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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远一点？虽然完全不明白这样的意义，但是纵天也不相信露华会说出什么没有意义的话语。
于是在露华的带领下，两人足足离开了近五十米的距离，而之后的纵天也如愿看到了远离的理由。
在纵天的想象中，所谓的回收也就是那些战斗人员，拿着像吸尘器一般的东西，把那些灰尘收集起来。
如果夸张一点的话，大概会有一座什么怪异的飞船，直接把那一片的沙子全部运走。
虽然这样的想象应该已经算是夸张了，但是纵天面前的景象却是更加骇人一些。
伴随着些许闪烁的光线，沙漠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近十米的空洞，只是沙漠中的空洞显然是难以维持的。
伴随着无数砂砾摩擦的巨响，空洞在几秒钟之内就被填平了。要不是之前早有准备，纵天肯定会怀疑一下，刚才的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针对沙漠的回收而已。”
露华的口气很是平常，而这也让纵天有些难以问下去了。
不过想一下也就是如此了，那看似神奇的事情，就算他真正搞懂了其中的原理，多半也只会减少观摩时的惊艳感，所以不知道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吧。
“它们能被妥善的保存就好。”
“那是自然。”
解决这个疑惑之后，两人又是踏上了旅途，只是面对那些越发密集的杂兵，露华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的。
虽然说这里可能被怪物占领的人就是露华，但是之前的她显然只是在诉说着其中的可能性，而那面对那越发可能事情，此时的她显然是难以接受的。
明知如此的状况，纵天却完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此时的他只能寄希望那可能性，会落在比例小的那边。
不过这种期待奇迹的心情，终究都是以失落作为结束的，而此次也不例外。
当两人看到一处破碎的工厂之后，露华竟然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
虽然这样的问题很蠢，但是纵天却想不到什么更好的选择。
面对这样的问题，露华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虽然纵天完全搞不清楚，那个摇头是在说自己没问题，还说自己怎么会没问题，但此时最好的选择也就是沉默了。
不过沉默自然不代表纵天什么都不会做，此时的他轻轻的扶起了露华，而后的他又是把这一人一马安顿在了一个沙丘的背面。
刚想悄然的离开，露华却是突然拉住了纵天的衣角。
如此熟悉的感觉让纵天微微的一愣，而露华却只是有些低落的说着自己的问题。
“你要去做什么？”
露华的眼中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而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让纵天犹豫了起来。
“我……我打算去看一下。”
露华刚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突然明白过来的她却是悄然的松开了手。
“谢谢。”
露华的声音有些小，但是对于纵天来说，这样的感谢也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此时的纵天还是留下了露华一人独自伤着神。不过伤神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没有危险可言的，而纵天面对的却不是如此。
在那破碎的工厂周围，还有不少的怪物在徘徊着，而纵天也是潜伏了许久才找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
虽然说是安全，但在潜入工厂的路上，纵天也是不得不消灭了几个杂兵，而且为了尽量小的声响，纵天也在此时消耗了些魂能。
终于进入了工厂内部，但是这里的景象却是让纵天皱起了眉头。
因为穹顶的破碎，虽然此时的工厂内部多些光明的感觉，但是那些凌乱的机器，却是比之前所见的还要死气沉沉。
只是比起这样的惨状，纵天更不愿面对那沉浸于伤感之中的露华，更何况刚才的自己才给了对方一些希望，他自然不会只因为眼见就轻易的放弃。
纵天就这样在满是残片的废墟中艰难的前进着，他如此的作为并不是害怕那些碎片划伤自己的皮肤，而是那样的异响也许会让外面的怪物群起而攻之。
不过如此的努力终究还是化作了徒劳，在那些机器的废墟中，纵天甚至连血迹都没有发现。
虽然如此的收获让纵天有些愧对露华，但是该面对的却是早晚都要面对的。
重新回到了那个沙丘之下，纵天低垂着自己的头颅。因为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此时的他只能期待着，露华能从的他的表现中看出些结果。
只是那一直沉默着的人，终究还是让纵天不得不抬起了头。
