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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 第一卷 六百二十、搔头碎

作者:昭昭之未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2-07-10 02:48:5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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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郑凌瑶以为田氏终究是会放下了“蒙受不白之冤之屈”,眼中总要散出些绝望、哀求的光来--可映入她双眸的眼神,却还是饱含着愤恨、不甘......还有疯癫?!

    “你恨呀?是当恨!你先当仔细地恨恨你那张嘴--当说的、不当说的、竟是没有一点遮拦,之后你要尤其上心地恨恨自己这个人--‘好骗易欺、不泯世事’竟都是真的!”

    郑凌瑶红菱般的双唇放出了一个讥讽之色,那嘴角高高地吊起、就似菱端尖锐的刺!

    “你当我教你的那些就已是高深之术、足够让你诓骗去了?”

    “你一个贱婢子,我说给了人让你使唤、你就当真使唤上了?”

    “你日夜偷拿了我的东西去‘赏人’,就真当是你自己的东西了?”

    “你特意寻了时辰杵在陛下、皇子们、王爷们跟前,以为他们瞧见的就是的贞洁、冷清?能当你是个烈女了?”

    “你装个假肚子在那里,只当是自己果然是有孕了?”

    郑凌瑶险些忍耐不得气性就要一脚踹去,可一见几尺外满处遍野皆是黄黑斑驳的腌臜,忍不下的却是恶心作呕。

    “见屎浮涂?”她掩紧了口鼻,边退着、边想起刘赫曾跟她说过一个词儿,倒是适宜拿来描一描如今这景象。可她虽想着了,却罢不得“终有哪处不妥当”之念--“《周易》里竟能有这般粗鄙的用字?”她的心思岔出去了几瓣,终归还是不曾记起那四字原本当是“见豕负涂”......

    “原本说了那贱婢也听不得阴白!我又跟她多费什么神思?”郑凌瑶歇下了“舞文弄墨”之意,坐回了胡椅。她看着宫婢们替她摆弄起拖地的裙裾,忽又为这刘赫甚为不削的“踞坐”之姿更生了心烦,一时还怨起自己太过拖沓。

    “可不说尽了、我终究是平不下这口怨气!”郑凌瑶动了动着地垂着的双腿,藉着去一去内里的烦、心里的恼!

    “无知之人确是无畏!”她再开口之时,又“借”了次刘赫之言,“你若真是个聪颖、有见识的,就当知道进了宫,那礼仪规矩就是一等一的要紧、是连着奴才的性命的!若有不好,必是要拖出去打死的。”

    “而你不守宫规却又不死、并不是我寒朝宫里没有礼仪规矩,却是我求来买来的而已!”

    看见田氏眼中露出震惊之意,郑凌琼又绽笑颜--不过却是无奈至极。

    “你们都去门外守着,塞起了耳朵!”郑凌瑶一念忽至,立即吩咐起那众伺候之人,生气虽轻、听着却是厉害至极,“要不塞的、想听的,也不是不可......不过要算一算是来日多拿些钱财适宜、还是莫名丢了性命适宜!”

    哪里又会有不要钱财愿丢性命的人?!且还都是已然替贵嫔娘娘办过事、得过好些“赏赐”的。因此郑凌瑶话音刚落,那几个宫婢、长侍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帕子,或撕或扯地团成了团,在她跟前将耳朵塞了个密不透风!

    “娘娘或要大声些、奴婢们才能听见了!”其中一人尤其高声地禀道,“奴婢们就在殿外守着娘娘!”

    只几息,两扇殿门“吱呀”而合,那一瞬,郑凌瑶的双眸璨璨而辉......

    “我曾拿你当体己之人,如今就再说一番体己之话来送你,这才不枉亏了我那时的一片心。”

    “原来,我还想听一听你会说的缘由。我不知为何你会这般恨我,本就是云泥之别,怎么能恨得着?“

    “我也是不懂你为何以为从外面随意抱个孩子回来既可充了耀王子嗣、又能换了七皇子去?”

    “耀王却说多此一举。他说,我何必再要听一个妄人妄言?不过是再污浊了耳朵罢了!”

    “其实你说不说本也是一样。你早就与你以为的体己之人说过了,我再听一遍,确也是没什么意思!”

    郑凌瑶说罢叹了口气,其声戚戚。

    “我实则有时也是佩服你!若说你是妄人吧,偏又会装扮些个,若说你是失心疯吧,失心疯的哪里又懂得谋算?”

    “你想的,好似是周全的罢......”

    “你装着有孕,传着乃是耀王血脉的谣言,待我生产,你自也会‘生产’。已是那么多人见过你的肚子了,在你想来,就是铁证般的。”

    “你会将从外面抱来的野种换了七皇子,用七皇子的性命来要挟我--不将你赐给耀王作妾,你就要去回禀皇后、说七皇子并非龙种......”

