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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为后 第二百四十八章 梁兰璧自尽身亡

作者:栗三羊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9-18 19:09:5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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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东海王的话,羊献容如坠冰窟,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甚至东海王现身时都散发着一股腐朽颓靡之气,以至于她放松了警惕,现在,她乱了心神,也没有可以商量之人,事情已然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了。

    司马越还在看着她,等着她做下决定,见她面色惨白,他满意极了,这些人在她眼中不过黄口小儿而已,他活了大半辈子,自信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的。几个月前,他就察觉到了异常,司马炽虽然还同以往一样荒诞,可明显那些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有了变化,在向他汇报情况时明显有些不对,他那时便有了几分警惕,只是他没有想到,羊献容竟然跟司马炽又有一腿,这女人当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如今,这群人中出了一个蠢笨之人,将羊献容司马炽一直以来的暗通款曲告诉了他,将他们偷偷摸摸安排的计划也告诉了他,而这不过是因为女人间的争风吃醋而已,天助他也。看来,天下终归是他的。

    羊献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事实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想活命,只能背叛司马炽,至于复仇,拉东海王下马之事,已然不是她能办到的了,现在,只能保命而已。

    东海王很是满意,再次命人上了茶,道:“时间充足,娘娘不必着急,慢慢来。”

    两人长谈了整整一个下午,东海王总算是满意了,临走时,他看向羊献容,道:“我不便封娘娘的门,就给娘娘身边安排两个人伺候,我俩之间有什么事,也好有人方便通传,娘娘以为如何?”

    如何?羊献容冷笑一声:“我说了这么多,王爷原来还不信我。”

    “并非不信,以防万一而已。”东海王笑着保证道:“娘娘放心,大事一成,我不会再限制娘娘做任何事情。你那时便是我司马越的功臣,厚待功臣,本王一向做的很好。前提,自然是,你不要背叛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羊献容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她回了殿内,再没有踏出弘训宫一步。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冬天慢慢走远,春天又来到了,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弘训宫的寂静祥和让她几乎要忘掉宫外的暗流涌动了。

    二月初,显阳殿突然传来消息,梁兰璧薨逝了。

    羊献容吓了一跳,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她就算病了也是心病,何至于就死了呢?来人回说,梁兰璧是自杀,昨个还一切如常,只是晚上有些烦躁,不愿让人值夜,只是让奶娘将小殿下抱去与她同睡,谁曾想一大早,贺潭便发下她在屋内的横梁上上吊自尽了。

    羊献容浑身一软,瘫倒在榻上,哆哆嗦嗦地问道:“那么小殿下呢?”

    “被梁皇后拿被褥活活闷死了。”

    羊献容起身便往显阳殿跑去,她怎么也不理解,那个口口声声要保护儿子的女人怎么舍得将孩子闷死,那个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新生命的母亲又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将这个她认为是女儿投胎转世的儿子亲自杀害。她不心疼吗?她怎么下得去手?

    一路跑到显阳殿外,那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了,宫人们流着泪在准备后事,她慢慢地踱步进去,第一个注意到的人就是梁夫人,她哭着扑在女儿的身上,嚎叫着自己错了,都怪自己。

    母亲之于子女,重要性超过一切,羊献容明白了,梁兰璧以爱儿子的名义将自己推入孤立无援的地步,而这一切正是她的母亲以爱女儿的名义造成的。她们的爱何其浅薄,最后终于自食其果了。

    司马炽随后赶到,他望着眼前的一切,瞪着腥红的眼睛将屋内所有的器皿全部扫到了地上,他怒吼道:“为什么?她到底是为什么?”

    转头,他看到了伏在梁皇后身上痛哭的梁夫人,他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这两个月他听到了不少有关梁夫人的事,也总算明白那个挑事非的人就是她,可他忙于应付司马越之事无暇顾及,谁曾想,这一拖便是两条人命。他恨极了这个女人,想起那日这个女人跪在他的脚边哭,那时,他怎么没杀了她呢?

