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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杀生 第十八章 你是我生命里的光

作者:咏七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11-21 08:14:5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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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隐含笑的眼睛眯起,侧身向众官差挥了挥手,官差们左顾右盼不知何意,卫隐摇头淡笑着说,“都把刀收起来吧,百来个官差拿刀吓唬二十来个人,看起来不大好看。”

    “这……”官差们犹豫。

    “卫大人你有所不知,您别看这只有二十多号人,他们却是出了名的凶恶罗刹。”犹豫半天,其中一个领头的的官差说道。

    苒华休听后一笑,朝身后二十个随从摆了摆手,“罗刹?我们可都是良民。”

    “对,我们是良民。”大汉们看见苒华休的手势,“吧唧”一下都把胳膊那么粗的棍子都往地上一扔,憨笑着说。

    众人汗。

    就那二十多根胳膊般粗的棍子砸在地上的动静都能把人吓一跳,这些人竟然厚颜无耻的说自己是良民,哪有良民拿那么那么粗的棍子出门的……

    众人心中嘀咕,卫隐却笑的越发柔和,“梅老板教导有方,随从们个个都看起来十分友善啊。”

    申羽生:???

    众官差:???

    友善?这钦差大人恐怕是眼神不大好吧!

    “卫大人,”申羽生跑来悄悄在卫隐耳边‘好意’提醒道,“卫大人你可不要被这些人蒙蔽了,要知道,就是那个梅灼,带那些过来抢走了人证不说,还霸占着停尸房,简直是目无王法啊!”

    卫隐颔首,笑着小声对申羽生说,“是的,梅灼可恶至极。

    只是我听说她来历不明,身边的武功高手却多的出奇并且神出鬼没。我觉得目前我们摸不清底细,还是后发制人的好,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申羽生听后连连点头。

    “我现在就是要装作对她很友好,降低她的防备心,”卫隐继续笑着忽悠申羽生。

    “没用的,梅灼防备心很强的。”申羽生摇头。

    “这就需要申公子帮我一个忙了……”卫隐双眸含笑,唇角露出一股神秘感。

    “什么……啊?”

    “啪”的一声响,申羽生被卫隐一巴掌扇到地上。

    申羽生捂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卫隐,卫隐仍旧笑的光风霁月,只是拂了拂袖,一点也不看出来刚才他猛地扇了申羽生一耳光。

    “你……”申羽生瞪大眼睛,“卫大人你你你,你打我做什么?”

    卫隐笑的温和却一脸正色,朗声道:“本官打你当然是有理由的。这桩案子虽然未结,但已经确认杀死死者的是谁,这时官府便没有理由将死者遗体留在官府的停尸房,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扣留尸体是想借此混得不义之财。”

    “这……我,”申羽生脑子极速运转,想到刚才卫隐对他说要他帮个忙,莫非……

    申羽生抬头看卫隐,看到卫隐对他眨了眨眼,自以为秒懂,瞬间伏地求饶,

    “卫、卫大人果然目若明镜,小人,只是犯了糊涂,还请卫大人饶命!”

    众官差被申羽生行云流水的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

    苒华休挑眉,兴味盎然,她身后的大汉们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一场闹剧,就这样被卫隐轻易化解。申羽生带着百来个官差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剩下的卫隐的人和苒华休的人大眼瞪小眼。

    卫隐冲苒华休微微一笑,两个人皆挥退了随从,卫隐提议一起去秦淮河畔走一走。

    苒华休点头,两人并排而行却隔开很远,都没有说太多话,保持着一定的默契慢慢走在秦淮河畔——

    秦淮河依旧是秦淮河,可如今是冬天,两畔的杨柳了无生机一片萧条,落日照在河面上,显得格外苍凉。

    苒华休突然想到《诗经》里的一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转眼七年寒暑,秦淮河虽在,秦淮河那些才子佳人却已是风流云散,就如同曾经盛极一时的倾城教坊已化为灰烬扬在风里无迹可寻了。

    卫隐停下脚步,转身背对着苒华休,含笑的双眸眯起,看着秦淮河景良久,喃喃道:

    “去年相逢深院宇,海棠下、曾歌《金缕》。

    歌罢花如雨。翠罗衫上,点点红无数。

    今岁重寻携手处,空物是人非春暮。

    回首青门路。

    乱红飞絮,相逐东风去。”

    苒华休看着卫隐的背影,和少年时期的卫隐相比,如今的卫隐那股玉质风流感愈发出色,这样衣冠楚楚又气质非凡的男子,确实人间少有,怪不得会被称为“帝都第二美男子”。

    苒华休正看着卫隐的背影出神,冷不丁卫隐转回了头,苒华休尴尬的别开目光,卫隐看到了,双眸含笑,唇角也愉悦的勾起。

    “如果想看我的话,你大可不必偷看。”卫隐笑着一步一步朝苒华休走近,“你想要看的话,你现在可以仔细看。”

    卫隐的声音温柔得像二月春风拂杨柳,要是以前的苒华休听到必定五迷三醉,只是卫隐不知道他不辞而别的那三年,苒华休经历了太多导致了她如今内心的古井无波。

    苒华休内心吐槽,卫隐的语气真叫人觉得暧昧,既然对她无意,以前年少无知也就算了,如今长这么大了,他这样说话算几个意思?莫不是还想来误她几年?

    苒华休扬起下巴,露出卫隐从未见过的桀骜神色,琉璃双眸满是薄凉的笑:“卫大人你可别想多了,我承认卫大人的姿色出众,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至于仔细看,我想不必,卫大人还是别离我太近。”

    卫隐的笑僵住,他看着苒华休挡开他的手,心中有些无力:“你如今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带刺的语气和我说话呢?”

