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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为后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与皇帝花园长谈

作者:栗三羊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9-03 22:05:4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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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突然出现在羊献容脑海中的念头让她吃惊不已,司马越可是堂堂晋朝宗室,他怎么可能,又怎么敢做出这等数祖忘典之事?

    司马炽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可眼睛里却是冷峻不已。“嫂嫂,你能想象现在晋朝的情况吗?宗室王爷纷争不已,对内斗得鸡飞狗跳,对外倒是和气的很,半壁江山,说送就送了。我为何不想当这个皇帝?说实话,我对这朝廷已是失望的很呢,又为何答应你们当了这皇帝,便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好歹我也是姓司马的。”

    司马炽言语中的心灰意冷让羊献容稍稍压下了心中的压抑,她冷声问道:“是谁?李家,还是刘家?”

    “李家。”司马炽说道:“当时东海王西进,冯先生预测了许多的困难,却都被一一克服,凡遇上关口了,总有李雄军突然出来捣乱,分散晋军的注意力。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多了便引起冯先生的主意,后来他暗中查探,发现东海王和李雄已经达成交易,李雄助东海王登上辅政之位,而他送给李雄十五座城池,如今东海王已经当了一年多快两年的辅政王,可拿城池至今还没有送出去,李雄甚为恼火,以为东海王说话不算数,所以最近频频有所动作,东海王也是急了,才这般着急地出手。”

    羊献容也认为司马越联络的不可能是刘家,首先刘渊占据山西,与洛阳同属北方,相隔太近,若是给他再划分临近城池,无疑是将自己包围在了刘渊军之内,太过危险。其次,刘渊野心太大,未必会答应这样的结盟,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洛阳,更何况,刘渊是东海王的心头大患,他与李雄结盟,尚可与刘渊一战,一旦刘渊战败,也能为他记上一功,至于李雄,既然答应了与他分而治之,想来对洛阳的兴趣并不如刘渊大,至少不会让他整日提心吊胆。

    “十五座城池,”羊献容皱起眉头:“这位东海王好生大方。”

    “至于东海王为什么这么急将您接回来,除了我刚说的原因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司马炽仿佛混不在意地饮下一杯茶,实则眼睛一直看着羊献容,然后他说道:“嫂嫂与刘曜的事情被他得知,刘渊登基后,他便惶惶不可终日,前些日子,探子来报,说刘曜有意发兵洛阳,他是想用嫂嫂牵制刘曜。”

    羊献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所以司马炽也知道了两人之事,他又该如何看她?再者,若是东海王真的用她来牵制刘曜,会不会置刘曜于危险之中?

    司马炽见羊献容脸色不太好,叹口气:“嫂嫂还真与那叛军有瓜葛?司马越说与我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这身边之人,竟没有一个是真心与我的。”

    “陛下,”羊献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这次与司马炽的相谈让她一改往日对他的偏见,这人爱玩归爱玩,总算是个有脑子有担当的,还有些真性情,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伤害晋朝的事情,或许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些许的理解。“我与那刘曜自幼相识,与我们一处玩耍的,还有惠帝的愍怀太子,我们的相识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纯粹是意气相投罢了。”

    羊献容坦诚地看向司马炽,见他并无半点反感,便继续开口道:“我与刘曜的相爱也在我嫁入皇宫之前,若不是突然而至的圣旨,我早已与他离开,他亦不用遭受几年的漂泊生活,或者我们已经生下几个孩子,过着平淡的生活。可世事难料,我进了宫,与他相隔万里。”

    那些日子,如今羊献容再弹起来如梦一般,好像是发生不久的事情,可算起来,已经恍若隔世。“后来我被废了后位,再与他一处过了两年平静日子,可我们都不是年少的我们了,身上有了过多的牵绊,也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回了洛阳,他去了汉国。”

    “陛下,”羊献容叹口气,诚恳地说道:“我与他分开是抱着日后日后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决心的,对于晋朝,我尽心尽力,并无半分愧对,这也是我敢在这与你坦诚相交的底气。”

    司马炽神色有几分松动,正如羊献容所感知的那般,他是个性情中人,本不愿受世俗牵绊,可逼到了这个位置上,他不得不考虑晋朝,这是他的责任,因此他明白她的迫不得已,也理解她与爱人分隔两地的悲哀,只是他要确定,羊献容并不是刘曜安插在晋朝的一枚棋子。