    司马炽掐着梁夫人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眼见她脸色慢慢变红发青发紫,最后没了气息,他尤嫌不够,又让人将她挂在显阳殿的门上,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一直到她们发丧为止。

    羊献容没有上前劝解,她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此时,她也是个背叛者,同梁兰璧并没有什么不同。倒是司马炽,什么都不知道,走到她的面前,安慰道:“嫂嫂不必内疚,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左右,就是想让朕变成孤家寡人而已,如此,朕从了她的愿便是。”

    接着,司马炽颁下诏令,将后宫所有嫔妃全部放出宫去,他们的孩子,不管成年没成年,一律发往封地,终身不得归朝。去听书网

    下完这道诏令,司马炽最后看了梁兰璧一眼,大步踏出了显阳殿,至梁兰璧发丧,也再没有见她一面,只是再次传了一道口谕:朕百年后,不与梁氏同寝。他恨她,爱恨不过一念之间。

    羊献容突然想到自己当年亲手扼杀的那个孩子,不知在那个当下,刘曜是否恨过她?也是恨过的吧,那也是他的孩子。

    梁兰璧发丧的日期都没有过七七四十九日,司马炽嫌这事晦气,仅仅过了十天,就让人将她送走了,亦没有入司马炽为自己正在修建的地宫,而是另外择了一处地方,潦草地将她和那个小婴儿埋葬了。

    “陛下也算心狠的。”林新对司马炽的绝情心有余悸,好歹也夫妻多年,如今妻子死了,不见他哀伤,倒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发着脾气,惩罚着这不顺心的一切。

    “不要招惹生了孩子的女人,她们疯起来太可怕了。”林双也说道:“我以后可不敢生孩子了,要是变成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呢。”

    羊献容有些烦躁,压不住火气,口气生硬地说道:“前些日子教你们的规矩都忘了吗?前皇后怎样也由不得你们诋毁。”

    林新和林双吐了吐舌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羊献容倒是有几分理解梁兰璧,那时她生完念儿也是不安和惶恐的,只是她有一个好母亲一直在身边宽慰她,还有好姐妹在身边陪着她。可梁兰璧什么都没有,她一个人消化着内心的惶恐,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可是,也太狠了些。

    东海王对事情的发展甚为满意,梁兰璧死了,要说这缘故,还可以说是羊献容所致,若不是她要抢皇位,梁兰璧也不至于忧愤至此。就算羊献容和司马炽交情匪浅,可自己的妻子因她而死,东海王不信两人之间还能毫无芥蒂。再说了,司马炽虽是多情之人,可却不是个无情之人,他对梁 兰璧一向很好,所以梁兰璧的死一定会影响到他,现在可真不是个好时候,因为,两方都差不多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最后那一战的到来了。

    太极殿里,东海王站在御案的下方,看向司马炽的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长,他坚信,司马炽身下的那方御座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他的了,他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站在下面,仰望他人的鼻息。

    “王爷在看什么?”司马炽察觉出了东海王的眼神,笑着问道。二人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和气,以至于朝中大多数的朝臣都以为皇帝与辅政王之间相处融洽,这么多年也算不容易了,年节时甚至纷纷上疏,将两人亲如父子的关系夸了又夸。可到底谁是父,谁是子呢?

    “没什么。”东海王放低了身段,道:“皇后娘娘突然薨逝,臣怕陛下难过,所以在想有什么能宽慰陛下的法子。”他笑着道:“臣突然想起来,原先京城郊外有座很知名的宅子叫行意坊,不知陛下可知道?”

    司马炽这等爱玩之人当然知道行意坊的存在,当年也叫过里面的姑娘,可这行意坊已经关了许多年,他不知东海王突然提起这茬是要干什么。

    “听说楚仁楚大人结识行意坊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在当年行意坊关门时收留了几个小姑娘,如今姑娘们都长成了,想要重开行意坊呢。”司马越一脸的媚笑,道:“行意坊当年缘何出名,不就是姑娘水灵吗?不知陛下可有心意,再往宫中……”

    司马炽皱起眉头,道:“王爷,朕刚刚失去皇后,也散了后宫,对女子之事再无兴趣,王爷此举恐怕不妥。”

    “不碍,”东海王扔不放弃,继续道:“不让人进宫,就臣带陛下去玩玩也好,您成日闷在宫中,又碰上皇后这样的事情,如此忧思下去身体会变坏,不如放松放松。”

    司马炽不知司马越突然提起行意坊是何用意,可既然他话都说到这儿了,他的确想去看一看,也不是为了女人,只是想弄清楚东海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到了这般紧张的时候,他不敢有半分的胆怯和疏忽。

    “臣这就去安排。”东海王媚笑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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