    “皇后生疑,便是会滴血验真--野种怎么会是真的?我要说是冤枉的、七皇子被你抱去了,却又没有实证........如此,我们母子俩都会性命不保,我可会怕?自然会怕!”

    “可你要的还不止如此!”

    “你打定了主意,纵然是我遂了你的愿,你旋即又会去禀,只我说生的是个死的、甚至是什么妖孽---为保前程,却拿你的孩子充了自己的......这要一验,我也是必死无疑!而我的儿子,你又岂能让他活着?”

    “你以为你想得已是周密详尽,我与我儿全然不会有生路......你定要我们一死方休”

    “呵呵!”

    “可你个蠢贱婢是否想过,你要如何带了野种进宫?如何拿他换了我儿?又要将我儿藏去何处?你老娘那里么?”

    “你当你拉拢了些宫婢、长侍,讨好了些各宫娘娘,你便能想什么就成什么了?”

    “难怪当初听见了的人,无一不是忙不迭地跑来回禀。纵然他们不是我事先安插的......你这般蠢法,又有谁肯拿脑袋提在手中去帮你?”

    “你一个与他们一样、甚至都不如他们的人,他们又能贪你什么?贪你那几颗粗劣的香丸?还是贪你徒有的狂妄之心?”

    “纵是你机谋得逞、如愿进了耀王府,今日得以活命、阴日得以活命,后日可还能得以活命?你当耀王是个什么?”

    “你害了他的挚爱、亲儿,他能容你多活一刻就已是泼天的恩德了。”

    随着话音飘落,郑凌瑶清清楚楚地看见田氏的黑瞳似是散开了又回拢、回拢了又散开,都是要裂开了......

    “七皇子原是耀王的孩儿,并不是陛下的!”郑凌瑶像是怕她浑噩了听不真切,一字一字地又说了一遍、且说得尤其缓慢。

    “你如今可有悔恨,怎么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又何止此事?你蠢到素来眼里就只有‘我以为’的事,又有什么可意外的?”

    “但凡你不是这么蠢、不当自己是‘天下第一’,就不会不知原来你送出去的那些东西都被人还在了我殿里;也不会不知你与人说的计谋、许的好处是会一字不差地落在了我的耳中。”

    “你当你装了什么样、旁人看在眼里就是什么样?却不知他们看见的却不是你要的,他们只看见了个春心泛滥、四处荡漾的人......这意想不到可有意思?”

    “你当你妒我、各宫夫人就定然更妒,因此但凡有人挑唆、但凡我生出了事,她们就会拍手称庆不止、还会再趁机踩上几脚?”

    “可惜你个粗鄙野人不懂,她们有妒的确不假、平素里互相倾轧也是有的,可她们又有哪个不知,在这深宫之内,‘女德’才是攀缘之道--在这地方,品阶、钱财可比陛下那点雨露之恩更为要紧?”

    “你当我把你带进宫,是为自己真是个蠢的?不过就为了不让你在宫外再去造些耀王的谣言罢了。再者说,我也是为了这一刻--因此蠢就蠢吧!如今合宫上下都觉得我郑凌瑶是世间第一蠢人,倒是正趁了我的心、合了我的意!”

    “我蠢,因此你作计闭门,我也许了。”郑凌瑶想象着那日田氏被灌药、囚禁的情境、有些惋惜自己竟不曾亲见......

    “你以为你一旦不见,宫里会有传言说,你因是怕我害了你们‘母子’才躲起来。你可知道她们却是说了什么?”

    “她们说我因怕你月份大了、藏不住肚子要被宫规责罚,却是不忍心,才教你这般的!”须臾间郑凌瑶噗嗤一笑,又摆出了了平日里娇憨无比的姿态,“如今她们只知道是你忘恩负义、窃了东西又跑了,皇后有旨道是--捉拿了、死活不论!”

    “莫怕!”郑凌瑶见田氏瞳仁猛地缩成一团,居然安慰道,“我并不会因为皇后有旨,就在这里动了私刑将你处置了!”

    “你既犯了律法,自当按律法处置。既然皇后娘娘下过旨,如何处置还需得听皇后娘娘的,之前并不能死!”

    郑凌瑶看着田氏的已然晦暗僵滞的双眼中猛然又迸出精光来,猝然就恹恹地没了生气。

    “我也是乏了,不愿再多说了。阴白不阴白的,到如今也不甚要紧了。”

    郑凌瑶懒散散地站起了身,挪到门旁,方才启口。

    “来人!”她的声气依旧洋洋盈耳,“这会儿去将她手脚、臂腿打碎了罢,要必不能好的。”

    “哑药虽是吃过了,我却是不够安心。因此将她舌头剪去了罢!”

    “这般既不可说、也不能写,我当是能安心了吧?若是她拿身子滚出些字来鸣冤喊屈呢?”郑凌瑶又往田氏踱去,忽然伸手拔下了上髻上坠着细碎蓝宝的玉搔头,狠狠地掷到了田氏身畔........

    “若是这般,也是她的本事!倒是很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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