精彩万分。
山庄的那一夜，已经被网友们脑补出各种各样的剧情了。
民众的恶意。
虽然情况比上一世好一些，虞牧淮没有被诬陷为凶手。但是外界的舆论却还是那么大，网友的谩骂依旧那么严重。
可是一纸说明，哪里抵得过悠悠众口。
明明是郑子皓犯下的凶杀案，最后伤害最深的却还是几个女明星。
不然鬼知道那些无良记者会问些什么刺激的问题。
另外几个涉案明星的经纪公司也都是这么做的。
不过她知道，现在并不是澄清的最好时候。
案件仍在调查中，之前和蒋恒的炒cp也是事实，所以除了律师函之外，他们都没有开新闻发布会的打算。
“嗯，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具体怎么发布，我会和黄律师一起确定的。”
郝哥连连点头，嘱咐了几句就让虞牧淮出去了。
虞牧淮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郝哥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是担心对方今天过来，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是现在对方那么淡定，倒是显得他反应大了一些。
之前为祁馨准备的通告显示，下周有部戏开拍，她应该准备一下进组了。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公司帮她把这部戏推掉了，交给了力捧的另外一位女演员。
虞牧淮今天会过来，主要就是为了交待接下来的事情。
和公司确定她会休息一段时间。
虽说不算落井下石吧，但若说这是对待资深老员工的态度，也是让人心寒。
打了招呼之后，虞牧淮就去会客厅等待黄律师。
嗯，按照常理，这样做没错。
但是毕竟十年的公司，这样太公事公办的态度，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在说明中，他们将所有发布冥.照、污蔑祁馨为凶手、不分青红皂白编造多角恋爱关系的营销号以及个人账户，全部列举了出来。
光这些相关人员所@的账号，大概就有六七十个。
......
两个小时之后，祁馨围脖以及经纪公司均发出了律师声明，表示会对造谣和恶意中伤的人起诉。
祁馨可能会顾及一些旧情，但是虞牧淮不会。
在翻看围脖一一列举的名字时，黄律师在一旁试探性地问了一下，“祁小姐，你确定要追究这么多人吗？这不是个小数字啊....”
其中不乏一些之前是祁馨粉丝和cp粉，最后回踩的人。
既然能说出这么恶意中伤的话，虞牧淮才不管他们之前是不是真粉丝。
她撇了下嘴，咕哝了一句，“这还算少的，如果不是担心你们忙不过来，我肯定要翻出来几百个。”
闻言，黄律师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娱乐圈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控告营销号和个人账户的事情，但是一般控告的也就是五六个。
哪里曾想，虞牧淮一出手就是六七十个。
点击确定，发送。
就在经纪公司专门为祁馨准备的办公室里面，虞牧淮看着那两条围脖发了出来。
他怕再多一句嘴，对方可能心血来潮再多加一两百个，那他们律所就有的忙了。
虞牧淮坐在电脑面前看着自己的主页，过了一分钟之后，这条围脖的评论和转发就有了好几万。
那些人丝毫不掩饰对祁馨的“关心”，纷纷在下面表达了各种各样的问候。
当然，其中真正的问候很少，大多数都是唾骂、诅咒，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在跟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