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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晓。每个山上弟子都是允许携带仆从的，这种事情门规里是不会提。”
“这样啊，你等一下。”小武走到一边，通过传讯符和方辰说明事情经过，方辰很快有了回音。
“他说的没错，不过出云山上的人都少需进食，所以一日三餐这方面是没人管的。”方辰知道的东西稍微多一些。
小武不介意带着他一起走，但吃饭问题让他很为难。
“为什么一定要去出云山？”小武感到奇怪。
“我的体质太差，那里有灵脉，或许有用。”看见小武松了口风，杂役有些兴奋。
小武看他这副模样，无奈道：“你知道那里没有吃的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己会解决的。”杂役跪在地上，拍着胸脯。
小武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把他拉了起来：“先进来吧。”
“不了，我还要跑几个院子，然后去执事殿那里处理一下，明天早上再来。”
小武这才看到他身旁的框子里有很多东西，这时那名杂役已经背起来风风火火地走了。
第二天，小武刚结束炼气，便察觉到门外有人，院门打开，一个满脸嬉笑的少女立在门外：“小家伙，知不知道姐姐等了好久。”
小武很是奇怪：“师姐你怎么来了？”
少女似有幽怨地叹着气：“我曾托人多次邀请，你就是不肯过来一见。这次听闻你要去出云山，再不来，可就见不着小弟弟了。”
小武挠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的少女不过一面之缘，当初挑院子时也是她帮忙解了围。不过两人并无交情，突然过来找自己，小武也不清楚她要干嘛。
“姐姐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啊？”少女撇着嘴。
“师姐里面请。”小武愣了一下也是反应过来，侧着身子以迎来客。
小院中没什么可以招待人的，小武开门见山：“师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见见？”少女嘴角勾起，说完随意地坐在石桌上，晃着腿。
小武有些招架不住，也不说什么，开始收拾东西。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少女眉间绽开一朵莲花，说道：“我也是要去出云山的，正好做个伴。”
小武看见那朵莲花，一边收拾一边问道：“你不要去落霞谷吗？”
少女翻了翻白眼：“那里无聊的要死。”
“不是说那里很重要吗？”小武奇怪道。
“关心姐姐啊？”少女娇笑起来：“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等你长大了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
小武翻了翻白眼，没有接话。
“收拾好了？”
“嗯。”
“不走吗？”
“等一个人。”
没过多久，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迎着少女好奇的目光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少女好奇的目光转变为疑惑。
青年看见少女，支支吾吾着不知怎么称呼，又不能视而不见，就在那尴尬地站着。
“你带他一起去？”少女挂着有些玩味的笑，青年则是大为不安，不仅仅是尴尬，更多的是惊恐。
“怎么了？”小武有些疑惑。
“你自己说？还是让我告诉他呢？”少女看着那杂役，说的很慢，但是每个字都仿佛敲在青年的心头，脸色惨白。
小武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那个杂役，就他几次接触来看，这个人很是规矩，现在想来还有隐情。
在小武的注视下，杂役开了口：“在我上山时曾长跪于观云峰下，一连三日，不曾移动，后来晕倒在那里，被一位长老救起。我恳求他教我修行，他却将我驱离。”
说到这里，青年惨笑几声：“他说我天生反骨，所以，我在这里做了十年杂役。”
小武看着仿佛失了魂魄的青年，问道：“你恨吗？”
“为什么要恨？他是长老，你们是修行者，本就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凡人。但我要证明他错了！”
青年的魂魄好似重回躯体，身体也挺拔了些许。
小武低头不语，杂役看到这样的小武，颓败地转过身，缓缓离去。
“等一下。”小武开口，无视频频使眼色的少女。
杂役停下脚步，本已失落的心，不免有些热了起来。
小武继续道：“不管如何，你肯花十年时间，有理由去出云山上看一看。”
……
小武带着青年与闷闷不乐的少女到了方辰那里。
当方辰看到一起出现的三人，不由张开了嘴巴，啊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这个疯子？”
少女顿时炸了毛：“姓方的，今天不拉着你上峰顶一趟，老娘跟你姓！”
“神经病才陪你打。”方辰撇着嘴，远远退开。
“啊！”少女大怒，周身空气陡然炸裂，小武感觉全身寒毛立了起来，带着杂役急忙退离。
破空声不绝于耳，前方所见之物全部碎裂，碎木裂石乱叶……地面道道沟壑，方辰搭建的木屋早没了形状，远处的方辰此刻不着寸屡，身上布满血痕，狼狈不堪。
小武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尚不知名姓的师姐，现在方辰能这般狼狈地站在那里，完全是因为她重点关注的是那个木屋。
看着一地狼藉，少女怒火也是发泄地差不多了，冷哼一声，不管几人，转身就走。方辰也不去处理那些伤口，套上一身衣服拉着小武远远跟上。
“你怎么认识她的？”方辰小声问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啊。”小武有些头疼，这个师姐的性子他吃不准。