    “有么?”苒华休挑眉问。

    “有。”卫隐依旧神色温和,双眸定定的看着苒华休。

    “那可能……”苒华休顿了顿,勾唇笑着说,“那可能,我天生就是带刺的……可能不仅带刺,刺上还有毒。”

    “可你以前不这样。”卫隐看着苒华休笑的美艳不可方物,有一根调皮的发丝贴在她唇上,忍不住有种伸手想将它拂开的冲动,还有——

    卫隐看着苒华休张张合合的红唇,忍不住喉结滚动。

    卫隐并不是孟浪好色的人,从小的时候起他就认定了一定要保护好苏迢,关心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但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从年少时起他看见苒华休的第一眼,就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有一种情不自禁想要再靠近她一点点的感觉。

    “不要再提以前了……”苒华休收起笑,百无聊赖的向前踱步两下然后垫脚伸手扯了扯柳树枯枝,震落一大片残雪,哗哗啦啦的往下掉。

    卫隐:……

    “以前这种无聊又毁风景的事我肯定干不出来对不对?”苒华休一笑,看着卫隐,“这种芳草萋萋的季节,以前我肯定又要吟风弄月悲春伤秋去了,也不是说那样不好。只是,我突然觉得那样我只是活在自己钩织的梦里,只沉浸在自己感受中的人生,真的是——人生乏味。”

    “是么?”卫隐含着笑,乌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苒华休,既明亮又深沉仿佛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

    “是啊,”苒华休摇头,“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做什么他人眼中的镜中月水中花。真实一些,嗔怒随心,多好。”

    卫隐笑了,他第一次觉得心有些疼,第一次正式意识到,曾经那个奋不顾身跳秦淮河救他自己冻得瑟瑟发抖的傻姑娘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他又有些不甘,他惦记了她整整三年,她却大手一挥,仿佛将过往的所有斩断,忘了个干干净净。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活在过去呢?

    卫隐双眸低垂,“那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么?”

    “……是吧。”苒华休漫不经心的笑着,“可毕竟多年没见……唉,你!?”

    苒华休一脸惊诧——卫隐竟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的手被卫隐按在他的胸膛上。

    “感受到了吗?”卫隐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看着苒华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苒华休脸上,让苒华休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感受到这里的愤怒了吗?”

    苒华休:???

    愤怒什么,她一直都在好好讲话好吧?

    “华休,你就是个勾魂夺魄的妖精……”卫隐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苒华休的额头。

    苒华休石化:???什么鬼东西哦?

    卫隐居然亲了她?

    呆怔了一会,苒华休挣扎着离开卫隐的怀抱,卫隐却双手夹住苒华休的双手,将苒华休抱的紧紧的,两个人的胸膛贴着胸膛。

    苒华休老脸一红,虽说她对卫隐已经没有那种旖旎心思了,可毕竟是曾经心动过的人,如今他这样抱着她,竟叫她心中又开始有些涟漪波动了。

    “放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苒华休恼怒道。

    “你要怎样呢?”卫隐轻笑,他低头伏在苒华休的肩上,忍不住去嗅怀中人的青丝,他向来性格温良,不会对姑娘们有逾举行为,可他在苒华休面前失控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他就是觉得很生气,不想再听苒华休说那些令他心碎的话。

    苒华休眼中一抹寒光划过——若不是这个人是卫隐,她分分钟弄死他。

    “放开!”苒华休声音冷淡。

    “就让我抱一会,我感觉我要永远失去你了。。”卫隐眉头蹙起,依旧拽着苒华休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伏在苒华休肩上闷闷的说道,

    “你听,刚才你说的话,快要把我的心给挖空了……”

    苒华休:???

    什么鬼?怎么……怎么卫隐说话这么……骚啊。

    苒华休嘴角抽搐:“你能不能正常点?”

    卫隐神色黯淡,抽出手来,摸了摸苒华休的头发,在苒华休看不见的地方,原本含笑的双眸带了些哀伤: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觉得过去种种都不值得?华休你可知道,我等这个拥抱等了好久……你可知道我写了三年的信给你,却等到你的一句‘过往种种人生乏味'的心寒?我找了你两年,找到心灰意冷。找到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还在找,可明明你活着,你却不告诉我,哪怕你只写一封信给我,里面只有只言片语也好……”

    卫隐说的这番情深意切不似作假,苒华休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卫隐负了她,为什么卫隐的嘴里她倒像个薄幸郎?

    “你……呃,你别是记错了,我并没有收到过你的信。”苒华休被熊抱的难受,试图推开卫隐,“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你说……你没收到我给你的信?”卫隐松开苒华休,却双手 扶着苒华休的肩膀,与她对视,“怎么会呢?那……你写过信给我么?”

    “你没收到过我给你写的信?”苒华休挑眉。

    “……”卫隐蹙眉,俊美的面容脸色有些难看,“你给我写过信?”

    “写过吧。写过五六封,渺无音讯,”苒华休耸肩一笑,“后面就懒得写了。”

    卫隐眉头深锁,思索片刻冷笑道,“所以是有人故意让我们产生误会。”

    “谁会有这么无聊?”苒华休笑,趁卫隐走神这片刻,挣脱了卫隐的双手,“我们之间又没什么,谁需要做这些来……”

    “你不信我么?”卫隐又拉住苒华休的衣袖,原本含笑的双眸此时十分严肃,。

    苒华休想甩开卫隐的手,却因为男女力气差距没甩开,苒华休有些气闷:“信不信有什么所谓,都是些往事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有所谓,并且十分有所谓,”卫隐一脸严肃,格外严肃的看着苒华休,一脸认真的对她说,

    “华休,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生命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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