    “去年,他进了金墉城?”司马炽问道。

    “是。”羊献容坦言:“不过是担心我而已。”

    司马炽回想当时之事,先是金墉城守军来报说城内混入了奸细,其实这也并未引起东海王和他的重视,金墉城不过一处监狱罢了,即便混进去什么人也拿不到什么军情要事,没几日守军再报说混进去的人被抓了,依旧没有引起重视。

    再后来,他们抓到了一个汉国安插在洛阳的奸细,搜出了来往密函,发现刘曜曾往洛阳来过,对比时间才发现那个混入金墉城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这让东海王发现了巨大的机会,也让司马炽有了危机感,他怕自己暗中帮助的是个心系敌国的叛徒。

    羊献容面对司马炽审视怀疑的目光,开诚布公地说道:“我与他做下一个约定,将来不管是谁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自己的逍遥生活。”

    “你不会帮他?”司马炽仍有几分怀疑。开心

    “不会。”羊献容肯定地说,随后又道:“但日后你败了,我亦不介意做个汉国人。”

    司马覃盯着羊献容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巴掌,由衷地说道:“跟嫂嫂聊天真是痛快,嫂嫂既然这般坦诚,我也不妨相信你,说不定以后我败了,嫂嫂还能跟刘曜求求情,让我带着我那些妃子们去过你口中隐居避世的平淡生活。”

    “陛下说笑了,”羊献容笑道:“我是个不足为道的妇人,既帮不上你的忙,亦不会拖你的后腿,日后也不在乎史书的评价。可您不一样,您是皇帝,万民的表率,若有一天你败了,只有一条路,殉国。”

    司马炽愣住了,皱皱么,连连发出“啧啧”的声音,摇头指着羊献容,道:“你这人真真无趣。”

    “陛下信我了?”羊献容问道。

    “信。”司马炽说道:“我甚至甚为欣慰,嫂嫂同我一样重情重义,想来我以后不会在这宫中憋闷无趣了。”

    “憋闷?无趣?”羊献容摇摇头,刚才那莺莺燕燕围在司马炽身边的模样,可丝毫看不出他有半分的憋闷无趣。

    司马炽仿佛看出了羊献容的嘲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那些人不提也罢,加起来也不如嫂嫂一个人。”

    “梁皇后呢?”羊献容问道。

    “她?”司马炽说着竟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她是个美人,有些无趣,却又有趣的很,同嫂嫂一样,是个让人难以琢磨却又有征服欲的人,不得我青眼,她怎么做的了这正宫皇后之位?”司马炽顿下,饮了口茶,又道:“我知道那日她去了弘训宫,替嫂嫂解决了一点小麻烦,不知嫂嫂对这位弟妹感觉又是如何?”

    “甚好。”羊献容道。

    司马炽满意地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今日甚为痛快,改日再与嫂嫂叙话,嫂嫂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可对我说,若是不方便找我,便找我的皇后,如嫂嫂所说,其人甚好。”

    眼见司马炽要走,羊献容赶紧起身,问道:“不知王爷是否方便,我与师父之间……”

    司马炽抬手拦住羊献容的话头,淡淡地说道:“嫂嫂与冯大人十数年的交情,实在不是我几句话就能说和的,不过也是因为这十数年的交情,想来并不会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就彻底断开,嫂嫂还当信自己,也信冯大人才是。”

    羊献容愣在原地,看着司马炽迈步离开,这道荒诞不经的背影倒让她有了几分安心感,今日这番长谈,实在是这许久以来让她最舒心也最安心的一次了。

    等司马炽走远了,羊献容才往弘训宫走去,今日这园子也没逛,但她的心却是宁静了许多。回到弘训宫,他便看到一道身影一瘸一拐地冲她走来,是洪海呢,自她初进宫那日他挨了打,这几日都下不了床,没想到刚一下床,他便来寻她了。

    “怎的?洪公公?”羊献容笑盈盈地看着洪海:“有何讨教?”

    “不敢。”洪海慌忙说道,然后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一脸媚笑地看着羊献容,道:“奴才前些时日混账,唐突了娘娘,这几日痛定思痛,实在悔不当初,奴才既是这弘训宫的奴才,娘娘便是奴才唯一的主子,实在不该想着别人,还请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才一次,日后奴才必当唯娘娘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怠慢。”

    羊献容看了洪海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今日倒真是个不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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