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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饵 第459章 夫为妻纲,子嗣之忧(加更)

作者:云庭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1-01-04 20:28:2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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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木彦儿长评加更】

    万寿宫,安福殿中,太皇太后坐在榻前把下面的人端详了一遍,“你便是燕氏的后人,燕温婉?”

    白饵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不免一惊,不曾想上头那位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她目光稍稍抬起,微笑地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看着那模子,也微微点了点头:“的确有你母亲的几分神韵在。”

    燕温婉的母亲?燕如画?神韵?

    白饵当时就惊了,这话从何说起?

    “哀家还记得,当时你母亲是诰命夫人,在先皇后的生辰宴上,哀家同你母亲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她谈吐举止颇是淑丽,与哀家论起诗文来,亦是对答如流,而今你封了才人,可见,你还是随你母亲的。”太皇太后淡淡回忆起。

    她这才明白过来。

    经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她还真是好奇,这个燕如画到底长什么样子,竟能教两鬓斑白之人看出几分相似的神韵来?

    不敢承受这等赞美,她谦逊道:“承蒙太皇太后还记得……只是说起先妣的遗德,温婉自愧不如!”

    须臾,只觉得太皇太后和海姑姑看了自己一眼,不禁相视笑了,大抵是觉得自己这份谦逊的态度,也随燕如画吧!

    白饵开始有些焦头烂额,这太皇太后突然来道旨意,难不成是她老人家寂寞偶然想起燕如画这个人遂找她拉家常?

    不过这第一印象似乎还不错,她可听说上面那位对漠沧无痕素来疼爱有加,漠沧无痕对之亦无比敬重,欲拿下漠沧无痕,往后可能还得借助这方的势力。

    她是真没想到,燕如画,这个已经不存在且与整个局面毫无关系的人,自己有一天还能沾到她的光。

    “听闻昨夜在煦暖阁伺候君主就寝的是燕才人?”

    开口的是海姑姑。

    果然,前面都是铺垫,很快便切入了正题。

    燕温婉回话:“回姑姑的话,正是温婉。”

    “这么说,君主今早的起居也是才人在跟前伺候?”海姑姑继续问。

    这时,白饵心头不免有些糊涂了,她抬眼看着海姑姑淡淡应了是,余光里太皇太后却无关紧要地饮起了茶。

    海姑姑先是眉头一触,眼神若有似无地看了看太皇太后,嘴角有略微上扬的趋势。

    须臾,眼神又落到她身上,一改严肃之态,道:“燕才人,奴想您也知道,自古以来子嗣便是皇室的头等大事,但自君主开朝以来,后宫妃嫔却迟迟没有子嗣,故而,太皇太后在这方面便极为重视!接下来奴要问才人的问题,太皇太后面前,才人一定要如实回答!”

    当那“落红”二字从海姑姑口中说出,白饵蓦然便明白了什么。

    她不是明白自己被叫到这里来的目的,而是顿时明白,今天早上那鹤发的公公为何要向她交代一些话……

    今早,伺候完漠沧无痕穿戴洗漱,她便开始收拾罗帐,此时一名公公便入了殿,交到自己手里的是一块滴有落红的帕子,那公公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提醒的眼神,便唤自己奉着帕子出去了。

    方才在闲云阁听鸾镜说起宸妃在暗中制造自己被临幸的舆论一事时,她才明白,暗中制造舆论的并非是宸妃,而是漠沧无痕他自己。

    想来也奇怪,且不说漠沧无痕在此之前发挥过多次次,既然昨夜没有发挥成功,改明儿再召其他妃嫔多试几次便好了,要多少落红没有?非得造一个假的,还把这后宫搞得全是自己宠幸了宸妃的消息!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海姑姑在她这里一问,这么说来,那公公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并非是要借自己之手让满后宫都知道宸妃被临幸一事,而是要让万寿宫的这位相信这件事!!!

    而自己恰好又是昨夜在漠沧无痕身边伺候的人,宸妃是否有被临幸,除了漠沧无痕和宸妃,就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倘若太皇太后要确定流言真伪,那必然要传唤她的!

    白饵脑海中轰然一响,彻底明白过来,敢情都是他祖孙俩之间的戏码?

    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该站谁?

    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是选择出卖漠沧无痕向太皇太后说实话,借此讨得万寿宫的信任,以便日后有靠山可依,还是选择替漠沧无痕隐瞒真相,帮着他在太皇太后这蒙混过关呢?

    从漠沧无痕那头看,他必然已经料到了太皇太后今日必召见自己,这恰好也解释了漠沧无痕一大早便遣退了自己叫自己先回清河宫的原因!

    毋庸置疑,万寿宫传召是漠沧无痕最关键的一步,这般关键的一步,他竟大胆地选择了下她这颗棋?漠沧无痕是否也想借此考验自己对他的忠心呢?毕竟是日后近身伺候的人,倘若他不先入为主,难保不会被太皇太后所利用。

    从太皇太后这头看,倘若太皇太后知道没有落红,她岂不是成了离间他祖孙二人感情的杀手?

    倘若太皇太后知道确有其事,此时定然心情大悦,因着燕如画的关系,今后燕温婉在她心中算是落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了。

    就算时间长了万寿宫发现宸妃肚子里没有动静,太皇太后顶多失望一场,毕竟,漠沧无痕只发挥一次宸妃便怀上了的可能不大。再则,太皇太后对宸妃的能力质疑,那么,宸妃今后想要下太皇太后这步棋,便难如登天了!