伴随着的那样的动作，露华微笑着的脸庞也是出现在了纵天的面前，而这样的表情也是让纵天有些惊愕的。
“什么也没有找到吧？”
虽然露华确实在微笑着，但当这样的话语被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嘴唇也是有些颤抖的，果然很多的坚强都不过是逞强而已。
“没有。”
面对如此的回答，露华叹息了一声，而那里除了无奈之外，还有些解脱的情绪。
“可以再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
“我需要进去看一下。”
“你确定么？”
虽然纵天的话语中满是劝服的意思，但是露华却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
既然是郑重其事的请求，那露华自然不只是看看而已，而为了万全起见，纵天也是先恢复了一下自己魂能。
几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纵天也是对着露华点了点头，而后的两人也是向着那些杂兵冲了过去。
虽然战力不济，但是数量却是弥补了那些怪物不足的攻击，而纵天也是在这样的战斗中，找到了些紧张感。
这一战足足从黄昏战斗到了日落，而当纵天把最后一个杂兵变成了灰烬之后，他和露华也是同时瘫倒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一句话，只是在此时说，也许并不是那么的合适。”
“嗯？”
虽然茶余饭后的闲聊，对于纵天来说很是平常，但是露华显然没有这样的概念。
“过瘾，但不是很畅快。”
“你是在抱怨刚才的战斗，只是种体力劳作么？”
“所以，我才会说不合适。我也只是偶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从哪看到的台词而已。”
“台词？”
“就是那种表演的东西？难道你没……”
一开始的纵天还有些奇怪，但是露华的身份却又让他闭上了嘴。
是啊，像是露华这样生来就是为了埋葬的人，又怎么可能接触过娱乐，毕竟之前她连话都是不会说的。
“你可以理解成那是一个笑话。”
“笑话我倒是知道，但是刚才的笑点又在哪里呢？”
“这就有些难以解释了，毕竟在我们的世界中，你说的笑点也许应该称作精彩之处。”
“哦。”
露华显然是有些难以理解，才会说出这样一个字，而这样的反应倒也随了纵天的意，毕竟对于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人，解释一件事很有可能会扯出更多的疑惑。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你去我的世界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愧对露华，纵天又在此时补充了一句，而对于这足以称之为渺茫的事情，露华也只是温柔的说出了一个好字。
短暂的休息之后，露华也是缓慢的走进了那座工厂之中。虽然此时再找寻什么显然是容易很多，但是除了那破碎机器之外，俩人却依然是一无所获的。
“有些奇怪。”
全是相似场景的工厂，终于让露华重拾了自己的冷静，而纵天自然也明白她所说的奇怪。
“你是说，战斗的痕迹么？”
此时的纵天也算是斟酌了一下词句，而露华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排除被其他人回收的可能，但是……”
“等等，回收是什么意思。”
露华的话还没有说完，纵天就忙不迭的打断了她。
“就是回收，跟刚才的灰烬一般，只是相较起来，回收我们也许会轻松一些。”
“轻松？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为什么要回收自己？”
“当然是为了让熔炉尽量长久的运行下去，而且人口的损失也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虽然露华的话语还算是婉转，但是纵天却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原来的他就想否认露华是工程制造出来的，而那制造的原材料更是让纵天有些作呕的感觉。
还有那个再次出现的熔炉，那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仿佛万物的根源都在那里一般。
只是烦恼虽多，当纵天面对露华那无暇的脸庞，一切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既然无力改变，纵天除了接受也别无选择。
“除了回收外面的灰烬之外，这座工厂也是可以回收的。”
边说着这样的话，两人也是重新回到了室外，而在他们远离了那种广场之后，那闪烁的光线也是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我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露华的脸上露出了些焦急的表情，那其中有着思索，有着害怕，只是有些东西越是努力抓，却反而更加的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