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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正苏有点儿懵，“不是，杨哥，你跟那四个女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汉没有马上回答，抓起酒瓶子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才缓缓说道：“她们应该算是我的师姐。”
“师姐？”风正苏眼神顿时眯了起来：“这么说，杨哥是道盟的人。”
杨汉不置可否，“我们都是劳山派的人。”
风正苏一愣，劳山派？
那是一个中型的道门宗派。
不过由于鲁地的道门不多，在鲁地，劳山派也算是个大宗门了。
据他所知，劳山派修炼的术法跟某些真正的大宗门不一样。
大宗门，都是专精修炼某种术法，比如龙虎山正一精修符篆，茅山赶尸门精修驭尸术，钟南山的全真则是精修炼丹和剑术。
然而劳山派，修炼的术法很杂，各种各样的术法都会修炼。
外人不知道的是，劳山派和茅山一脉是宿敌，两派弟子见面就掐。
但是，却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仇恨来源。
“原来杨哥是劳山派的弟子啊。”没看出来，这杨汉居然是劳山弟子。
“惭愧。”杨汉摆摆手，接着说道：“我是在十三岁的时候觉醒的，刚一觉醒，就加入了劳山派，当初带我修炼的人，就是那四个师姐。”
“她们以长欺幼对你不好吗？”风正苏问。
别说宗门了，那怕是谋生的时候去打工，去公司上班，都存在一种潜移默化的规则。
先入门者，总是被当成长辈和前辈，新人总会被他们用各种方式欺负。
然而杨汉摇了摇头，“没有，她们对我很好。”
风正苏这就不明白了，在提到那四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眼里明明有着一种极度仇恨的神色，仿佛跟她们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一开始，我把她们当成最亲的人，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了她们真正的嘴脸。”杨汉咬着牙道。
“她们怎么了？”风正苏问。
杨汉仰起头，似是在回忆什么事一样，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好一会儿后，才又喝了一口酒，缓缓道：“一开始，我还觉得自己走了大运，有四个师姐照顾我，多好的事啊，直到一年后，来了个师妹。”
“师妹？”
风正苏眼中顿时浮现出了恍然之色。
“师妹长的跟个洋娃娃似的，非常可爱，当年我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看到师妹，我就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了，等长大以后，一定要和她做一对道侣。”
杨汉没藏着掖着，直接坦诚了自己的心思。
“师妹喜欢你吗？这种事情一厢情愿可没用。”风正苏淡淡的道。
杨汉眼中带着温柔道：“师妹天天粘着我，知道我饭量大，每次她都省下自己的定量食物，跟我说话的时候，还会脸红，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吗？”
风正苏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有情人难成眷属啊。”
杨汉的眼睛红了，“十八岁那年，师妹出落的更加漂亮了，我再也按捺不住，跟她表了白，师妹答应了，每次出门猎杀妖魔，我俩都是形影不离，可是，我做梦都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才接着说道，“那四个平时对我好的师姐，呵呵，她们对师妹下手了，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我才发现师妹身上总是会有青紫伤。”
“她们瞒着你偷偷打师妹了？”风正苏问。
杨汉点点头：“是的。”
“因妒生恨，也许她们对你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同门之情。”风正苏道。
“呵呵。”杨汉冷笑了笑：“兄弟你想多了，我当初也这么认为过，可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修炼的功法都是素女经！”
风正苏眉头一皱，素女经那可是一门采阳补阴的功法。
“她们对我好，完全是把我当成了鼎炉！她们怕师妹坏了事，就提前对我动手了，呵呵，有天晚上，四个人竟然同时找到我，我当时就吓傻了，我一直把她们当成师姐的啊！”
杨汉一阵恶汗的继续说。
风正苏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四个人竟然同时修炼素女经那种功法，而且还打算同时行动，这完全是没想着让杨汉活啊。
不过，想要采阳补阴，必须要对方配合才行，强行是没有用的。
“我拒绝她们以后，她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师妹了，在一次去做猎杀妖魔的任务的时候，她们终于忍不住动手了，竟然假借妖魔之手，在我面前害死了师妹！”
杨汉双眼通红，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的道。
风正苏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比爱人死在面前更痛苦的事了。
“师妹死的惨啊，一群魔族人，活生生把她给分食了，我却救不了她！我没用啊！”杨汉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一米九几的大汉，哭的跟个无助的小孩似的。
风正苏唉了一声，那四个人，也太心狠了。
“从那以后，我就恨上了她们，就是她们故意害死师妹的，但是师傅知道这件事以后，非但没有惩罚她们，反而告诫我师妹的事，只是一场意外，门下有很多弟子都是死在了猎杀妖魔的过程中。”
杨汉一脸惨然。
风正苏眉头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呵呵。”杨汉又冷笑了笑，“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她们的对手，她们都是玄级的高手，我才刚刚达到黄级，所以，我只能忍。”
风正苏早就发现了，杨汉粗中有细，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若是那个时候他脑子一热，去找那四个女人拼命，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我拼命修炼提升实力，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实力就超过了她们，可是在门派内，报私仇是不被允许的，我没法在那个时候动手。”
杨汉又说道。
风正苏真心佩服杨汉，居然能这么忍，不过话说回来，任何宗门内都是不允许私斗和同门之间结仇的。
“我只能继续等，终于等到了机会。”杨汉捏着拳头道。
“那一次，劳山周围的妖族，全都联合在了一起，爆发了一次妖潮，毁了整个劳山派，不过最后，她们四个竟然成功的突围了，跑来了靖城。”
杨汉继续说：“我那个时候的实力，想要逃命还是能够做到的，所以我也突围成功了，得知她们四个跑到了靖城，我就跟着过来了。”
“该你给师妹报仇了。”
风正苏淡淡的道。
杨汉点头：“是的，我找到了她们，本来想着直接杀掉她们，可是同门相残天道不容，所以，我并没有亲手杀她们。”
“你只是把废掉她们，把她们囚禁了起来。”风正苏明白前因后。
“嗯。”杨汉道：“直到现在，她们的衣物和头发，都还放在我的豆腐的店里，等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回劳山，我就烧给师妹。”
风正苏叹了一口气，“真是悲剧。”
杨汉摆摆手道：“虽然我查出了她们是恶灵转世，但是毕竟同门一场，没法在她们恶灵化之前动手，同门相残，这是大忌。”
风正苏听到这里就已经完全明白了。
等她们自己完全恶化，就可以随便动手除恶了。
只是，她们四个死在了自己和小鱼儿的手里。
“唉，不说了，我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君子行径了，说起来，也挺阴险的。”
杨汉又叹了一口气道。
风正苏稍作思考，道，“这么说来，杨哥其实早就知道那个岳涛和于娇娇的事了吧。”
嗯？
听到这话，杨汉的神色再次凝重了起来，目光紧紧盯住了风正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