方辰愣了一下，并不怀疑小武所说，指了指远处的背影：“她叫穆飞雪，观云峰中数的上号的都被她纠缠过，所有人躲着她都来不及，打起架来跟发了疯似的，很多人叫她疯飞雪，也就最近消停了，你好自为之吧。”
“方师兄，穆师姐没你说的那样吧？”小武不认同。
“哎呦……”一片落叶轻飘飘地划过，却在方辰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刚想说什么的方辰顿时转了口风：“对，你说的很对。而且她对待师弟特别好，你很幸运。不过他又是怎么回事？就是你昨晚问我的那个杂役？”
“是的。”
“你知晓他的事情吗？”
“知晓。”
“哦。说什么天生反骨，我反正不信。他的毅力令我敬佩！”方辰随便说了几句，就不再开口，通过令牌与小武交流，小武不时点头应和。
“好了，我们就此暂别，有事令牌联系，你跟着她走就成了。”方辰挥了挥手就走了，小武急忙追上前面的身影。
“师姐，出云山的事情你清楚吗？”
“呦？记得师姐啦？”
“师姐这么漂亮，一定知道吧。”这是小武对付小雅的绝招，百试百灵。
“嘻嘻，小家伙嘴巴这么甜，骗了几个小丫头啦？”少女伏下身捏了捏小武的脸。
直到小武露出一脸不情愿，少女才开心了起来：“出云山与观云峰区别很大，除了衣食自理，房子都要自己搞定，灵气是浓厚了一些，不过最重要的是那里的几处试炼洞与诸多的斗战台。”
说着，少女露出向往神色。
三人很快到了看到一个写着出云山大字的石碑旁，少女倚在石碑上，取出令牌随意地敲打着，没多久，山上飘然落下几人。
“你们三人要上山？”首位的弟子打量着三人。
“不，是两人，还有一个仆从。”小武答到。
“仆从？观云峰的人好魄力，希望待会你们也这么硬气。”有人早就看不惯少女散漫的样子，此刻出言嘲讽。
“莫要无礼。”首位弟子呵斥身后人。
“按规矩，带路吧。”少女无视几人，挥了下手，示意几人带路。
首位弟子冷哼一声，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几人一同跟了上去。
出云山根本没有山路，几人如同飞鸟，急速向着山顶，很快将三人甩在后面。
“你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如果被打回观云峰，就不止是丢人了。”有人嘲讽道，回头却看到三人坐在云端，不时对着山上指指点点。
“哼！待会有你们好受的。”那人脸色铁青，不再回头。
“看，那里是十三连峰。”少女指着围绕出云山四周的十三座山峰，接连一起，如同屏障。
“出云山上每人每天需接受一次挑战，而挑战他们则是不受限制，突然很期待啊。”少女开心地和小武说着很多事情，眼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几人到了峰顶，此刻有不少人都在那里，看到三人踩着云兽落了下来，不少人脸色有些阴沉，很多人已经把登山视作挑战的开始，这几人太没规矩，这是挑衅。
很多人嚷嚷着把这三人打回去，一时间山顶乱了起来。
“师姐，我们这样做好像……”小武看着众人的态度，感觉不太好。
“无妨，本来就是给他们摆脸色的。”少女收起嬉笑，一本正经道：“斐青弘，三年后我来了，可敢一战？”
人群乱作一团，不少人嗤笑起来，更有人出言嘲讽。
“这娘们儿疯了吧？”
“长得还不错，可惜脑子不正常。”
“刚出观云峰的人都这么狂妄吗？”
刚才与三人一同上来的出云山弟子显得尤为愤怒，说道：“待会我来教训她！”
少女看着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全然不放在心上，但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使得众人更加愤恨。
“不要吵了，按规矩来。”一个身穿长老服的老者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但四周的吵闹声很快停息。
老者继续道：“你们想留在出云山，就需要打赢一名弟子，或是能打平三人。刚才去接你们的几人，是这里最弱的几人，你们挑选好对手就上战台吧，手段不限。”
“让斐青弘过来。”少女依旧是这句话，再度惹怒四周弟子。
“让斐青弘过来。”老者开口。很快有人回道：“长老，斐师兄前些天进了留影洞，这时候只怕没办法通知他。”
“无妨，我去一趟。”老者说完就转身离开，四周弟子议论声再起。
“这疯女人什么来历啊，长老好像很重视她啊？”
“据观云峰上的人说，好像是三年前到了观云峰，三年时间里，打得观云峰所有人没了脾气，见她就躲。”
听到三年前，有人心头一跳：“这风格，和三年前的她一样啊。”
“可是那个人不是一直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吗？”
“一上来就点名斐师兄，要说这两人没关系，谁也不相信啊。”
就在那名长老走了没多远，远处忽然传来一人声音：“不敢烦劳单长老，青弘已经到了。”
“斐师兄出来了？那说明……”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
“那可是第九重啊，这才几日时间？”
“很快斐师兄就会去挑战那十三人吧？”
“斐师兄堪比出云山第一人！或许那十三个排名要换一换了。”
“嗯，来了就开始吧。”老人微微点头，随后看向已经立在战台的少女。
人群分开，斐青弘缓缓向着战台走去。
小武看着这位身处众人焦点的斐师兄，普普通通的样貌，普普通通的身体，气质有几分与道靖师兄相似，但目光流转中多了一份自傲。
斐青弘好奇地看着少女，他感觉少女有些眼熟，却又不能肯定，而少女的指名道姓更让他疑惑不解。
斐青弘问道：“我们认识吗？”
少女冷笑一声：“三年前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
斐青弘心中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不由问道：“这就是你的模样？你那面具？”
少女单手一翻，一个只有鼻孔，双目处封死的银白奇怪面具浮在那里：“还记得三年前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