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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为后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议新合作

作者:栗三羊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3-17 20:00: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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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杭此言一出,羊献容神色一凛,而司马乂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冯杭有多大的能耐他知道,他不信他此时会全然没了章法。或许,司马乂心中升起一股怀疑,这冯杭和东海王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亦或许这成都王和河间王突然发难也跟冯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冯杭斜着眼睛看了司马乂一眼,叹口气,道:“王爷,你我同盟,若彼此间有了猜忌,这城无论如何便守不住了。”

    司马乂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都怀疑了什么,不禁一阵懊悔,他是心急上火,脑中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自己邀请东海王进京是秘密,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他想不明白。依照成都王和河间王调兵的速度来看,应是冯杭还在东海时,他们就开始做准备了,看样子那时他们有了怀疑,或者是为了防止司马乂拿他们开刀,所以做了两手准备,一是行刺,而是调兵。长沙王暗中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

    司马乂起身,给冯杭做了一揖,道:“先生一言,小王如当头一棒。自认识皇后娘娘与先生以来,我们之间便合作无间,我欣赏娘娘的态度,也敬佩先生的才能,更感激二位对我的信任。刚才是小王急火攻心,生了歹念,还望娘娘和先生莫怪。”

    “王爷不必如此。”羊献容道:“如今大敌当前,我们不要自乱阵脚才是。”

    冯杭也起身对着司马乂回了一礼,这才看了看二人,道:“此战不可免,但未必不能赢。”

    司马乂忙问:“先生刚不是还说此战我毫无胜算吗?”

    冯杭神秘地一笑,说道:“王爷手中人马全部加起来不过十余万,东海王的兵马目前尚未进京,从人数上看,王爷可不是就毫无胜算了吗?”

    司马乂紧皱眉头,羊献容一脸不解。冯杭又道:“王爷曾以微薄之力战败齐王,夺辅政之权,通过那一战,草民便知王爷的属军,贵精不贵多,必要时能拧成一股麻绳。成都王与河间王的人马虽多,可除了他们本身的属军外,便是七拼八凑的部队,这些军队内部本就互看不上眼,更不用提协同作战,所以即使他们人数多,也未必是王爷的对手。”

    司马乂对自己的属军的实力当然十分清楚,可面对地方多出自己近一倍的人马,尽管冯杭信心满满,他也仍旧心里没底。

    冯杭见状,便继续道:“王爷别忘了您手中还有东海王,只要您能拖的住成都王和河间王的军队,守住洛阳,等东海王军队来驰援,介时成都王和河间王的军队早已人困马乏,还愁赢不了他们吗?”

    所以问题的关键又绕回到东海王身上去了。在东海王进京之前,司马乂因为民间传颂,对其人有着一种天然的好感,迫切地邀请他进京,也是因为他相信一个闲云野鹤之人不会对朝政有什么企图心,更何况他非皇室近支,即便想要上位未必会有人支持他。可自从见了这人之后,他的想法又改变了,司马越并不如传闻中那般云淡风轻,相反,他对冯杭和羊挺有着明显的拉拢之意,且并不掩饰这一点,分明就是告诉司马乂自己的野心,对于这样一个人,司马乂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陷阱,这也是他起初怀疑冯杭的一个主要原因。

    “冯先生,”司马乂不得不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否则他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去对付成都王和河间王。“还请冯先生告知小王您是如何说服东海王入京的。”

    冯杭一笑,说道:“洛阳乃是皇都,东海王若想让自己更进一步,可不就得到洛阳来?”

    羊献容一愣,冯杭就这样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和盘托出了?司马乂也是一愣,转眼间脸就黑了下来,这老匹夫分明是在涮他玩,若他知道了东海王的心思,又为何一边将他引进皇城又一边对自己述说着他的忠心?

    冯杭倒是不疾不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笑着道:“此茶草民一喝,便知是鹿鸣姑娘所沏,人家东海王送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我,我总不能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吧?”

    “你……”司马乂气上心头,端起茶盏,重重砸在凭几上。好吧

    羊献容也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对冯杭说道:“师父到底怎么想的就直说出来,又何必让我等着急上火?”

