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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薛一一在韩晓溪身后都有些看不过去,也不管这官位如何,就直接回怼了回去。
她一向忠心护主,可这却成为对方抓住把柄的机会。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一众人冲上来就要动薛一一,韩晓溪从背后掏出长剑就护在身前,雪白的长剑被雨水浸湿。
韩晓溪的短发上也不断滴落着雨滴,她努力再这视线中,保持着视野的清晰。
“我看谁敢动?”
韩晓溪身材不算高大,可这气势凌然,周围的人竟然不敢上前动分毫。
“动她的理由,说给我听?”
韩晓溪定定的看着那领头之人,所谓的徐余生徐判官。
“以下犯上,敢于顶嘴,这就是要拔掉舌头的。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舌头拔下来。”
韩晓溪嘴角微微上翘,刚刚她还没有判定,但现在可以百分百的判定,此人果真是属于心理变态一类的。
对于这种刑罚恐怕着是有着疯狂的热忱,可以从这种可怖的刑罚之中,感受到非同寻常的快感。
“好。这案子归你了,但是你们不许动她。”
韩晓溪决定直接退一步,综合判定了眼前的形式,这也是她做得有些艰难的一个抉择。
“韩姑娘,我可没有这么好打发,来……”
“我劝你见好就收,莫要吃了苦头才罢休。”
韩晓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纵然她全身湿透,可这傲然立于雨中的身形,却比不少男人还要有气势一些,看得出来此人并非善类。
“以后还多得是会面的机会,再见,韩姑娘。”
徐余生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
将所有能带走的线索全都带走了。
韩晓溪长长舒了一口气,回身看着薛一一,她一脸的内疚。
“怎么这么不开心?”
两人坐在案发现场的屋檐下,顺道让侯爷的兵也回去休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看守的必要了。
“姑娘,都是因为我心直口快,刚刚如果不是我情不自禁,我嘴巴太快,我……”
薛一一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内疚着。
“你不必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着,这宫里就是这样,步步为营,纵使我是韩司判,我起点高。可在这里,依旧是这样会被讽刺嘲笑,也会被挤兑,哪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
韩晓溪将自己的衣袍简单的拧干,可还是有些觉得寒冷。
“你先回去休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韩晓溪摸了摸薛一一的头,那照顾有加的模样,才真的是让薛一一心里暖暖的。
“好的,姑娘,都听您的。”
韩晓溪手里唯一的案子,还被抢走了,她心里也是有些不畅快的,一个人回了地府行宫,回到了夜王大人专属的浴池,然后在里面泡了个畅快。
潮湿的衣物随地而扔,然后她就在那池水里静静的想着什么,想着案情,还想着那个奇怪的梦境。
正当她入神的时候,一个人默默进入了浴池旁,将她潮湿的衣物一件一件的从地面上捡起。
他身上还有刚刚奔波而来的水滴,由于无法侵入衣物之中,只能顺着衣物的轮廓随意滚动掉落。
漆黑的长袍证明了他的王者身份。
可韩晓溪依旧是没有察觉,只是在浴池边静静的发呆。
他将手里的潮湿衣物交给门口的侍女,然后蹲坐下来,看着发呆的小女人。
“你上班时间,跑回来泡澡?”
过于低沉的磁性嗓音,一下子打扰了韩晓溪的惊梦,她嗷呜一下就滑了下去。
这浴池对她来说可是深不见底,拼命的往上挣扎着,玄墨一手将黑色汁液捆住了她的腰身,轻松用力便将她拉出了水面,四下溅起的水花快速的逃离了这唯美的场面,不忍多看一眼。
“夜王大人,您今天不忙吗?”
韩晓溪惊魂未定,还摆出那一副勉强的笑容,这才是让玄墨倍感心疼的地方。
“你刚刚不害怕吗?”
玄墨询问着韩晓溪,用手拨开她黏在额头上的短发,轻柔而仔细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的。
“我习惯了,这么多年。”
韩晓溪这苍白的面色骗不过玄墨。
“你知道欺骗夜王大人是什么后果吗?”
玄墨温热的吐息倾洒在她的脖颈处,引起她的一阵战栗,似乎感受到了霸王龙的威胁,韩晓溪也只能就范。
“害怕。”
“害怕不是什么不可以讲出来的事情,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强大到无懈可击?”
