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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虽然程方并不是认识眼前这个人，但同是此地的铸剑师，如此的问候倒也是理所应当。
“就是有点晕。”虽然是被粗暴的叫醒了，但是那人脾气似乎还算不错。
“回去休息下吧。”在程方如此的话语之后，那人就被扶了出去，而纵天那一颗悬着的心也勉强算是安稳了下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看着那逐渐散去的人群，程方也是在此时悄悄的问着纵天。
“也没什么了。”纵天的话语自然是有些心虚的，“我也就是带着他铸造而已。”
“带着他什么？”程方显然不明白纵天的意思。
“就是用魂能……”纵天连说带比划了一阵，才让程方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你，带着他铸造？！”虽然程方的话语很是用力，但是内容却是跟之前的纵天如出一辙的。
“是啊。”不过已经解释清楚的纵天，自然是犯不着再跟程方闹上一出。
“这……”但是听到那个肯定的答案之后，程方却是愣在了原地。
“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看你了。”程方的表情突然变的凝重了起来，“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魂能也是有质量之分的，而质量的差别也是会在接触中会立分高下。”
质量？虽然纵天对这样的话题很感兴趣，但是程方知道的却也只有这么多的，而纵天的追问也只是换来了一句警告。
“我建议你还是保留那样的教学方法吧，虽然那也许会很有效率，但是后果可能你想都想不到。”
应该就是真的想不到了，因为程方就是没想到才如此说的，但是那个警告却足以让纵天感到警觉，看来自己如此的随意确实是有些肆意妄为了。
之后的纵天就有了些本末倒置的味道，原本作为目标的江鸣完全被他忘在了一边，不过好在之前被他残害过的那位，倒是恢复的还算是不错。而在纵天表达了无数歉意之后，那人也是表示，虽然那个过程似乎有些不堪回首，但是自己也确实学到了很多。
“造魂姐。”再三的确认那人并没有什么后遗症之后，纵天也终于可以放手了，而在这个闲暇时刻，纵天终于有机会询问一番。
“嗯？”这样熟悉的回应不由的让纵天安心了很多。
“首先请让我确认一下，最近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你有关注过么？”
“关注也不能算完全的关注，但你说没关注却也不太妥当。”
虽然这样的话语多少有些找茬的嫌疑，但是纵天却是本能的开始从自己身上找起了原因。只是在他短暂的回忆之中，他却是没有找到自己做错过什么。
“那我可以问问你关注了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直接说你想要聊的事情要更简单一些么？”
“那倒也是。”
难道只是自己太敏感了么？不过既然造魂如此的说了，那直接聊起倒也是纵天所希望的。
“上次我带人铸造你看到了么？”
“嗯。”
如此简单的回答又是让纵天心虚了几分，但是不聊下去似乎也只会更加的尴尬。
“那江家的事情？”
“看到了。”
“那我做的炉子？”
不过如此快速的回答，纵天又是有些怀疑了起，造魂是不是又在闹什么情绪。
“当然是全都看见了。”
但是造魂如此的回答，虽然让纵天确认了之前的疑惑，但他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着。
“那还是让我们回到一个问题吧，你知道魂能的质量么？”
“那是自然。”
“所以……”
“所以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句，我可以让你的魂能慢慢变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效果会越来越弱。”
虽然这样的话语已经被造魂重复了无数遍了，但是再一次的提起却是让纵天有了新的认识。纵天理解中的变强应该更像是种质的变化，而纵天的理解却更接近于量。不过这样解释也是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样的变化会越发的缓慢，毕竟从量变到质变，本来就不是单纯的堆砌可以解决的事情。
“那程方说的那种立分高下，就真的能到支配的程度么？”
“虽然不是完全的没可能吧，不过之前的情况，还是出于那人对你的信任。”
“原来如此。”
造魂的话似乎是完全的合情合理的，因为第一次的尝试就如此的顺利，那本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事实却就是如此顺利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如此的成绩，我倒觉得你可以多做些尝试了。”
面对这跟程方截然不同的建议，纵天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好在造魂紧接着就又开了口。
“当然，我说的也不是用人来做实验了。”
“难道要用妖么？”虽然那些生物都是他的敌人，但是如此的实验却也是让纵天难以接受的。
“在这个教室里，拿妖做实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虽然是被小小的讽刺了一下，但是纵天却是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他的善心却也没有到滥用的地步，此时的他只是不太想施虐。
“魂砺其实就是不错的衡量工具，只是没有那么形象而已。”
造魂的话无疑为他打开了一道大门，而纵天似乎也是越发的跟铸剑难以分割了。
短暂的变故虽然让纵天有所收获，但是此时的主旋律却没有太多的变化，教授的工作仍然在继续，而江鸣也是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之后的纵天没再对他的旁观施加任何的干涉，而江鸣似乎也是一副乐得清静的样子，他竟然就这样一直的旁观着，似乎完全没什么上手的打算。
虽然说江鸣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如此的反常却也让纵天有些怀疑。如果江鸣真的喜欢铸剑的话，他真的就只会一直旁观么？
五天的持续观察终于让纵天有些厌倦了，而一个跟教学有关的点子，也是在此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按照纵天的构想，那样的计划不只会触动这些学员的心弦，而他也可以借此机会摸一下江鸣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