    正所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取得漠沧无痕的宠幸才是正道,倘若迈出的第一步便是与天盛宫反戈相向,岂不是自掘坟墓教漠沧无痕诛了她的心?

    两下相权,白饵嘴角抿起,回答:“回太皇太后,温婉今早伺候君主起居之时,亲见了落红!”

    “当真?”太皇太后身子不自觉地略微往前倾了倾,扶着榻手一脸严肃地问。

    白饵低下头欠身说:“此事事关皇室子嗣,温婉不敢妄言……”

    忽然之间,安福殿中变得有些安静,约莫过了几个弹指,海姑姑忽然看向自己,“燕才人,您先退下吧!切忌今日之事向任何人提起!”

    白饵顿时晃了晃神,气氛似乎和她料想的不一样?

    她顿了顿,以为太皇太后还会再开口说点什么,结果没有,只好福身做退。

    这就奇怪了。

    可就在她要转身之时,上面又传来了和蔼可亲的声音。

    “温婉啊,倘若在宫中烦闷了,便到哀家这万寿宫来,哀家早年写了许多对子,皆是为你母亲生前所作,叹只叹天妒英才,你母亲还未来得及回复哀家,便早早离去了,但愿你能替你母亲弥补这桩遗事。”

    白饵庆幸地回答道:“能见识太皇太后的雅作,乃是温婉之荣幸。温婉定不负太皇太后的邀请。”

    见到太皇太后安静地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她这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这到底算不算最好的结果?

    另一边,看着燕才人的身影出了安福殿,海姑姑才把目光移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方才便察觉到太皇太后听完燕才人的回答神情便有些不对,此刻见了她这般凝重的面色,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

    只见太皇太后紧了紧眉头,喟然长叹:“倘若宸妃真的已经被临幸了,这事,便不好了!”

    “不好?”海姑姑怔了怔,“有妃嫔被临幸不是好事么?”

    太皇太后紧着神色摇了摇头,看向海姑姑:“姑姑有没有想过,假以时日,宸妃身怀有孕,迟迟不被临幸的皇后,较之于即将诞下龙嗣的宸妃,孰强孰弱,孰轻孰重?”

    皇后娘娘……

    海姑姑听得目眦一跳,惶惶的眼神定在那一思忖,骤然反应过来:“倘若宸妃娘娘在皇后娘娘之前诞下子嗣,那么皇后娘娘在整个朝野的作用,可就大不如前了!”

    太皇太后坐靠在那里,忧虑的眼神徐徐暗了下去。

    ……

    东宫,景星宫的云阁上,一袭高贵的身影独立,眼神久久地落在西宫清河宫的方向。

    此时,一个婢子上了楼,附耳禀报:“娘娘,查清楚了!一个月前,燕温婉在回燕州祭奠亡母燕氏的途中于燕飞寺半夜遭贼人追杀并且从中死里逃生。”

    宸妃长睫一抬,目光跳着,燕飞寺,死里逃生……

    这就对了!

    她暗暗确信,又命婢子继续说下去。

    “回到秦淮的白府修养了一段时间后,便被召进了宫。”

    “她是如何被召的?”

    婢子思索了一下:“听说是白府的魏氏在伯爵夫人身上做了文章,中间经伯爵夫人举荐,太皇太后才下了懿旨到伯爵府。而这个魏氏,正是命人于燕飞寺追杀燕温婉的幕后凶手!”

    “伯爵府?”宸妃想,难道她是伯爵府派进宫的人?

    婢子提醒:“娘娘您忘了么,侧殿的燕艳艳燕淑仪,便是一等伯爵之女。”

    “燕淑仪!”宸妃想起来了,“本宫竟差点把她给忘了。”

    一等伯爵封地远在丽阳,前有燕艳艳进宫,后有燕温婉进宫,不难推断伯爵府之心。

    那她的目的呢?

    她会有什么理由不惜冒着顶替的风险为伯爵府卖这个命?

    见宸妃不语,婢子思索着,突然想到:“对了!除了太皇太后下的那道懿旨,今年户部上报的秀女名单上也有燕温婉!”

    “这是为何?”宸妃当即问。

    被宸妃的反应一震,婢子略微纳闷地说:“历年选进宫的秀女主要都是地方官员亦或是贵胄举荐,燕温婉之父在礼部任职,其母又曾是诰命夫人,燕温婉被举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宸妃摇了摇头,这其中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想了半晌,她忽然命令婢子:“去查一查户部!”

    当婢子应声离去时,宸妃蓦然意识到,或许,想要查出白饵进宫的目的,恐怕还得从她消失的那两年入手……

    这些年君主对她始终念念不忘,此番她进宫,且不说君主是否识破了她的身份,凭着那曲古相思曲,必然要对她动一动情愫。

    而将其封为才人近身伺候,便能说明这一点。

    可费解的是,故人眼前,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召见了自己,并且当着她的面,给足了自己宠爱。

    故人眼前,不诉衷情,反倒冷落一旁?

    难道说,问题不在君主,而在白饵自己身上?

    “对!”

    她忽然记起了昨夜白饵的反应,那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生出该有的醋意!

    阁楼上,风中的宸妃忽然冷笑了一声,到此时,她才恍然明白:

    原来那沉潇香,不是用来对付她的,而是用来应对那个人的!

    时隔两年再归故里,一朝入宫成为他的人,却不是为了旧情。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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