    “王爷,您心怀仁慈又优柔寡断,在这乱世,的确不是主政的合适人选啊。”冯杭望着司马乂,将心底的话直说了出来。

    司马乂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好在显阳殿发作,因此气闷道:“你说的我认,可不管是东海王,成都王还是河间王,若他们中间有一人将这晋朝比他们自己看得要重要,我将这位置送予他都成,可他们是这样的人吗?如今的晋朝风雨飘摇,外有李特张昌军不断壮大,本该是一心对外的时候,可是我们有多余的人马抗击外敌吗?”

    说到这里,司马乂也不气了,他变得无可奈何起来,先帝驾崩至今不过十来年,晋朝就从中原强国变得弱不禁风,他自执政之日起便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无非是想让晋朝恢复往日的荣光,可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朝中门派林立,互相看不顺眼,上至王公亲贵,下到三教九流,没有人在乎国家如何,都只想从一干二净的国库中再往自己家搜刮些什么。司马乂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自己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形势如此,既然大家都想着那些蝇头小利,自己又何必非要跟他们过不去又跟自己过不去,索性算了,他将这身上的万斤重担一撂,归隐山林,落得个自由自在不好吗?

    一席话说完,殿中便安静了下来,羊献容也有几分羞愧,她虽是站在司马乂这一边的,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为着自己的利益呢?说直白些,她不管当政者是谁,不管他有着心怀天下的抱负还是只想着自家之长短,只要能护着她,护着她女儿不就行了吗?

    羊献容没有什么家国情怀,这一点上,她恐怕连贾南风都不如,说到底她只是个儿女情长之人,若她是盛世的一国之母,应该会留下美好的名声,贤良淑德,扶住明君。然而现在,她自己的命自己做不了主,甚至心中的话她也无人可以倾诉。

    所谓天下,从来不应该是属于谁家的,晋朝之所以沦落如此,无非是执政者无能,官员无德从而失了民心,李特张昌军为何会发展至此,是因为百姓走投无路不得不另寻生路。司马乂觉得自己是晋朝唯一的良主无非是因为他姓司马,而这天下是司马一族的天下,可在羊献容看来,这天下姓司马,或姓李姓张都无所谓,谁能带给老百姓好日子谁才应该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这正如羊献容眼下的处境一般,谁能保护她活下去,谁便是她支持的对象,如今看来,司马乂仍旧是她唯一能依靠,唯一能信任的人。

    半晌,冯杭才幽幽地开了口,他对司马乂道:“当初我确实动过让东海王取王爷而代之的心思,但娘娘不同意,王爷对娘娘有恩,娘娘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况且,王爷于整个晋朝来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那心思不该动。可是王爷让东海王入洛阳也没有错,如今能跟成都王及河间王抗衡的只有他,相比起河间王的凶残和成都王的贪婪,东海王虽有不轨之心,可能力却在二人之上,退一万步说,万一您跌了下来,东海王上位总是比那二位上位要好的多。”

    冯杭这话说得实在,也的确是掏心掏肺了,司马乂若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不计较个人得失,那么联合东海王实在是最后的选择。

    “至于王爷怎么跟东海王合作,能许下他什么条件,也不妨直说出来,介时我去跟他谈。”冯杭又道。

    “他可曾跟先生透露过什么?”司马乂问道。

    冯杭摇摇头,说道:“条件是我许下的,至于他心里怎么打算的,自是不会让我知道。可依我所见,此人野心不小,王爷不敢做的,他未必不敢做。”

    司马乂立刻蹙起了眉头,这野心倒真是不小,做个主政的王爷还满足不了他,还惦记起皇位来了,这怎么能行,他并非近支,早就失了继承皇位的权力,先帝重视血脉,才让痴傻却嫡出的司马衷即位,当时也是为了皇孙司马遹所做的打算,现在陛下虽然无后,可司马覃却是实打实的皇孙,由他继承皇位实至名归,自己尚且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即位为皇,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东海王竟敢这般痴心妄想。

    “陛下的皇位不能动,司马覃的储君之位也不能动。”司马乂道:“这是我的底线,他想要我的位置,我可以给他,但皇后娘娘,他必须护持下来。”

    羊献容心下动容,可她已经决定离开皇宫了,所以她笑着说道:“王爷不必担心我。”她说完又对冯杭说道:“先生还请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长沙王一家的性命……”

    冯杭点点头:“娘娘放心,王爷也请放心,草民自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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