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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碎甲弹直接炸穿了掘地虫薄弱的腹甲，强大冲击波从内部涨开掘地虫的背甲，稀碎的组织和几只螳螂虫一起被喷到了街口的马路上。
王志远看了下两种试做弹药的效果心想：“全世界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坦克领域只有英国人还不放弃线膛炮加碎甲弹的组合，其实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正在考虑是不是顺路找个化工厂之类的地方，取些化学原料，顺手把白磷弹试做考虑一下。
哔哔小子上夏灵芸发来消息说：“东南方向不到两公里的区域大量建筑突然坍塌，视频给你传过来了，无人机刚才报销一架。”
王志远打开视频一看城区本来已经残破不堪的建筑，一幢幢倒塌房屋间掘地虫隆起的沟壑像潮水一般朝长安营地方向交替前进。
无人机刚从两幢大楼上空飞过，天台上两个拿着望远镜的士兵正在对着无人机挥手，忽然从四周外墙上爬上来很多跳虫。
士兵大吼着举起步枪，拼命开火刚打烂了两只从正面跳过来的虫子，就被后面爬上来的跳虫扑到背上。
后颈被跳虫尖锐的口器咬住，士兵捂着脖子大声哭喊，跳虫鼓鼓的腹部一翻，弹出一根蛰针刺进了士兵的脊椎。
天台高处另一名士兵右手抽出手枪，大吼着打烂一只咬住大腿的跳虫，左手高举信号发射筒用力按下。
发射筒冒出一股白烟哑火了，那个士兵绝望之中举起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猛的扣下扳机。
停顿了一秒，忽然意识到枪打光了子弹，朝无人机敬了个绝望的军礼，就被几只跳虫扑倒在了天台边缘。
忽然天台边一只跳虫，奋力一跳以后咬住了无人机的镜头，画面一阵翻转就中断了。
王志远看完视频，为这个士兵感到有些惋惜，点了夏灵芸的头像说：“现在立刻马上~起飞两架无人机，一架朝东面预定路径探索。另一架飞到长安营地方向最远通信距离，最大程度保持同步。”
夏灵芸问：“你这是要干嘛？”
王志远没回答，打开车队通讯频道说：“全队车辆~按照预定路线保持巡航速度前进，保持车距50米。”
说完从座椅下面取出一个求生信号筒，爬出炮塔舱盖朝天空发射了一枚红色信号弹，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长安营地说：“长安~祝你好运~”
车队刚刚离开那个满地粘液的街口，不到5分钟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就显示，几十枚火箭弹从长安营地以低平弹道飞向了信号弹升起的位置。
红色的坦克刚开近东城区第一个路口，王志远座椅杂物盒里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打开按下接听键，传来邓肯熟悉的声音：“红狼~谢谢~自从认识你以后~这脑子里时不时就冒出来一股，偷辆坦克拉着女朋友，跟你一起出去冒险的冲动。”
王志远一听叹了口气回答：“既然你也知道是冲动，那就脑子里想想得了，什么冒险你当拍科幻片呢？
虽然我不喜欢你们的做法，但营地里那几万人是无辜的，最好以后各走各路~永不相见。”
对讲里邓肯慌忙的解释了两句：“袭击的事情，他不知情~之类的话~”
王志远推开炮塔舱盖，随手把对讲机扔出了坦克说：“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你知情也罢不知情也罢有什么区别？”
不一会车队后面的城区就被火力覆盖了好多次，王志远看着后面燃烧的城区说：“到底是弹药多，也不知道能炸死几只地底下的虫子。”
沿着东城边缘三环公路绕行，中间的城区大火一夜未灭，公路上趟满了从大火里逃脱的虫族。
无人机拍回的前方路段画面，所有逃出大火的虫子基本被浓烟熏在瘫地。
看到公路上有几只个头很大的刺脊虫还在抽搐，王志远控制自动机枪试探着打了几枪。
这些蝎子一样的怪物，连举起双钳的能力都没有，降下推土铲说：“所有车辆保持速度50公里每小时，通过虫族区域。”
一时间推铲前面成堆的虫子被撞开，高速转动的履带沾满了虫族的残肢粘液。偶尔有挣扎着爬起来的虫子，也被王志远用自动机枪几下放倒，被坦克压成拉渣。
借着浓烟的掩护，数百只无法动弹虫族被王志远的坦克压成了肉泥，不到一个小时车队顺利冲出了东城区路口。
王志远正看着电子地图，设定后面的行动路线，忽然车长屏幕上弹出前面空中侦查的画面。
地图上显示是一家湿地度假山庄，如今已经变成了虫族的饮水点，各种虫子聚集在人工湖边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然从湖边的人工石窟里钻出了无数的工菌虫，菱形的身体低俯在地上，另一波喝的圆鼓鼓工菌虫趴在同类的后背上拉出一颗颗绿色的水球。
然后无人机画面逐渐远离应该是没电了，王志远喝了口月永动正在回想这些虫子奇怪的行为时。
车长观察镜里出现了惊奇的一幕，沿着出城公路连同两侧路基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背满水球的工菌虫正在朝这边赶来。
王志远看到后惊奇的问：“科塔娜~我没猜错，这些工菌虫是背着水球，去救援那些在浓烟中挣扎的同类？”
科塔娜放大两个虫族单位的模型，在双手中比划了几下说：“士官长~科学的告诉你，他们其实根本不能算同类，很多生物特征完全没有关系。”
给炮膛里装上燃烧弹，王志远犹豫了一下心想：“现在还是不要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比较好。”
拿出四个燃烧手榴弹，中间捆了一个M24手榴弹趁着还有点距离，把自制的集束燃烧弹放在了路边一辆大卡车轮胎上。
取出跟鱼线绑在手榴弹拉环上，另一头绑在路边一根被撞歪的超速探杆上，看了一眼觉得还差点临进坦克又把一桶没用多少的油漆也扔了过去。
回到车长作为上，启动坦克右转驶下路基说：“科塔娜~其实吧~这些虫族看着也挺像人类文明的，我就突然有了种不忍心开炮的感觉。
控制好所有车辆的协同，我们尽快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