“……”
韩晓溪将小脸都快埋到胸口去了,玄墨将她的下颚轻轻抬起,让她可以看着自己。
她还是有些躲闪,只是将眼神定在玄墨的下颚线条上,看着那过于硬朗的五官,似乎还是在躲避着什么。
“你在躲避什么?”
“因为面对会痛。”
韩晓溪讲出了最真实的话语。
因为逃避会更轻松,直言自己的害怕,就是面对害怕,这才更需要勇气。
承认自己的不完美,承认自己的软弱,这比夸夸其谈,装作完美,更需要大量的勇气。
“可是你刚刚做到了不是吗?换上衣服,我准备了些好吃的,给我讲讲今天的事情吧。”
玄墨说着体己的话,却像是交代公务一般,这是和他以前的习惯一样。
已经在为韩晓溪做着最积极的改变,可却又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韩晓溪不忍得跟着笑,待玄墨出去,她简单换好了衣衫,将短发随意的擦干,微湿的发丝更显得有几分性感。
只是穿着朴素的长裙,胸前的齐襦裁剪刚好露出纤细精致的脖颈线条,显得她高挑又有气质,似是一支刚刚被晨露清洗完毕的荷花,淡雅恬静却不失韵味。
“怎么又是猪蹄?”
韩晓溪看到猪蹄,就想起那晚发生的火辣事情,将一桌彩色全都霍霍完毕,还引得人们进来围观……
“怎么了,你不是爱吃吗?”
玄墨已然坐在这庭院之中,外面的雨幕淅淅沥沥的下着,水滴顺着房檐滴落,摔碎在地面看起来像是一朵朵的雨花。
他一身的黑袍与这怪异的庭院融合得完美无瑕,黑水与凌厉的假山,处处都带有冰冷的刀割之感。
唯有上面点缀的些许花朵,才有着些许的柔美气息。
“不爱吃。”
韩晓溪将目光收回在猪蹄之上,然后顺手拿起来啃得津津有味。
不是不爱吃吗?
玄墨暗暗在心里笑她。
可还是要保持着那严肃的模样,仔细的询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
“今天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早就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韩晓溪就已经习惯性的把行宫当做自己的住处,夜王大人的房间就变成了自己的房间。
觉得疲惫,遇到棘手的问题碰壁的时候,就会回到行宫来缓缓心神。
“我做了一个怪异的梦,太过真实,实在是令我头有些痛,就好像那些所有记忆……都曾经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韩晓溪没停下啃猪蹄的动作,可还是能分出来一张嘴,将事情的经过讲得清清楚楚。
“真实的梦境?”
玄墨心里自然是有答案的,不过是因为那封印的事情。
封印有了碎裂的迹象,她便会逐渐想起以前的事情,一些本就属于她自己的过往……
“对,非常非常真实的梦境,像是一个母亲,将孩子不断的溺水,还在一旁说很好玩,很好笑。”
韩晓溪紧咬着下唇,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停住了手上的猪蹄。
玄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是往她的碗里夹了一个爱吃的椰米糕。
泪水就在韩晓溪的睫毛下面打转,可她还是倔强的隐忍着,不敢让眼泪掉出来。
“你说……这是因为什么?我不是第一次梦到这种类似的梦了,我觉得它,好像是真实存在过……”
韩晓溪的聪慧程度,绝不亚于玄墨。
玄墨可还是不想让韩晓溪提前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是的,那很难过。可能是你在判案的时候,无意之中与什么人意识相同,所以出现了这种情况,之前也有人出现过这种情况,不是吗?”
玄墨这一番说辞,可以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目的只是想转移韩晓溪的注意力,让她不要过分纠结于这些涌现出来的记忆。
因为那些记忆只会更加痛苦,不会有任何帮助她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确实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我完完全全都忘记了。我不记得我的生母生父,小时候的时光……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地府了。”
韩晓溪对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有好奇,私底下进行的调查也是一项不落。
玄墨对此也是了然于心,然后不断的将各种线索都屏蔽掉,避免韩晓溪发现真相。
这就是前代夜王留下来的保护任务。
而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就对韩晓溪逐渐动心的。
“呐,溪儿,我问你。如果那些记忆你想起来了,然后痛苦不堪,你是否还愿意记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